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许多年的生物钟准时把他叫醒了。
夜晚九点睡觉的话,凌晨三点起来,完全足够了。
最近,由于秦淮茹已经怀了宝宝,所以都取消了学习时间,早早睡觉。
导致由于过早睡觉,比平时醒得更早。
悄悄起床来到一楼,果然有点冷,地下室却没那么冷。
地下室的正中央,有一个堆灰灰,那是蜂窝煤燃尽之后残渣。
把蜂窝煤残渣收走,许多年开始查看混凝土的凝固情况。
大概是不错了。
用蜂窝煤加热了一个晚上,自然会不太一样了。
虽然有点败家,但效果不错。
“唔,这一毛钱,也没有白费。”
一分钱一個蜂窝煤,十个蜂窝煤就是一毛钱。
查看完地下室,许多年这才离开,去鸽子市收粮食。
结果,他刚打开房门,外面铺了一层薄薄的细雪。
寒风吹过来,让他都差点哆嗦了一下。
室内温度虽然低,可好歹没有风啊。
反观室外是真的惨,寒流冷风就算了,关键还是下雪,气温少说是零下四五度了。
嘶!
京城的天气,从十月份开始,一天一个样儿。
往后就是真正的寒冬腊月咯。
踏出门,朝着鸽子市而去。
只不过,今天的东直门鸽子市,却没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来得太早了,还是由于下雪的缘故。
离开东直门,他去了一趟安定门,还是没人。
当他来到西直门的时候,这边才算是听到了声音。
只是,这个声音有点不太一样啊。
随着他摸黑走了进去,里面的声音变得更大了。
“那是我看上的,你丫跟我抢什么抢?”
“放狗屁,明明是我先上手的好不好?”
微微昏暗的暮色下,雪地里站了七八个人,在最中间的两人正在大声吵闹。
旁边有人在劝说小点声,也没用。
凑近前之后,许多年也没吭声。
旁人注意到了他,见他捂得严严实实的,也不是什么袖章队,便也没有搭理他。
场中的俩人是在争夺一块老山参,不是刚挖出来的老山参,而是晒干的老山参。
听闻是老山参,许多年还以为是他那个便宜师傅老中医张明德呢。
定神一瞧,原来不是,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人。
而这个中年人看样子就不像是京城人,反倒有点儿像内蒙那边的人。
看骨架和脸型,都跟京城这边的人有着明显的区别。
就像是许多年跟巴特尔两人站一块儿,可以看到很明显的差异。
内蒙那边能有老山参?
怕不是跑去长白山那边挖出来的吧?
不动声色之中,许多年继续观望,没有急着出手。
老山参这样的名贵极品中药材,他怎么可能让它从自己眼前溜走呢?
况且,不管是制作云南白药还是其他病状,老山参的作用可是非同一般。
传言呐,百年以上的老山参,只要不是马上死去的人,都能凭着老山参吊着一口气,多活些时日。
端得是厉害无比。
当然了,传言归传言,老山参的无穷妙用还是毋庸置疑的。
眼下秦淮茹怀有身孕,接下来肯定需要补身体,把她肚子里的小家伙滋补得白白胖胖的。
之前从老中医手里买的那棵几十年老山参,现在已经用了一小部分。
如果再把眼前这棵老山参给收了,那之前那块老山参就可以随便用了。
作为安全感相对缺失的讲究人,许多年习惯性地给自己定稍微高一点的目标,然后努力去完成。
比如上辈子,他就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然后努力赚了上千个大布溜,却只给自己买了套县城的房子和一辆普通的小轿车。
就是做到手里有粮心中不慌,即便这样,他也很少有大手大脚的时候。
最起码不会去花几万块钱买个包,或者跑去奢侈品超市买上千块一斤的牛肉,根本不敢。
这就是为何,那棵老山参,至今才仅仅只是用了一小部分的原因。
场中的俩人,争吵已经开始升级了。
在许多年来之前,俩人的对话就已经十分不客气了。
现在直接开始推搡了,很快就挥拳头了。
围观众人惊呼了起来,许多年双手插袋,睁眼看戏。
天冷衣服厚,动作也不麻利,打起来就跟小孩推搡玩闹似的,看着挺滑稽搞笑的。
看了一会儿,许多年这才移动身子,来到那位骨架蛮大的中年人面前,小声询问道:
“同志,您这老山参是多少年的?几两重?”
