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九章 程始招供!元漪心寒!【求追读!】(1 / 1)十步杀一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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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醒随性。

凌不疑发疯。

倒霉的是程府,是萧元漪。

这位女将军本以为程家一案大局已定,带着金银进城奔走。

怎料。

刚进城不久,禁军、黑甲卫包括五城兵马司一同出动,大索全城,拉网式排查。

萧元漪一头扎进来,寸步难行。

不多时。

无所遁形,被拿下。

……

廷尉。

大牢。

凌不疑来势汹汹,刑讯程始。

这时的程始披头散发,刚刚得胜归来、班师回朝的意气风发完全不见,尽显落魄与沧桑。背上的剑伤虽被医士处理过,却仍然虚弱。

“程校尉!”

“董仓管盗卖军械一案,或许当真与你无关!”

凌不疑眼神阴鸷,手上拿着火钳,在炭火盆里翻来覆去:“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让人掳走我母亲!”

他话音落。

完全不等程始回话,就将这烧红的烙铁往他大腿上一放。

嘶!

伴随着一声烤肉似的声响——

“啊!”

程始痛极,目眦尽裂。

全身紧绷之时。

背后伤口崩裂,渗出道道血丝。

“程校尉!”

“滋味如何?”

凌不疑对程始施以酷刑,稍稍缓解心中暴戾。

但他知道,如程始这样的军中悍将、沙场勇将,连死都不怕,更不会畏惧小小酷刑。

故而,他根本不指望通过对程始用刑就能让他开口。

是人就有软肋。

程始不惧酷刑。

但听闻——

“听闻程校尉是远近闻名的大孝子,不知,你那老母可能承受这廷尉狱中百般酷刑。”

“来人!”

“将那老妇带上来!”

凌不疑断喝一声,立时就有黑甲卫将程老夫人架过来。

人还未到,阵阵哭嚎先至——

“我儿啊!”

“救救阿母!”

“天杀的阿弟,你害的阿姊好惨,害的我程家好惨!”

程老太虽恐惧,但是中气十足。

一会儿呼唤好大儿。

一会儿怒骂董仓管。

她这时,悔不当初,连肠子都悔青了。本以为程家泼天富贵,本以为程始地位尊崇,她作为程始之母,庇护娘家阿弟,不过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谁想!

就是这桩‘小事’,居然将程始拖入万劫不复之地,自己险些被斩,大儿更是重伤。

程老太如何不悔?!

可惜。

悔之晚矣!

“让她闭嘴!”

凌不疑心烦意燥,不耐程母吵嚷。

他一发令。

啪啪!

自有黑甲卫上前掌嘴,喝道:“噤声!”

程母欺软怕硬,哭嚎两下,再不敢出声。

倒是程始。

见凌不疑将老母带来,他忍着腿上、背上剧痛,咬牙切齿:“凌不疑!你意欲何为!”

“简单。”

凌不疑仍在玩弄烙铁,冲程始道:“程校尉能忍受百般酷刑,但你这老母,可就未必。”

“凌不疑!”

“尔敢!”

程始一听盛怒。

“有何不敢!”

凌不疑同样盛怒:“你们既然敢掳走我母,就该想到,会有这一日!”

他先前有所保留,虽将程家全部下狱,但不论是审问还是用刑,都有章有法,不曾过分,更未对女眷弱小用刑。

可如今。

母亲(姑母)失踪。

凌不疑哪里还顾得了许多,再无底线,他只求速速突破程始,问出其同伙根底,尽快将霍君华救回。

只求结果。

过程!

一概不论!

这一次,要不择手段!

“你母?”

“我怎知你母下落!”

“我在这狱中,如何掳人?”

“我夫人?”

“我以性命担保,我夫人也断不会行此龌龊之事!凌不疑,休要以为世人都会如你一般毫无下限!”

程始慌了,更是委屈。

他实在冤枉。

从董仓管到凌不疑母亲,他全都一概不知。

可此时,却被凌不疑全都归到他的头上,实在有口难辩。

果然。

凌不疑根本不听程始分辨,他钳住烙铁,来到程母跟前,眼睛却看着程始。

“凌不疑!”

程始大惊!大怒!

程母更是吓得瘫软,瞬间失禁,嗬嗬嗬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程始,你在外都有哪些同伙!”

“老实交代!”

“若不然,你这老母看着硬朗,却不知能承受几轮酷刑!”

凌不疑阴森至极。

程始崩溃:“我有何同伙!我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凌不疑你深受皇恩,就是这般对待有功将领?难道不怕将士们心寒!”

“还在嘴硬!”

凌不疑再不犹豫,烙铁落下。

“啊!”

霎时间。

程母杀猪般的叫声,响彻牢狱。

“凌不疑!你杀了我!杀了我吧!跟我阿母无关,她一深宅老妇,何罪之有!何罪之有!”

程始涕泪横流,彻底崩溃。

烙铁落在程母身上,远比落在他自己身上还要疼百倍千倍。

他承受不住。

“想死?”

“难!”

“你虽入狱,但你夫人在外,你三弟在外,你还有部曲在外。”

“若不想你阿母受折磨,速速交待同伙底细,或可饶你程家上下一命。”

凌不疑将烙铁又放回炭火盆中。

还在逼问。

一头是母亲。

一头是夫人、三弟跟部曲。

程始两难。

一狠心,正待咬舌自尽,一死百了。

但这时。

见凌不疑拿起烙铁,又往老母跟前走去,程始崩溃,再不敢强硬——

“住手!住手”

“我说!我交代!全都交代!”

程始承受不住压力,下意识就跟倒豆子似的,将萧元漪可能藏身的地方、将萧元漪以及一众部曲的底细,交待的一干二净、事无巨细。

说完。

程始才反应过来:“我!我!”

他双目瞪大,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一时间,悔恨、羞愧,万般情绪涌上心头,真真煎熬。

可!

方才!

确实不由自主!

……

在程始牢房外。

萧元漪被黑甲卫押行至此,正好听见程始招供的全过程。

从第一句!

到最后一句!

就是那么巧!就是那么刚刚好!

若非亲耳听到,萧元漪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原以为是恩爱一生的好郎婿,居然会在大难临头之时,将她这个发妻招供出来。

哀大莫过于心死!

萧元漪这几日在外心急如焚,今日入城,争分读秒。被擒后,悔恨不已,恼怒自己不够小心,在未能救出程始之前就被擒获。

自始至终。

她想的都是程始!

但程始呢——

“他把我供出来了!”

不是糊弄!

不是缓兵之计!

程始方才,一字一句,全都是真,是老老实实的交待,是和盘托出。哪怕萧元漪这时没被擒下,但是黑甲卫得到程始这番供词,她也将无处藏身、无所遁形。

程始此举!

萧元漪,心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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