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七章 得胜?(二合一)(1 / 1)青帝一处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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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鞑子在自己大营中看着眼前升起的巨大气球时,内心是无比的惶恐的。

自古人们对于上天的敬畏那是刻在骨子里面的,眼前出现了未知之物倒也还好,但是气球下面的吊篮上隐隐有个人,这就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怎么不害怕。

更令人心惊胆战的是热气球上用朱砂写着“天诛清妖”,许多更是无比动摇,以为是上天降下神罚,不少人跪地磕头,祈求上天原谅。

吴三桂开始也恐惧无比,但是看着气球迟迟没有动静,心情逐渐平复,然而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云南是他的番地,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想攻下昆明,攻下云南。

眼前这个不可名状的东西,让他第一次对满清产生了动摇。

多尼看到那个东西后,也有些发狂。

他下令清兵向热气球或是射箭,或是开炮。

但是第一次,八旗有人公开拒绝他的的命令,拒绝射击。

在砍杀几人后,终于有人鼓起勇气射击。

然而热气球高度太高,根本不可能够到,只能徒增绝望。

清军帅营中,罗讬、赵布泰和卓罗心情十分凝重。

卓罗抱着试探性问道:“大将军,军中粮草不济,又人心浮动,要不咱们撤吧?”

罗讬咬了咬牙:“不过是奇淫技巧,若是真有鬼神,直接天雷劈下!何必这样虚张声势?洪承畴已经答复了,将不惜一切代价抽调两万兵马入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两万!”赵布泰悚然一惊,这可是满清在贵州的全部兵力,这般孤注一掷,是要将此次南伐的战果全部押上吗?

罗讬知道赵布泰的顾虑,解释道:“洪承畴抽掉了湖南的兵入黔换防,可以撑一段时间。”

赵布泰听到洪承畴安排妥当,不由心中叹道,这条老狗,手段还是真有。

暂时安抚了军心,罗讬便下令:“现在军心不稳,让各个营地收紧防守,不得出击!就算明军贴到脸上了也不要出击!违令者斩!”

正当罗讬杀气腾腾的下令时。

说曹操曹操到。

探子突然闯入。

抱!

“明军叫阵!”

罗讬听后,微微动怒:“不管是叫阵还是叫骂,所有人一律不许出击!”

传令兵得令下去后,多尼直接走入帅营。

也不说什么,直接将火盆踢碎,怒气冲冲的说道:“那些贱种欺人太甚!竟然编排太后!”

罗讬听后不以为意:“不过是犬吠,王爷不必在意!”

他当然不以为意了。

因为他知道太后与多铎其实也不怎么对付,何况在满洲女人也就和货物差不多,尤其是太后还是一个蒙古女人,更加不会让多尼如此恼怒,他不过是第一次被明军如此欺负,因而恼怒。

多尼此刻脸上无比的阴沉:“我怀疑军中有人里通外敌!如此皇家私密,那些贱种是如何得知的?”

罗讬皱眉:“捕风捉影,牵强附会,王爷不必在意!”

多尼被说的心浮气躁,口中喝道:“本王说了让你自己去听听!”

罗讬闻言色变,想发火,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既然知道难听,本帅也不庸人自扰,我自去营中休息。”说完,罗讬直接拂袖而去。

多尼一看,自己也避营不出。

卓罗与赵布泰互相望了望,见多尼与罗讬都罢工了,便不得不去前线,万一明军借机强攻,也得有人指挥。

而赵布泰一到前线,就彻底怒了。

不仅仅在于明军的叫骂直奔下三路,公然编排满人风俗,映射太后与多尔衮到没什么,说太后与洪承畴不清不楚也还忍了,最无耻的编排太后与皇帝,其中还混杂了一些董鄂妃的丑闻,倒也不完全是捕风捉影。

多尼是正白旗,生气有些演的成分,但他赵布泰是镶黄旗都统,爱新觉罗出自镶黄旗,如何不愤慨。

赵布泰此时无比好奇明军为何知晓太后的名字?

为何编排皇三子玄烨是孽种?皇三子的名字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甚至连后宫嫔妃一些名字也知晓。

明军久在西南,不可能知道京师最近才发生的事情。

明军知道这些,怕真的如多尼所说,清军有内奸!

赵布泰下意识的以为是吴三桂这狗贼搞的鬼,但是想了想这几年吴三桂都在汉中一带驻扎,对京城的事情也不怎么清楚。

不是吴三桂,那就是满人自己,而起还是上三旗的勋贵才行。

想到这里,赵布泰心里一团乱码,根本分不清头绪,恨不得立马冲出大营,将这小股明军给宰了。

但是军令在前,他也只能忍着,将牙口咬碎了也得忍着。

明军领头的正是马宝,率领两三百人的骑兵叫阵,骂的那叫一个爽快。

见清军如此龟缩,想来是如皇上所言,被那天上的热气球吓破了胆,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公然卸甲,离着清军大营只有五六百米的距离,在清军门前辱骂。