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这是古时候就传下来的话。
瞅着老山参,许多年估计是百年以上,可他又不是很懂。
确定不了也没关系,旁边正打架的俩人已经替他验证了。
至于说那两人会不会是中年人的托,许多年可不这么认为。
真当大家都是傻子么?
何况,凌晨四点不到的时间,演戏给谁看啊?
“当时的鲜重是九两三钱,这株老山参是三百年以上五百年往下,干重是一两二钱......”
对方的回答,让许多年有点懵逼。
心算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了,湿重是四百六十五克,干重则是一百一十克。
人参王啊!
如果是在九十年代往后,根本就挖不到这样的人参王了。
但在这个时代,偶尔还是可以挖得到这样的人参。
尽管如此,许多年还是十分惊讶,毕竟这样的人参,极为难得。
“当时挖的时候,这人参是六品叶......”
听着中年人讲述的情况,许多年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关于人参的知识了。
本草图经上面也有纤细说明,好几本医书上面同样也有。
野山参生长得十分缓慢,长叶子的速度也就没有那么快。
一般来说,五年的野山参上部才仅长出一枚复叶,俗称“三花”。
五至十年可长出一枚完整的五片掌状复叶,俗称“巴掌”。
而十到二十年后,野山参才长有两枚掌状复叶,放山把头称它为“开山钥匙”,意为找到小捻子就是找到了大货的线索,附近很有可能有许多“棒槌”。
三十年后的野山参长有三枚掌状复叶,俗称“灯台子”,长四品叶的野山参往往有五十到八十年。
长有五个掌状复叶的野山参,就叫做“五品叶”。
至于“六品叶”的野山参,参龄会在百年以上,极为罕见,放山人习称“一片”,寓意见此元老,整片山坡会有无数子子孙孙,犹如族群。
像传说中的七品叶的千年人参,则是少之又少,没有几人见过。
不等对方介绍完,许多年自己也端详了好几遍老山参。
煤油灯放近了看,确实很漂亮,十分震撼。
活了那么长时间的老山参,相当不易。
也难怪被称为百草之王了。
“同志,您这老山参卖多少钱?”
问这句话的时候,许多年心里已经回答了一句:不管多少钱,都要拿下。
对方竖起一根手指,许多年微微惊讶,“十块钱?”
中年人差点吐血,旁观的众人也是轻笑了一下,有人替中年人回答了:
“是一百块钱,可不是十块钱!”
这个价格还好,并不算非常昂贵,但也绝对够高了。
对于这个时代的很多普通人来说,一百块钱是一笔巨款了。
可是,在许多年他们这些可以拿到月薪一百元以上的人来说,一百块钱就是一个月的工资而已。
物价也是相对而言的。
很明显,百年人参这样的东西,还真不是普通人能碰的。
就像上次,许多年不乐意给许卫东使用云南白药一样,因为云南白药是由名贵药材制成的。
虽然它疗效好,是伤科圣药,但是许卫东当时的伤口,用普通的药也是一样的。
毕竟亲疏有别,平日里给些糖果糕点这些小恩小惠,还没什么,可是云南白药、老山参这些,就不能随便给了。
“可以,那我给您钱,咱们直接两清了!”
许多年正准备拿钱,旁边两个打架斗殴的人已经赶过来了。
一把推开许多年,气冲冲地怒道:
“小子你丫谁呀?敢趁火打劫?活腻了是吧?”
对方想推开许多年,结果被许多年躲开了。
导致其差点一个踉跄摔倒,顿时更怒了,说话也是非常不客气。
还有另外一人则是更加狂躁,挥舞着拳头就要和许多年干架。
又是被许多年灵活走位,自个儿摔倒了。
“两位想要打架么?”
