徐长生自是不知自己的名声已经在淳于文口中发生了改变。
他回到家中,小鬼不在,说是去修炼了,先前无人传道法,所以只能当个寻常小鬼。
现在它随徐长生来到黑白学宫,它作为徐长生的灵鬼,在灵鬼院那边自然也有相应的道法修炼。
徐长生也没多问,他相信若是有需要,小鬼会主动和他说的。
婴宁却是在家。
徐长生便把她拉到桌边。
“来,给你看个宝贝。”
徐长生笑道。
“啊?”
婴宁听到这话,瞬间呆滞在了原地,小脸通红。
徐长生自是不会以为婴宁这個小狐女什么都不懂,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让她误解。
所幸直接取出了镜子。
婴宁这才松了口气,只是心底好似也有些……失落?
“这是什么宝贝呀?”
白毛小狐女乖乖地坐在他旁边。
徐长生摸出一枚白水钱,嗯……就是被那怪鸟吞下去的那两枚中的其中一枚。
对了,没记错的话,那怪鸟好像还被拘禁在地底?
当时灵觉中药被麻痹,一时也都忘了这茬。
不过死了也就死了吧,反正都不是什么好妖。
徐长生屈指将白水币弹入镜面,刹那间,镜面泛起一阵灵气涟漪,紧随其后,原本漆黑一片的镜面,缓缓出现了一副画面。
其赫然是一名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五官精致绝美,身材玲珑有致。
不同于上次在淳于文那见到的,搔首弄姿的女鬼一般,此刻见到的这名女修。
只是默默打坐苦修,甚至连衣襟都是开的极高,没有丝毫春光泄露。
可饶是如此,镜面上依旧不断地显示有人打赏。
其名字赫然是……
“一拳灭蜀山。”
“公子,这人的名字好生霸气,竟然敢说一拳灭蜀山。”
小狐女双手托腮,看着镜面说着自己的看法。
“而且这女修……好像也是狐仙呀,咦?公子?”
婴宁见徐长生一直没说话,这才歪头看向他,也才发现,自家公子眼中竟然透露着……难以置信?
徐长生确实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眼前这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修,确实是个狐女。
而且他还认识……
狐女小名叫做,小十四。
徐长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看这镜中花,竟然就能见到如此她。
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十四,是七情化身,还是剩余的那两张人皮中的一个?
就和九岭山的南山山主一样。
徐长生看着镜面,不断有着文字弹出。
丹阳子:霞帔仙子几年未见,风华依旧啊!
野狗真人:好生喜欢,霞帔仙子什么时候能给我生狗子啊!
霞帔仙子的道侣:野狗,别多说了,有种三日后,青华山巅一决生死。
一拳灭蜀山:去去去,谁不去老子看不起谁。
……
霞帔仙子?
这是小十四的名号么?
徐长生不认识,这还是头一次听,但是没关系,可以抽空去问问淳于文。
对于这些,他铁定知道。
徐长生想了想,也是伸手在镜面一点,旋即弹出一个方框。
要想在镜中花内发言,首先就得给自己取个诨号。
徐长生想到了大师兄李琼仙的诨号,叫做女修克星,自己作为他的小师弟,名号肯定不能弱。
所以他拿着镜中花,心念一动,随之飞剑镜中花也是笼罩住了眼前,遮蔽了婴宁的目光。
他抬手输入“人妻杀手”。
可正当他想发言时。
小十四,或者说霞帔仙子睁开了双眼,目光清澈,随手一挥便是散去了眼前的镜中月。
而在徐长生眼中,眼前画面先是一黑。
随即再亮,就已经换了个人,赫然是一个穿着绿色薄纱短裙的妖娆女子。
“咦,公子,怎么换了个人?”
徐长生摇摇头,“刚刚那个不播……咳咳,这就是这样的,那个狐仙的时间到了,就换人了。”
“喔,好吧,这个好神奇呀,竟然有这样的宝贝。”
徐长生看着她一脸的希冀,旋即笑道:“我也没时间看,你要想玩的话,那这个就送给你玩吧。”
“啊?真的吗?”
婴宁显然有些不敢吃惊。
徐长生笑着刮了刮她的琼鼻,“公子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拿去吧,我也该去修炼了。”
“咦惹。”
婴宁小脸通红往后躲了躲。
调戏成功的徐长生好似一个纨绔子弟,大笑着去了修炼室。
先前只是刚从白飘那得到《光阴》道法,就被宫主裴观送去外边执行任务了,连参悟都没来得及。
坐在修炼室内,已是胎息境的徐长生也不用再点燃塔香。
只是盘坐,收敛心神,很快便达到了入定的境界。
……
自从执行完任务之后。
徐长生的生活又变得简单了起来,而裴观说过的,他们修为实力太低,事情用不着他们管。
这一切,就好似真的完全和他割裂开来一般。
再没捕获到任何线索。
而这些年,徐长生也从淳于文口中,打听到了霞帔仙子的消息。
霞帔仙子,阳神境修为,乃是徐州境内云霞山上的一名野修,平日里都在山上修行,深居简出。
其容貌身姿都是极佳,加上一身诡异无比的神通手段,曾同时交战两名阳神不落下风,最后甚至杀死了其中一个。
因而其在整个大虞也都颇为有名。
而她之所以会在镜中花露面,也是被万象阁花重金邀请。
也是镜中花内,唯一一个有趋势能同时折服“一拳灭蜀山”和“女修杀手”这两名豪客的女修。
也有人称呼她为镜中花的花魁。
只是她每次出现时间太短,也不会什么技艺,因而才在每年的评选中,落了下风。
而且徐长生这些天也发现,这些天,学宫内的师兄师姐们看自己的眼神,好像都有些怪异。
师姐也就罢了。
命数在手,也都说得过去。
可师兄呢?
徐长生现在已经养成了,遇事不明就去问淳于文的习惯。
所以当淳于文听完他的叙述,脸色变得有些尴尬的时候,徐长生就已经隐隐明白了一切。
“我也没说啥嘛,就是说了点实话……”
徐长生:“淳于文。”
淳于文理亏,更不愿承担失去“师兄”这两个字的后果,于是只得说道:
“行行行,那师兄和你说个事情怎么样?这事就算过去了。”
“宫主的事情,你知道了一定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