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刚才一头扎进来的行为实在是太鲁莽了,静下心来之后他发现了蓝绿色潮汐的规律。
潮汐的本质是魔法阵产生的能量波动,这种大型魔法阵和大型机械差不多。
都是设计者制定了一个章程,然后机械按照固有模式运作。
蓝绿色潮汐也有着自己的规律,赫尔曼浅浅的试探处自己的灵能和它接触。
赫尔曼发现蓝绿色潮汐有着波动起伏,每过5次小浪花,接下来的就是一个大的灵能浪花。
第6次的灵能浪花对赫尔曼的灵能冲击是最大的,每6次灵能冲击下来又是下一次循环。
摆在赫尔曼面前的困难已经很明显了,蓝绿色潮汐就像是一盘被重复播放着的磁带。
永远定格在了这一段,虽然无法进行创造,但是也不会遭受到外界的毁灭与破坏。
现在的状态非常奇妙,经历过刚才那一瞬间的生死场过后,赫尔曼体内的灵能又上升一个档次。
他甚至不需要集中注意力,只需要微微动用一个念头,就可以爆发出阿尔法级灵能者的灵能水平。
外部蓝绿色潮汐对他灵能的冲击对他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了,他可以从亚空间甚至是黑色太阳上面攫取灵能补充自己的消耗。
他现在已经被卡在了一个奇妙的BUG里面。
他身处在一个物理宇宙和亚空间的交界处,但是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
赫尔曼用控制变量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解:
定量:自己=破局者。
备注:自己的灵能还不足以冲破这个灵能魔法阵。
定量:蓝绿色潮汐=困境。
备注:每轮6次程度不同的灵能推进,把自己困在了这里。
定量:忠心耿耿的船员们≈0
备注:帝皇的玩具。
按照数学的思路解决,这个时候应该引入一个变量。
在已有条件已经固化的情况下,一个合适的变量可能起到盘活全局的效果。
要引入什么变量好呢?
赫尔曼第一反应是打开一个亚空间的小缺口。
反正这里不是物理宇宙,召唤几只恶魔出来放到蓝绿色潮汐里,看看能不能掀起几滴浪花出来。
想一想还是太危险了,不说恶魔能不能破坏蓝绿色潮汐。
要是他们调转枪口袭击航海家号,那他们就是猴子的姥爷——废废了。
赫尔曼根本就没和恶魔交过手,碰到了大魔,他可是一点反制措施都没有。
引入变量其实就是进行变相的创造,赫尔曼陷入了沉思。
他最擅长的灵能不能使用,更别提什么创造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发现自己情感深处获得了一种共鸣,像是对他想法的认可。
赫尔曼回头望过去,发现是自己的那件武器,从家族中离开之后他一直携带在身边。
对赫尔曼而言,创世之吻的精神价值远远大于使用价值。
它更像是支撑自己在无尽银河里的星炬,提醒着自己有一个家族可以依靠。
作为家族的圣物,创世之吻一直被历任族长保管,不知道为什么,这件武器被族长送给了自己。
肉眼可见的,创世之吻上面细碎的铜锈、灰尘开始剥落,露出了它原本的样子:
一柄黄金颜色的锋利长矛,赫尔曼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到这柄武器散发出的寒气与锐利。
赫尔曼从精神上感受到了喜悦,他在某种程度上和创世之吻产生了精神上的交融。
他试着给创世之吻下达指令:“帮助我们闯出这片蓝绿色潮汐。”
黄金长矛飞到赫尔曼手上,释放出一道道金色光芒。
金光冲破眼前的黑雾,穿越了蓝绿色潮汐,牵引着航海家号往前飞行。
赫尔曼清楚地看见,眼前的蓝绿色潮汐越来越淡,最后化作一条条尾迹消失不见。
航海家号走出了魔法阵,赫尔曼吐出了一口气,隔着大门他都能听见大厅里船员们的欢呼声。
他第一时间端详起了手中的创世之吻,它就静静的躺在赫尔曼的手心中不动弹,浑身散发出暖洋洋的灿烂金光。
你倒是懂得享受,干完活就躺我手里头了。
赫尔曼用食指轻轻弹了一下创世之吻,没想到长矛的身长能由自己改变。
赫尔曼试着放大长矛,矛身迅速变粗变长,指挥室也就6、7米宽,长矛起码能伸展到这个长度。
他又缩小长矛,创世之吻居然缩小到了只有一根牙签那般大小。
没想到凡凡居然在我手上。
有了这把武器,赫尔曼可以说多了一个阴人的方法。
一柄杀伤性武器居然只有牙签一般大小,对手肯定想象不到。
打开舱门,没想到船员们比自己还激动,有的甚至都留下了激动的泪水,他们也算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一颗土黄色的星球暴露在众人面前,这就是星语图上从未标记过的土卫6。
远远望去,土卫6的外表像是一颗荒芜的星球,很可能像那些铸造世界一样,地表光秃秃的,没有绿色植被。
这倒也好,赫尔曼他们本身就是逃难到这里的旅人,短暂在这休整一段时间而已。
赫尔曼估计这可能是远古某些文明的古老造物,才把一颗卫星从星语图中彻底抹去。
飞船靠近地表,赫尔曼发现土卫6的世界别有洞天。
星球上空几千米是飘扬起来的黄沙,太空里的航海家号自然认为这是一颗荒凉的星球。
可是穿过风沙层之后,大家才发现这是一个近乎世外桃源的世界。
大片的农田、风车、水渠有序的排列在一起,纯净的河水倒映着温暖的阳光。
赫尔曼甚至能看见成群的牛羊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奔跑,在船舱里,众人仿佛能感受到清爽的微风拂过面颊。
虽然没有看见人烟,种种迹象已经表明这个星球存在着生命。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是不敢相信土卫6是这样一个风景秀丽的星球,这比他们印象中的农业世界环境还要好的多。
平时与意外和风险打惯了交道的领航者们都对外面的风景表示疑虑,危险往往隐藏在平静的外表之下。
“莫非这是奸奇的诡计?他擅长愚弄人心,可能这是他为我们设计的失乐园?”
艾伯特捂着下巴,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赫尔曼觉得耳朵受到了污染,“如果你是奸奇的信徒,你起码得在国教或者政治部身处高位。
我们这帮流亡泰拉的社畜哪里值得奸奇费这么大的心思?”
虽然听不懂社畜是什么意思,不过艾伯特依然大为震撼,认可了赫尔曼的说法。
赫尔曼继续教育自己的大副:“虽然奸奇这种小日子和畜生没什么区别,但不要什么事情都赖给奸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