许多年脸色没有太多的变化,微笑看着两人,眼睛却微微眯起,眼底尽是冷意。
要论打架,他可没有怕过谁。
“小瘪三,别以为长得高就很牛逼了,跟我说打架?你丫还不够格,想抢我的老山参......”
嘭!
对方的话都还没说完,许多年便快速一巴掌扇了过去,然后只听到一声重物摔倒在地的巨响。
扬起一阵雪花,世界终于安静了。
目光扫过剩下的另一人,许多年还没吱声,对方便色厉内荏地说道:
“你是想打死人么?杀人可是犯法的,我告诉你,我......”
“闭嘴!”
呵斥一声,许多年厌恶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道:
“还打么?”
对方赶紧摇头,遇到许多年这么一个狠人,除了自认倒霉,还能怎么办?
打架是打不赢许多年的,难道用其他手段?
问题是没枪啊。
早知道就带着枪出门了,可惜是土枪,目标太大了,不安全。
京城可是禁枪的,没有持枪证的人,谁敢光明正大地拿着枪走在街上闲逛?
鸽子市本来就被袖章队盯得紧,要是带着枪,到时候被抓到的话,罪加一等。
而且,谁特么没事儿敢带枪来鸽子市?
除非是手枪,要不然没人会带着来鸽子市。
再者就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没人会那么闲的。
许多年收回目光,然后才跟中年人交易。
一百块钱,购买一株一两二钱、两三百年的老山参,赚大发了。
这个时候,鸽子市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许多年一看,得,赶紧去抢购粮食。
但下手还是晚了点,他只能从二道贩子们手里高价收了过来。
半小时之后,许多年无奈叹了一口气,跺跺脚,让自己的脚不至于那么冷。
“太冷了,改天找点动物羽毛,让小茹制作一双加绒的千层底布鞋才行........”
靴子是不要想了,但千层底还是可以弄得稍大一些,然后往里面加一些动物绒毛。
这样的话,在凌晨的时间里,就算站在雪地里,也不会觉得那么冰冷刺骨了。
再有就是加绒的裤子,高低也要去百货商店买一条。
算了,还是让秦淮茹缝制吧,免得她又说自己浪费钱了。
心里想着这些事情,鸽子市又来了不少人。
“奇怪,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连着收了两个十斤的红薯粗粮交易,许多年看着差不多有四十人的鸽子市,心底诧异不已。
那么冷的天,那么多人,属实有点让人吃惊了。
他掂量了一下手里头的麻袋,应该有七十斤了,该去找那些二道贩子收一收,然后拿出去外面,收空间里面才行。
很快,他就找到二道贩子,然后从他们手里头,收来了大概五十斤的粮食。
走你!
等他再次回到鸽子市的时候,似乎更加多人了,许多年更惊讶了。
不多时,从其他人的交流当中,许多年很快就知道了什么情况。
原来安定门等其他几个鸽子市,都被扫荡了。
逃逸的人群,四散开来,很多都来了西直门这边。
听到这里,许多年心说,差不多见好就收吧。
既然是已经开始扫荡了,那么西直门这边,估计也很快会被波及了。
不只是他有这样的想法,很多人也有这样的想法。
“外面有袖章队来了,大家快跑!”
有人从鸽子市外面冲了进来,瞬间,整个鸽子市都乱了起来。
大家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混乱中,甚至有人跌倒。
许多年暗暗吐槽倒霉透顶,扶起跌倒那人,然后才从旁边跑开。
不扶起那人的话,许多年的前路都被阻挡了,根本没办法逃。
但在许多年逃跑的时候,旁边却有人扑向许多年。
“老姚,快!”