这个距离对方的箭矢够不着,唯一担忧的是火炮,但是哪玩意调整角度困难,马宝边走边骂,也不怕被火炮锁定。

骂了几个时辰,大伙都骂累了,清军大营任是一副缩头乌龟的样子,马宝便收工回营。

一连三天,明军不间断的叫骂,都不见清军出击。

而这几天,清军大营的动向被热气球上的明军看的一清二楚,也摸清楚了其虚实。

从清军每日埋炤的规模,可以弄清楚清军大营到底多少人。

而且根据粮仓每日进出的记录,可以判断清军正在节衣缩食。

现在清军大营中,壮丁每日只食一餐。

并且清军自己的口粮也在减小,从这些迹象判断,清军的粮草正在枯竭。

而根据李定国的估算,清军粮草支撑不足五日。

现在冯双礼、白文选还有云南一众土司正在骚扰清军的粮道,清军为了保证粮道的顺畅,必须安排更多的人护送。

而护送的人也需要吃饭,不时还要被明军抢劫,这一来一去,导致清军最近的补给越来越少,日期也越来越长了。

若是五日内还没有得到补充,清军定会崩溃。

但是为了稳妥起见,验证自己的计算是否正确,李定国还是决定等待清军这次补给过后再行动。

这段日子,明军除了加紧锻炼新兵外,依旧每日叫骂,试图吸引清军的注意力。

随着清军每日的口粮越来越少,士气肉眼可见的在萎缩,李定国心中那个猜想也越发得到印证。

第四天,东面盘江那边的补给终于到了,但是看着规模,杯水车薪,大概只够三五日,远远不够,清军大营反应也平平淡淡。

清军明显是在等北线,从曲靖那个方向的补给,只有哪里才能支持大规模运粮。

终于到了第六日,曲靖方向运来了足够半个月的口粮时,清军大营欢腾不已。

确定这一消息,李定国便把决战之日,定在了半个月之后。

这是清军下一次补给的时间。

但是明军这次不会让清军如愿。

只要掐断曲靖,定然能形成关门打狗的趋势。

现在已经是三月下旬了,清军在昆明城外足足快两个月了,也该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并且对于此战李定国还手握一张王牌,那就是冯双礼与白文选已经同意南下,与自己在曲靖合兵!

并且随着明清在昆明附近僵持,昆明各个州县有时间反应,也能再挤出五千北上。

冯双礼手中有一万战兵,白文选有五千人,并且还有近五万辅兵,加上曲靖城中的五千。

算上李定国自己可以率领三万北上。

不算辅兵,光战兵就足足有五万五!

不仅如此,随着时间的推进,明军的胜势逐渐显现,昆明大小佛寺的号召,沐天波哪里也传来了好消息,从那些土司哪里借到了三千兵马。

这么多筹码,就算不能一举覆灭清军,也能狠狠的咬下一块血肉,乃是扭转乾坤的一仗。

如果能胜之,这将大明对满清的萨尔浒之战!

兵多粮足,所以这次当李定国将作战计划拖出时,得到了大部分的支持。

不仅如此,朱肆还决定加码!

在得到昆明众多佛寺的资产后,明军一口气练了四万新兵,加上之前的两万老兵,总共是六万。

李定国之前打算率领三万北上,朱肆决定在此基础上增加五千!

反正昆明的坞堡修到现在,已经固若金汤。

朱肆根本不担心清军声东击西,

要知道,哪一战,明军除了杀伤了大量清军,冲击大营,还将清军大部分火炮都给收缴了。

若不是缺乏火药,也缺乏制作火药的原材料,要省着点用,朱肆早就对着拉着这些大炮炮击清军大营了。

战略既定,大明便开始飞快的运转。

距离决战还有六日,明军便拉出火炮,尝试着炮轰清军大营,以此掩饰另一边滇池忙碌的情形。

明军已经开始尝试运输一些辎重和粮草渡湖。

并且早在几日前,在湖对面悄悄建用水泥建立了一个据点。

与此同时,土司的番兵还有各州县的援兵已经在对岸与明军汇合了。

到了距离决战还有四日的时候。

明军在傍晚时分依旧在清军大营外也开始疯狂的炮击。

而李定国的大部队也借着这个夜色,乘船渡过滇池,达到对岸后,李定国便下令凿毁了大部分船只,害怕万一便宜了清军,只留两艘。

他已然决定,下次回到昆明,定然会光明正大的走陆路,凯旋而归。

现在昆明只留下了二万五千人,五千老卒,两万新军,留下窦名望与马宝还有高启隆坐镇。

上次是这几人协助朱肆,用着顺手,所幸就将他们留在昆明。

高启隆依旧负责昆明城防,马宝负责机动力量,窦名望这负责坞堡对敌。

李定国离开第二日,朱肆为了遮掩李定国的行踪,依旧下令马宝去挑衅清军。

清军依旧闭门不出。

但是到了傍晚,清军却突然开拔,朝昆明扑来!

