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机魂大悦！”

几乎每一台等离子炮的机魂都欣喜异常，这让不少人都松了口气。

起初机魂这种东西对于赫尔曼来说理解起来很困难，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他感觉世界观都要崩溃了。

机魂这个概念是机械神教提出来的，他们认为一切机械都有机魂，机魂不悦将意味着机械会出现异常。

赫尔曼后来拿自己在蓝星上的生活举例子：

自己想开摩托，问题是车不是自己的，所以没有车钥匙。

但如果给焚香沐浴，鸣大钟一响，注汽油三升，车能动就是机魂大悦。

赫尔曼分析，由于人类曾经发生过智械危机，所以帝国对于绝对的人工智能是很警惕的。

绝大多数机械都是生物-电子结合型，比如使用人脑上的皮质加上计算机来代替AI。

在漫长的时间里，更多时候是几代人使用一套大型机械，所以这些历届使用者的在亚空间里的投影也附着在了机械上。

即“我相信它一定能用。”

久而久之，许多机械就产生了机魂。

尤其是泰坦这种战争机器，“神之造物”的绰号不是白叫的，里面的机魂一个比一个有性格。

使机魂大悦最重要的就是取悦它的过程。

要是真的给机魂取悦开心了，那最普通的星界军拿着冲锋枪都能获得燕双鹰体验卡：

无限子弹卡×1。

机魂今天很开心，发射炮火的密度是平时的两倍，等离子炮尾迹形成了一个球形。

5分钟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们发射出的所有炮火在理论上都是空炮——

物理宇宙的火炮对亚空间风暴没有影响，可是从航向275到277方向，他们发射出的火力没有回应。

这说明击中了目标，航向275到277有实体空间，足足占据了3度角，很有可能是一颗卫星。

“满舵，航向266，全速前进。”赫尔曼指挥所有船员朝疑似卫星的方向赶去。

一颗巨大的蓝色星球横亘在航海家号众人面前，整个星球从头到像是被一层层海浪覆盖着的。

星球南北极点极为对称，海浪从两个极点翻涌，一直到赤道线的位置相重合。

赫尔曼从那些看似海水的流动物质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那不是海水，不是液体，是一个巨大魔法阵散发出来的能量扩散。

如果不是生死关头，赫尔曼真想欣赏一下这个寰宇之间的奇景。

一道道灵能波纹有规律有节奏的由南北方向向中间汇拢，深蓝色、墨绿色的粗浅线条交相辉映，给人一种平静肃穆之感。

“我敢肯定这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灵能魔法。”

赫尔曼的手臂搭在艾伯特的肩上，他的眼睛眯成一道缝，紧紧盯着眼前的巨大蓝绿色潮汐。

“你确定我们要撞上去吗？”

现在所有船员都确定了卫星的存在，卫星外面像是裹上了一层泡沫。

或者说像是一块圆形饼干蘸满了果酱，它与外界的联系被彻底隔绝。

无论是实体宇宙，还是亚空间，都被那层泡沫一般的潮汐状物质抵挡在外面。

既然这层护罩能做到把一颗卫星彻底隔绝，航海家号强行迫降的结果只有船毁人亡。

赫尔曼没有回答艾伯特的问题，他站在指挥室的巨型屏幕前思考着，像是做着什么决定。

“艾伯特，你把所有人带到大厅，然后等我的指令。”

艾伯特不疑有他，过了一会儿，所有船员都站在大厅，他们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能从舰长室外溢出来。

“阿尔法级灵能者！”

有年长的船员惊呼道，他们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碰到阿尔法级别的灵能者。

阿尔法级灵能者被认为是帝国最危险的敌人之一，他们极其罕见且危险，并且能力也超出人类所能控制的水平，因此更容易陷入不稳定。

艾伯特没想到跟自己朝夕相处的赫尔曼居然是一名阿尔法级别的灵能者。

他理解赫尔曼隐瞒实力的原因，阿尔法级灵能者在任何帝国的每一处角落都是恐惧的代名词，没有船员会跟随这样一个不稳定的船长。

真是难为赫尔曼了，几年下来，他居然一次失控的迹象都没有。

“如果大家能活着出去，今天的事情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听到没有？”

“放心吧，大副，兄弟们出来混都是讲义气的，今天没有船长，大家早就交待在这里了，咱们所有人都欠了船长一条命！”

不能怪艾伯特多心，阿尔法级灵能者过于强大，他们的灵魂在亚空间如同新星爆炸一般闪亮。

据说他们一个眼神将一个成人瞬间肢解，一个手势将一台泰坦劈为两半，一阵密语可以让一支军队陷入自相残杀的疯狂之中，甚至召唤出一整个恶魔军团。

审判庭对此类个体，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捕获，否则格杀勿论。

以赫尔曼的性格，让他老老实实做审判庭的爪牙，替审判庭做一辈子事，艾伯特打死都不会信。

赫尔曼进入了一个类似冥想的阶段，要激发阿尔法级别的实力，他需要集中全部的注意力。

他见过其他灵能者使用灵能，无非是精神和亚空间相连接，从亚空间汲取能量。

灵能者大部分都可以激发出蓝色的火焰和闪电，只是能力强弱不同罢了。

赫尔曼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试图从亚空间汲取能量，在一开始他发现自己在亚空间的投影出奇的明亮。

他可以轻易的调动出蓝色的闪电风暴，只需要打一个响指，一股蓝色的火焰就跃然于手掌之上。

每当他的能量逼近极限，也就是到了阿尔法级别的临界点时，他总是会看到那颗悬挂在高空之上的黑色太阳。

赫尔曼每每直视那颗太阳，先是从内心感受到绝望的冰冷，如同坠入地狱。

紧接着会感受到无穷的希望，黑洞洞的太阳只是外表，内在蕴含着的是无尽的生机与喜悦。

赫尔曼在指挥室把右手打开，他达到阿尔法级别灵能者的方式和其他灵能者不一样，他并不担心失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