倒地的许多年,整个人有点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三下五除二,直接把压住自己的那人给卸掉了胳膊。
对方的手枪都没办法拿出来,就被许多年给干倒了。
那个老姚,已经欺身过来了,还是被许多年一个照面就干倒了。
混乱中,许多年利用自身强大的力量,直接让老姚两人失去战斗力了。
而两人手里的手枪,也被他收缴了。
干掉老姚两人之后,许多年便快步跟上人群,逃离鸽子市。
几十米的距离,在他快速的奔跑下,很快就跑到尽头了。
来到鸽子市门口,前方的鸽子市里面,尽是混乱的人群。
没人去理会那些鸽子市的普通民众,许多年直接越过人群,助助跑的力量,他飞快地爬上墙壁,然后翻身离开了。
他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离开,要不然,等下被堵住了,可就逃不了了。
几分钟后,他已经翻出了另一处大杂院,来到了一条无人的巷子里。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狂奔,因为百米开外的地方,有人堵住了去路。
见此情形,他只能再次翻身上墙,然后快速离开原地。
估计鸽子市附近的几个通道,都被堵住了吧。
看来他想要离开,只能通过其他方式了。
就在他想办法逃离的时候,齐建勇等人已经冲进了鸽子市,迅速控制了现场。
“齐队,没抓到人,那人已经逃了。”
于宁策查看完了死去的老姚两人,无比严肃地说道。
正在跟其他同事一起安抚群众的乐怡婷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蹲下来查看情况。
她发现老姚两人都是被人用力快速击杀的。
并且根据刚才几位群众的说法,混乱中有人在打斗,但他们并没有看到具体情况,估计是老姚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干掉了。
手法灵敏,作风形似部队,狠辣而果决。
齐建勇深吸了一口气,“把人都带回去做好笔录,这些尸体也保护好,我需要更全面的信息。”
对于今晚发生的事情,齐建勇只有一半的高兴,还剩下的是后怕和庆幸。
老姚这伙亡命之徒全被拿下了,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如果刚才真被老姚他们劫持了许多年他们这群人,齐建勇当然十分害怕。
如果不是鸽子市里面有人突然说袖章队来了的事儿,导致鸽子市混乱,然后被齐建勇他们趁机拿下。
庆幸的是,除了老姚两个亡命之徒死了,其他人都没有出事。
但在心底,齐建勇还是有些郁闷,那个热心的群众为什么会逃了呢?
就是不翼而飞了,群众们都没人见到过他了。
只说是端着翻墙离开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了。
此时的许多年,刚跳跃进一家独立四合院的院子,就被一声低沉的别动,给惊在原地了。
“别转身,双手慢慢抬起来,抱头别乱动,子弹可不长眼睛!”
许多年很想说,我赌你手上没有枪!
可他并不敢这么说,因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冷意。
那人肯定是真的端着枪。
独立四合院的人都有手枪么?
而且,好巧不巧,就被他许多年给挑中了?
对自己的运气,许多年已经不想吐槽了。
从十月份之后,他还以为自己时来运转了,不会再遇到这些事情了。
没想到,十一月刚开始,就来了这么一波大的。
他刚才可是直接干掉了五个人啊,那可是五条鲜活的人命。
并且,他还差一点点就被人一枪爆头了。
现在是危机还没解除,又被人从背后用枪指着了。
尽管他十分讨厌这种感觉,但现在他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乖乖举手抱头。
抱头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倒是让许多年惊讶了。
只见对方居然把他给捆绑了起来,用的还是手铐。
稍微瞥了一眼,许多年知道这玩意儿还是民国时期的老物件。
看来眼前这个蒙面人的来历,很让人玩味啊。
接着,更让他惊讶的是,对方让他走进了屋子,里面还挺温暖的。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家里?”
屋里不算很亮堂,只是点了一盏煤油灯。
桌上还有热气腾腾的茶壶,炕上暖和,屋里也有两个小火盆。
整个房间十分整洁,应该是有强迫症吧,很多东西都摆放得十分整齐。
将许多年的双手烤上之后,蒙面人坐在炕沿上,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小口。
听到对方的询问,许多年摇头道:
“我就是不小心而已,同志您是谁?为什么会有手铐?您是公安么?”
对方的身份,许多年心里有些猜疑。
公安肯定不是公安,这房间的布置情况,根本不是一个公安的家。
其次,对方虽然蒙住脸面,但眼神犀利,又是喜欢品茶,身份肯定非同一般。
“不小心?”