朝中上下一阵咯噔,心想莫不是中计了。

朱肆得到这个消息后,却哈哈大笑:“鞑子这时粮草殆尽,狗急跳墙,之前二十万大军尚且奈何不得,现在坞堡修完,还是两层。朕倒要看看鞑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果然听朱肆这么一说,朝臣顿时安定了不少。

为了安抚人心,朱肆也一如既往的往天工院跑,研究炼制钢铁,将战事都交给了留守武将,好像清军进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清军此战裹挟着大量壮丁,不像上次那样重点进攻,而是大水漫灌,四处出击。

这次坞堡修了两层,坞堡连接处也修了大量固定的防御工事,让壮丁蚁俯攻城,根本就无济于事。

没有撼动坞堡分毫。

清军见状也开始出动战兵试探性的攻击。

由于没了大量火炮,又是摊大饼的进攻,明军又有热气球侦查,清军强攻这些坞堡也只是妄添人命。

罗讬与多尼在后方焦急的等待战报。

清军一波波的攻击被击退后,让他们更加烦闷。

“究竟试出来没有?李定国昆明没?”多尼再也忍不住冲着卓罗说道。

卓罗深吸口气:“这般佯攻,根本试探不出明军的虚实,除非集中骑兵,强行穿过坞堡缝隙,才能知晓!”

“不可!”罗讬害怕多尼再次冒进,急忙把阻止道,上次就是这样送了几次,如今怎么会重蹈覆辙。

卓罗叹气道:“王爷、大将军,恕卑职直言,不管明军有没有上钩,我们都拖不起了,粮草已经快要见底了,补给一次比一次少,一次比一次困难,士气也一天比一天低迷!”

“再拖下去,不管明军上没上钩,咱们都必须速战速决!”

多尼听后心有不甘,这些天受了马宝那么多气,连明军的虚实都没打探到,实在让他抓狂,如果明军没有上钩,获得足够的战果,他们这般退回贵阳,注定是要被清廷问罪的。

罗讬见多尼左右为难,不想让他继续误事,便就直接下令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要枉送人命,不管明军有没有上钩,直接去曲靖!”

赵布泰、卓罗松了口气,这破地方,他们早就不想待了。

吴三桂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听命。

注意既定,清军就扔下所有壮丁辎重,带上最后仅剩的口粮,直扑曲靖。

看到清军突然调转马头,朝北跑去。

坞堡上的明军先是一愣,继而不约而同的一起欢呼了。

胜了!

此战大明终于胜了!

当消息从坞堡传到昆明城内后,举国欢庆。

内阁弹冠相庆,不少大臣甚至眼泪婆娑,雷跃龙双目通红纠结内阁所有官员,来到朱肆的寝宫外报喜。

“陛下,我们胜了!”

朱肆从屋内走出,红光满面。

“晋王神机妙算,先走一日,堵住了鞑子去向。今日我们先小庆一番,等待晋王凯歌高奏,咱们再大肆庆祝,犒赏臣民!”

接着朱肆出来与内阁几位大臣小酌了几杯,以示庆贺。

待内阁官员走后,朱肆回到寝宫,喜色全无,一脸忧虑。

苗妃悄悄来到了朱肆身后,俏声说道:“陛下若是忧虑,何不去照旧去天工院消遣?”

朱肆喃喃自语道:“晋王是国士无双的大英雄吧?鞑子应该不是他的对手吧!”

作为朱肆枕边人,苗妃也算了解朱肆的性格了,知道不是在问他,而是在叩问自己,轻轻的在后背抚摸道:“是呢!”

虽然清军怎么看都像是仓皇逃窜,但是朱肆怎么也说不服自己,直接召见马宝与窦名望。

二人匆匆赶来,朱肆直接将自己的疑虑全盘拖出。

“清军此行是否有诈?”

“晋王才走一日,清军后脚就跟上,会不会这就是清军的打算?”

窦名望与马宝互相望了望,不明白朱肆为何这般担忧。

“陛下,不管鞑子是不是有诈,总之他抛下大部分辎重跑了,这是铁打的事实,昆明外面现在再无一个清兵,这也是铁打的事实。”窦名望如此说道,让朱肆心中轻松了不少。

接着窦名望补充道:“晋王本就是卡着清军粮草计算的,自然会出现一前一后,陛下不必过于忧虑。”

马宝见朱肆的脸稍微平复,不想窦名望一个人专美,在一旁安慰道:“再说了,陛下,若是鞑子有什么阴谋,引诱王爷出城,那么他平白在坞堡外留下那么多条性命做什么?”

说到这里,朱肆总算放心了。

若是鞑子早有预谋,就不应该在外恋战,再说晋王带领那么多精锐,兵多将广,士气旺盛,没理打不过清军。

就算天有不测风云,晋王看着形式部队,总来得及撤回昆明,不至于一败涂地。

云南境内,一只清军风卷残云的扫荡了盘踞在川滇边境上的明军,正面击溃了马进忠所部,如狼似虎的朝曲靖扑去。

洪承畴亲率两万士卒,有股山河不可阻的气势。

已经不知多少年了,鞑子虽然倚重他,但也提防他,不让他亲领士卒,如今危难之局,总算破除一切阻挠,如同虎归山林,洪承畴畅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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