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武士比之方才先觉寺的辽兵,勇猛远过之,史进被十数人缠住,甚感吃力。
杨志,杨雄见状,一齐杀上,石秀一面护住燕顺,郑天寿,时迁,一面叫道:“不可与他们硬拼,且离开此地。”
二人哪里肯听,杨志杀至耶律婉儿跟前,却见宝密圣提着锤护住公主,与杨志斗了几合,杨志正欲将其刺倒,宝密圣嘿嘿一笑,身子朝旁一晃,但见旁边又出现一个宝密圣。
杨志以为看花了眼,定睛细视,果然是两个宝密圣,一人提锤,一人舞刀,朝杨志身上招呼。
原来宝密圣习得异术,有分身之能,分身与本人一般无二,即便一人有损,待分身结束,仍是无碍,他分身可持续一个时辰之久,也可以提前收回分身,果是厉害。
耶律婉儿说了声:“要活的!”
宝密圣刀势一偏,刀面拍在杨志腿上,就将杨志拍倒在地,武士上来将他捆了。
杨志忽见此异术,甚是惶惑,难辨真假,因此被宝密圣轻易打倒。
不仅是他,后面的石秀,时迁,也是震惊万端。
而杨雄正与黄毛怪战在一处,刀来棍往,难分上下。
宝密圣见黄毛怪一时战不下杨雄,与分身左右杀来,杨雄见不是头,夺路欲走,被黄毛怪一棍扫倒,翻身擒了。
杨志叫道:“石秀,你们快快离去,回梁山报信,不然,咱们全要玩完!”
史进陷入数十武士之围,脱不得身,不久也被擒。
石秀冷静下来,与时迁朝后疾退,本欲带着燕顺,郑天寿,怎奈他们都中箭伤,难以行走,士兵已经围了上来,形势凶险,只得撇下不顾。
天山勇连射数箭,都被石秀拨开了,耶律婉儿招呼武士:“追!”
武士追上,时迁折身返回,横刀阻杀,砍倒几人,这个空隙,石秀去的远了,而时迁却陷在重围。
燕顺,郑天寿有伤,自是走不得。
石秀不敢停留,夺路而走,武士追之不及。
耶律婉儿点头道:“这个汉子,倒是跑的快,也罢,让他回梁山报信,最好将梁山都引了来,统统拿获!”
耶律婉儿杀死王英,擒住燕顺,郑天寿,时迁,杨志,杨雄,史进六人,甚是得意,欲要回去,却见楚明玉,曹明济领兵匆匆赶将过来,叫声:“且慢!”
公主侧头视之:“哦?这不是河间王府的曹,楚二将么?有何贵干?”
“公主,这梁山贼寇是河间王指定的要犯,公主既然擒获,就该交由小人,否则殿下问起来,小人等不好交待。”
曹明济躬身道。
“呵呵,真是好笑,”公主摇着扇子冷笑,“我且问你,这梁山贼寇,我是从你们河间王府抢的么?”
曹明济顿首道:“不是。”
“那是从先觉寺抢的?”
“也不是。”
“呵呵,是你们本事不济,让他们给逃走了,本宫捉住,与你何干,你来找我要人?可没这个道理。”
楚明玉瓮声道:“公主,你抢河间王的人,如果执意不给,休怪小的冒犯,那时却不好看。”
公主冷笑,走上前来,握着扇子,啪啪左右开弓,朝着楚明玉的脸打了七八下,楚明玉的脸顿时几道血口子,也肿了起来。
公主又看向曹明济:“你还要人不?”
曹明济咽了咽口水,低头不说话。
公主喝了声:“走!”
说毕,引着大众,扬长而去。
公主回到府邸,命人将梁山诸人关押在府邸旁边的汇贤馆,有伤的治伤,好生看管。
天明,耶律婉儿收拾一番,欲待出门,却听下人报告,说河间王来见。
公主呵呵一笑,说声:“就知道他会来,请他到府里。”
公主因年龄最小,有英豪之风,辽主耶律辉对她也是极为宠爱,封了天寿之号,有自己的府邸,卫士数千。
更有汇贤馆,其实都是她重金或用别的手段笼络来的武林高手,充作死士,个个身手不凡,对公主也是极为忠心。
其中之佼佼者,便是宝密圣,天山勇和黄毛怪,宝密圣不但武艺高强,更有一桩法术,可以分身,多时可以分三个人,都有着同样的功力,一旦分身,那战斗力是成倍的增加。
而天山勇,自然就是弩箭术了,可射一百二十步之远,百发百中。
黄毛怪不知其姓名,大约是西域人士,使着一根短棒,力大无穷,武功怪异,万夫莫敌。
闲言少叙,耶律神通与阿里奇等人进了天寿公主府,公主盛装以待之。
左右是天山勇,宝密圣,黄毛怪,两边都是女兵,各捧刀枪,威风凛凛,公主坐在正位上,左手按剑,右手抚鞭,神情闲暇,淡淡起身道:
“原来是皇兄到了,恕小妹失迎之罪。”
“皇妹,你言重了,我怎么敢要你迎接呢?”
耶律神通呵呵一笑,也不客气,朝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公主命看茶。
“皇兄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
“你是明知故问么?”
“妹妹不太懂皇兄的意思。”
“哼,何必装糊涂呢?梁山贼是我的人,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要插一手?他们与你有什么关系?”
“梁山贼是你的人?你说这话有什么凭据?”公主冷笑。
“时迁是我从大宋抓来的,擒在先觉寺中,乃是为了引诱梁山余党前来,一举拿获,愚兄在下一盘多大的棋,恐怕你也领会不到。”
“是你抓的没错,但是你没看住啊,还让人救了出来,我再将他们擒住,有何不可?他们现在就是我的人了,明白么?至于你下什么棋,小妹可不感兴趣。”
“皇妹,我知道你一向好强,但是人不为无益之事,你要梁山这几人有什么用,难道就是为了和我作对么?”
“小妹也听说梁山泊好汉的名头,欲将他们收在麾下,怎说无用?”
“你已经杀了矮脚虎王英,他们怎会给你效力?”
“杀了王英那厮便怎么,他们不愿意归顺,我就通通杀了,有何不可?”
公主扬了扬鞭,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