蒙面人轻笑了一下,“看来你是想让我给你上点有趣的东西,你才肯老实说话,对吧?”
“什么有趣的东西?”
许多年还在装傻充愣,可对方却突然从旁边抽出一把大刀,劈向了许多年。
后者脸色大变,赶紧闪躲。
但对方却继续攻击,气恼的许多年,却只能继续闪躲。
因为对方的攻击速度非常迅猛犀利,眼神更是愈发狠辣,刀刀致命。
躲闪了几下,对方突然又停下了攻击,然后瞬间拿出手枪。
出枪速度非常快,让许多年非常惊讶。
特么的,如果他不是有空间的话,出枪速度肯定要被对方秒杀了。
“你到底是谁?我没得罪你吧?不就是不小心跳进你家而已,至于对我又是用刀砍,又是用手枪指着么?”
见许多年‘气急败坏’的样子,蒙面人哈哈大笑:
“小子,你是不是反客为主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就反过来问我?”
下一刻,蒙面人突然冷下脸,道:
“再不老实说话,我就不客气了。”
心里计算了一下,许多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胜算。
只能老老实实,说了他自己从鸽子市来的事儿。
“所以,刚才是你开枪的?”
蒙面人眼神微微一顿,继续追问道。
许多年‘老实’回答,表示他只是趁乱逃跑而已,在鸽子市被人抓住,肯定要被劳改的。
“那你应该知道刚才是谁开枪的吧?”
听到对方再次追问,许多年心里一动。
难道眼前这人跟鸽子市里面的那几人有关系?
还是说这个人掌握了什么信息?
刚才他跳进这个四合院,就被对方第一时间用枪指着了。
而对方身上的衣服,明显是刚从外面回来。
换句话说,刚才的事儿,对方也出去过。
凌晨五点多的时间,谁大清早起来煮茶?
还穿戴整齐,又一副刚从外面回来,却风尘仆仆的样子。
但让许多年十分奇怪的是,如果蒙面人是从外面回来,为什么会不知道鸽子市发生的事呢?
还是说,对方跟鸽子市那八个人并不是同一伙人?
有点混乱,不过许多年反应很快,当即便继续胡诌了一个人。
他把自己伪装成鸽子市在逃的二道贩子,还叹气自己刚才损失的粮食,表情十分心疼的样子。
蒙面人听罢,沉吟了一会儿,然后从桌子上拿出一包粉末状的小包。
倒在杯子里,用调羹轻轻搅拌。
然后拿枪指着许多年,道:
“请你睡一觉,把它喝了吧。”
迷魂药?
心底无语的许多年,只能老老实实地拿起杯子,一口闷了。
杯子到手的瞬间,举起来在蒙面人看不到的时候,里面的水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喝这种玩意儿,那是不可能的。
假装一下,还是可以做到的。
空间的强大,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如果不是对方距离他有两米多的位置,他肯定会及时抢夺对方的手枪,然后逃之夭夭了。
喝完之后,过了一会儿,他才倒下了。
药效发作肯定需要时间啊,装也得装得像一点。
在他‘昏迷’之后,蒙面人就收起了手枪,然后把许多年给捆绑了起来。
是全身都捆绑起来的那一种。
接着推开桌子,露出里面的木板,打开木板之后,就是地下室入口了。
由于全程‘昏迷’,许多年没敢睁眼,所以没有看到,只是隐约听到了声音。
然后,他就被对方丢下地下室了。
嘭!
大概是两米左右的样子,他整个人被丢了下来。
地下室的地板,十分坚硬,他是脚先着地的,要不然,这一波,就算不是脑震荡,也要丢半条命了。
蒙面人很快来到地下室了,而许多年已经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
听到对方下来的声音,他当即收起身上的束缚,全部收进空间里。
然后一把手枪,出现在手里。
嘭!
一枪射中了对方的胸口,接着又一枪。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蒙面人,许多年警惕地站了起来。
接着快步上前,然后将对方瞬间收进空间里面了。
然后起身来到地面,走到窗口这边查看外面的情况。
门口外边,风雪交加,雪不大,但持续了两三个小时了。
打开窗户听了一会儿,邻居也没有声音。
那么应该没人听到刚才的枪声吧?
