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沈父像是下意识蹦出来的话，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的沈舒滢和徐程都突然有了点儿不自然，尴尬的对视一眼之后，却也是谁都没动。

现在他们的想法倒是挺一致的，要是真的就这么又默默分开的话，岂不是说明他们真的心虚了吗。

所以不能动！

“爸！你乱说什么啊，明明是徐程他又欺负我！”

沈舒滢将身子坐直了一些望向自家老爸的方向，略显不满的辩解了一句，一边说着的同时还狠狠的抬起腰来往徐程身上压了压，似是想证明自己真的只是在惩戒臭弟弟。

徐程也很配合，龇牙咧嘴的倒吸一口凉气，又是不自觉地拱起了些身子，咬着牙似是在忍着什么。

俩人这一套颇为默契的动作下来，是成功的将沈立军给打的彻底沉默了，眼角忍不住抽动两下，在那儿愣了得有个半分钟。

他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沈舒滢会说是徐程在欺负她，这难道不是她在欺徐程吗？

“那...你们继续？”

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沈立军就动作有些僵硬的又走回了房间，关好了门。

“你不是去接水了吗，杯子呢？”

见着沈立军重新回了房间，舒婉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

“时间不太合适，一会儿吧。”

“什么不太合适？”

看着沈立军脸上显得有些古怪的神色，舒婉脸上的疑惑更深了，接个水还有什么不合适的？

“就是小程和舒滢他俩刚刚...”

想了一下之后，沈立军还是凑到舒婉的身边，将刚刚的那点儿见识也给她分享了过去。

舒婉听完以后却是有些不以为意：“害，多大点事儿啊，他俩不一直都这么闹腾的吗？”

作为从小看着他们闹到大的人来说，舒婉完全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

沈舒滢身上一部分的性子都是从她这儿继承下来的，所以她自然也清楚，自家女儿真的很需要这么一个能跟她互相搞但却又不会因此上头生气的人。

倘若有一天这俩人突然安静下来，开始相敬如宾了，那才是最不对劲儿的时候。

至于沈立军刚刚描述的他们的姿势，怎么说他们也算得上是个青梅竹马吧，这么一想不也是很正常的吗，总之现在这俩人又都没有恋爱。

“我知道他俩是在闹，但就是...突然有了点儿想法。”

说实话，刚一推开门出去就看到自家闺女骑坐在徐程的身上，这场景对沈立军着实还是有那么一些些冲击感的。

但同样对这俩人很是了解的他，愣了那么一下之后还是能反应过来他们是在干嘛，更何况那不是还有一层被子隔着嘛。

虽然如此，但沈舒滢的那下动作属实看的他眼皮还是跟着一跳。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一些之前被暂时抛却的想法现在却又控制不住的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自家闺女从小长到现在，也就只有徐程这么一个男生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跟她调笑打闹了，有时候他都有些怀疑说在沈舒滢的心里，说不定徐程的地位都比自己这个爹要高。

那既然都到这儿了，也不是不可以再往前顶一顶的吧？

“你的意思是让小程和舒滢...?”

做了几十年的夫妻，舒婉和沈立军之间还是有不小的默契的，他话刚一说出口，舒婉就猜出来了他的意思。

“嗯，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我们也放心，唯一的问题可能就是差在年龄上，但也就差了六岁，而且现在小年轻们不是都喜欢什么姐系的吗，万一小程也是呢。”

听着沈立军这一套一套的理由，舒婉不由得竖起了眉，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啧，我们的沈先生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么多了啊，连姐系都知道，看来你了解的不少啊？”

面对着舒婉带着点质询意味的话语，沈立军面色如常，显然是已经习惯了她的风格，耸了耸肩开口道：“了解过一点，毕竟我就有一个，小婉你说是吧？”

“切，多少岁的人了还搞这一套。”

嘴上说是这么说，但舒婉的眉眼间却还是不自觉地挂上了些笑意。

“而且你这了解的是哪门子的姐系啊，人家说的那里面的姐说的是成熟知性还能照顾人的姐姐，这词跟舒滢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你自己说说，要说清清的话倒还是差不多。”

听到舒婉这更贴切了一点的解释，沈立军一时有些语塞，以自家闺女的性子来说，这和成熟知性这个词怕是一辈子都没法联系上了。

“再说了，人家小程还有清清呢。”

“清清怎么了，他们还不是姐...”

沈立军下意识的就想要用他们还是姐弟这句话来反驳，可话说到一半，自己也意识到了问题在哪儿，又是只能将剩下的话给咽了下去。

“姐什么姐，他们又不是亲的，这事儿谁说的准啊，没看见他们对清清都是什么态度啊。”

“要我说啊，既然都决定了不去催她，那就先这样吧，他们能走到哪一步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了，我们瞎掺和的话可能反而还会影响他们的关系。”

“舒滢好不容易有这么两个孩子陪着，怎么处理关系还是让她自己决定吧。”

……

对于卧室内的聊天内容，还在客厅的沙发上大眼瞪小眼的两位当事人自然是不知情的。

在沈立军回了房间以后，他们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谁都没有动过了，像是在玩什么谁先动谁就先认输的游戏一样。

“小程子没忘了那会儿答应姐姐的事儿吧？”

又互相对视着盯了一会儿，沈舒滢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又按了按身下的徐程后开了口。

“没有，不会忘的。”

“哼，那最好！”

冲着徐程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小粉拳以示威胁之后，沈舒滢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拍拍屁股就扭身从徐程腿上翻了下去。

“你还躺着，快起来去准备早饭啦！”

站起身子来都已经伸了个懒腰，扭头一看徐程还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躺着，沈舒滢忍不住抬脚踢了他一下。

“嗯...等一下，忽然感觉躺的有点舒服，再躺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