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太子哥哥,你今天搞什么名堂?是不是要故意来消遣小妹的?”耶律婉儿揶揄道。
耶律得忠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好的,为什么要消遣你?妹妹这话我有点不懂。”
“你真不懂?这可一点也不好玩。”
“妹妹,我有些糊涂了。”
“哎,太子殿下,你不是刚刚来过,还将梁山贼给带走了,这没过多久,难道你就忘记了?”
耶律婉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呢?”耶律得忠一脸茫然,
“我今天一直在宫里,什么时候来带梁山贼?再说,我带走他们干什么,有什么用?”
耶律婉儿更加觉得有异,回过神来:“糟糕,难道上当了?贼人倒是有手段!”
“妹妹,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耶律婉儿只得大略说了,耶律得忠听毕,也觉骇然:
“这贼子竟能变作我的模样?这还了得?倘若不察,他变成父皇样子,岂不夺了我大辽江山?”
“这伙贼子必然走不远,请太子哥哥立即下令,封锁诸门,严令捕拿!”
耶律得忠也觉得事情重大,忽地想起那个测字先生,心里更加惕然:“难道是他?”
“是谁?”
“前两天,来了一个测字先生,高深莫测,实在厉害,但是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难道他看了我一眼,就能变成我的模样?”
耶律得忠越想越怕。
宝密圣上前道:“殿下,公主,变化之术或许难说,但是世间却有易容术,能够改变模样。
这测字先生必然深通此道,借着测字的名头先去见了殿下,而后易容,来诓骗公主!救走梁山诸贼!”
耶律得忠恨道:“可恨,可恨,必是如此,来人,传我的话,即刻封锁城门,绝不能走了梁山贼!”
他一面说,一面又命亲随去点起兵马,过来听用。
耶律婉儿已经浪费了许多时间,当下不及辞别,就点了一千汇贤馆武士,带了宝密圣,天山勇,黄毛怪,径扑南门。
史文恭等人要想走,以常理度之,必走南门。
史文恭假扮太子,又带着伤员,走不快,奔至城门,径自往外走,看到耶律婉儿追至。
史文恭惊道:“这妮子反应过来了,怎如此快,咱们快走!”
守城官兵见是辽国太子,谁敢阻拦?连问也不敢问。
耶律婉儿见史文恭果走南门,甚喜,指挥众人追击。
宝密圣高声叫道:“不得开城,休走了梁山贼子!”
天山勇张开弩箭,朝前射去,梁兴瞥见,舞叉拨落。
守卫四处乱看,并不知谁是梁山之人,史文恭等已出城,他抽出剑来,大声道:
“本宫出城公干,尔等竟欲行刺,想要作乱么!如此悖逆,诛尔九族!”
城门守将本欲命士兵放箭,听到这话,就不敢放,出城的明明就是太子,而公主却下令追击,这让他不知所措。
耶律婉儿驰至城门,守将问:“公主,你何故对太子无礼?”
宝密圣怒道:“你这厮,真是有眼无珠,他是假的太子,我刚刚都叫你不要放他们出去了,你想是有些耳背么?”
守将狐疑:“我耳可不背,他明明就是太子,你怎说不是?”
史文恭见他们纠缠,大喜,便招呼一声,与诸人快步疾走。
不多时,耶律德忠也领着数百骑兵赶到,守将见之,更是骇异,耶律德忠掏出腰牌:
“那人假冒本宫,救走梁山贼人,尔等尚不知阻拦,该当何罪?”
守将这才明白,招呼士兵,一同出城。
耶律德忠,耶律婉儿都骑马,所领都是生力军,速度很快,已经快追上来了。
史文恭急对石秀,罗延庆等道:“我断后,你们且带着这几个兄弟走,与周青汇合。”
罗延庆,梁兴道:“大哥,我与你一同断后。”
史文恭道:“甚好。”
石秀也不迟疑,背起郑天寿,杨志背起燕顺,没命飞跑。
耶律德忠引着数十骑逼近史文恭,罗延庆,梁兴,时已离城门一二里,双方就在城外交起手来。
史文恭的画戟没带来,用剑打骑兵不太方便,且战且走,倒是罗延庆挺枪,梁兴舞着叉,横扫马上,刺倒数人,神勇异常。
太子也深忌惮之,不敢亲上,只是招呼众军围攻。
天山勇见左右二人骁勇,尤其是罗延庆,无人敢近,他张开弩箭,嗖的一箭射来,罗延庆哪里防备,正中肩膀,扑的倒地,众军一起上前,将他捆起拖走。
史文恭大惊,舞剑来救,天山勇见之,嗖嗖嗖连射三箭,俱被史文恭拨落,却也迟滞了他的步伐。
梁兴也挺叉横扫,却被众武士阻挡,不得救援。
这功夫,罗延庆已经被擒了。
史文恭甚怒,却见耶律婉儿已奔至跟前,啪的一鞭朝他的腰间卷来,史文恭听见风响,略朝旁一闪,剑绕着鞭稍,往前用力带去。
耶律婉儿觉得一股大力自鞭稍传来,大惊,奋力夺回,身子却不由得跌落下马,倒在尘埃,摔的她花容失色。
耶律婉儿武艺甚高,又恨史文恭假扮太子,因此亲自出手,但也是她托大了。
她瞧史文恭打扮,又听太子说是测字先生,方才对敌骑兵,表现也是平平,料来没甚本领,以为自己一鞭子下去,定将他卷为两截,没想到是碰到硬茬了。
史文恭见耶律婉儿倒地,心念一动,如果抓住她,辽兵必然忌惮,可以拿她换回罗延庆。
史文恭便来拿耶律婉儿,宝密圣赶至,抡锤砸下,史文恭持剑荡开,一把拖走耶律婉儿,宝密圣欲待分身,史文恭的剑已指在耶律婉儿咽喉之处。
宝密圣,天山勇投鼠忌器,不敢近逼。
太子在后喝道:“狂徒,休得对公主无礼!”
但见前方一阵烟尘起,一队人马杀到,正是周青领着数十骑前来接应,还有几匹马,是为史文恭他们准备的。
而石秀等与他兵合一处,至于燕顺,郑天寿,已被周青派人带去后方。
史文恭见援兵到来,稍稍安定,他与公主离的甚近,心不知为何,又突突直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