既然这样,那么暂时来说,自己应该是安全的。
不过,他可不能再等了。
回到地下室,许多年看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这个蒙面人确实不简单,地下室里面有不少刑具,还有几具人骨头。
是被清理干净,跟标本一样的骨头。
旁边还有不少医书,以及研究心得,只是看了一眼,许多年便头皮发麻了。
除此之外,许多年倒是没有找到电台机器之类的东西,要么是隐藏在其他地方,要么蒙面人另有其他身份。
地下室的另一角,还有不少粮食,粗略计算一番,大概有七百多斤大米。
让许多年较为惊喜的是,这些大米之中,大概有五十来斤糯米。
奢侈啊!
腊肉、熏肉和腊肠也有百来斤左右,干萝卜、大白菜等也有大几百斤,全都藏在地下室里。
整个地下室,非常大。
大概有四十多平米,分成四个小空间。
黄金、美钞等这些贵重物品,许多年是一个也没见到。
“不应该啊,按理说,这种人不应该没有钱,奇怪了.....”
嘀咕了一下,他手上的动作可不慢。
粮食这些,全都收走,刑具什么的,他没有动。
反倒是医书,合适的他都拿走了。
那些让他头皮发麻的研究,他也没有动。
他可不想去研究那些鬼玩意儿,简直就是魔鬼在人间啊。
扫荡了一圈地下室,确实没有别的东西了,他这才回到地面。
看了看手腕处,已经五点半了。
得抓紧时间才行。
整个四合院,是一个袖珍型的小一进四合院,北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倒座房两间。
三间北房中,两间耳房很小,只有八平米,是杂物房。
许多年搜查了一下,放置的都是普通的家具。
东厢房是厨房,没什么好说的,西厢房是卧室和书房,里面的东西也都是十分家常的物品。
倒座房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同样是杂物房。
所以,许多年根本没有找到所谓的特殊玩意儿。
地面的那么多间房子,居然都那么正常,可是地下室又是什么情况?
再次回到西厢房的卧室,许多年翻找了一下,终于找到了对方的工作证。
第二机械部第九研究所研究员张林生,还有京城大学副教授的职位。
看到这个工作证,许多年瞳孔猛地一缩,居然是研究员?
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当得上的啊。
可张林生到底有什么隐藏身份?
一个研究员,背地里却干着研究尸体的事?
太过诡异了。
“回头查一查这个第九研究所,到底是研究啥的?”
刚兴起这个念头,许多年突然就掐灭了。
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他现在已经杀死了张林生,再去询问第九研究所,那就太愚蠢了。
丢下工作证,许多年又翻看了一下书柜上面的书。
看样子,应该是跟工程机械方面有关系的,反正是他看不懂系列。
作为一名翻译,许多年就没见过眼前这些工程机械方面的书籍。
可能是太过高端的原因,他看不懂。
对于这些书籍,他没有再翻看,而是放了回去。
再次回到地下室,许多年又翻找了一下,才在不小心移开一个刑具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小木板。
“终于找到你了,我就说,怎么可能没钱呢?”
打开小木板,露出了一个空间。
下方是几个箱子,一个个拿了出来,许多年才惊讶地发现,总共有五个箱子。
全部往下堆叠在一起,都是四四方方的长方形箱子。
其中两个箱子居然还是牛皮箱子,十分好看,被保存得非常好。
还剩下两个箱子,其中一个箱子里面,装了不少纸张,两根小黄鱼、八张美金、一千五百多元人民币、全国粮票一百多张。
许多年还看到了其中几张纸币、粮票被另外放了起来,打开来之后,还能闻到腥臭味。
以及可以看到上面的淡淡黑色痕迹,这些应该是血液吧?
如此一幕,让许多年脸色大变。
这个张林生,到底是谁?
所有的纸张都是书信,并且是加密的,许多年没办法破译。
只能抽时间慢慢找。
还剩下最后一个箱子,打开之后,里面存放的东西,吓得许多年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