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楼。
郑浩再次来到这里。
和上次不同,这次朱瞻基要了包间,还叫了花魁,在更高的楼层。
风月楼位于秦淮河边,越高的楼层,越好的位置,看到的景象就会越不同、越美。
“郑浩,我们真是有缘,我敬你一杯。”
朱瞻基亲自倒酒给郑浩和吴瑾。
“太孙,我今天刚受伤,就此一杯可否?”
郑浩将手袖的衣服拉高说道。
刘纯大夫虽然没有叮嘱郑浩不能喝酒。
但是受伤不喝酒,这是常识,不需要人叮嘱。
不过朱瞻基身份非同一般,都亲自倒酒了,那就小喝一杯意思意思。
“那怎么行?”
“你一杯都不能喝,换茶。”
朱瞻基一愣,随即将郑浩面前的酒杯拿走。
同时他明白了为什么皇帝会在刘纯大夫那里守着郑浩。
肯定是因为皇帝遇刺,郑浩保护了皇帝,于是皇帝守着郑浩。
“大哥你没事吧?”
吴瑾立即担忧道。
“没事。”
“那我就以茶代酒。”
郑浩摇摇头,端起茶杯敬朱瞻基和吴瑾两人。
一杯下去,包间的门被敲响,一群人相继走进来。
为首的女子穿着粉嫩,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口若含朱丹。
眉宇间有种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骄傲,又有种深闺少女的哀怨。
一出场,就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瞬间就吸引郑浩几人的注意力。
“木含烟,见过三位公子。”
为首的女子向朱瞻基跪拜。
其余人是陪衬,作乐,没有资格自我介绍。
“木姑娘,我也是熟客了。”
“这次特意带我兄弟过来,你可不能让我兄弟失望啊。”
朱瞻基拍着郑浩的肩膀,朗声道。
“含烟自当努力。”
木含烟看向郑浩,颔首道。
“开始吧。”
朱瞻基满意点头。
除了木含烟和两个女子站在原处。
其他的人带着他们的乐器退到一旁,做好准备。
片刻后,木含烟摆好舞姿,手捏兰花指于胸前,头微微向下低。
“咚~”
突然间。
如同一声水滴声落下。
包间中的乐器相继响起。
一曲美妙的乐曲慢慢涌进郑浩等人耳朵。
而作为场中的主角,木含烟也翩然起舞,宛如粉红蝴蝶。
“还行吧?”
朱瞻基手肘推了推郑浩,笑道。
“非常行。”
郑浩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这不是后世各种乐曲由播放器录好后放出。
而是由七八个大师一同奏乐,拼奏出美妙动人的音符。
更有三个婀娜多姿的美女翩翩起舞,宛如是三支飞舞的蝴蝶。
这是视觉和听觉上的极致享受!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勾栏听曲!
这就是勾栏听曲!
“太孙,这木含烟是不是你占了?我能不能......”
吴瑾在一旁猥琐笑道。
他眼巴巴看着木含烟,口水都流出。
“想什么呢?”
“你才多少岁啊?”
朱瞻基赏了个栗子给吴瑾,瞪了他一眼。
“太孙,年龄不是差距,身高不是问题。”
吴瑾揉了揉脑袋,讪讪说道。
他是只有十一二岁,但身高已经一米七八。
如果不对外人说起年龄,外人都不知道他才十一二岁。
“别想了,人家卖艺不卖身。”
朱瞻基上下看了眼吴瑾,不由得有些感叹。
也就是蒙古人血统,才能让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有这样的身材。
爷爷正是睿智,建立三千营这样的特色军队,为大明打造这么一支悍军。
“真的假的?”
“钱没到位?”
吴瑾疑狐地打量着木含烟。
他虽然年纪小,但出身不凡,小小的年纪什么都懂。
“也有人像你这样想过,但钱确实是买不了她的身。”
“还有人想过用强,但她说,如果只想享受她尸体那可以用强。”
“这是个奇女子来的,不能以普通的花魁看待,你最好还是断了那个心。”
朱瞻基呵呵笑道。
他经常来风月楼点木含烟。
曾经对木含烟也是有些男人间念想。
但试了几次之后就断了念想,只剩欣赏的想法。
“奇女子?”
吴瑾又是一阵上下打量着木含烟。
很明显,他对朱瞻基的话表示怀疑,但也没想着怀疑。
郑浩没有吴瑾那么猥琐,而是以一种享受的姿态听着曲看着舞。
在金华府的时候,郑浩也去过几次勾栏,听过几次曲。
但金华府的底蕴远不及应天府,质量也差点。
故而去几次之后郑浩就没有了想法。
现在在风月楼的感受是之前都没有体会过的。
郑浩觉得,以后要多来风月楼听曲。
就在郑浩沉醉在欣赏中的时候,朱瞻基和吴瑾有了新的娱乐。
斗蟋蟀!
两人从听曲看舞转为斗蟋蟀。
准确来说,是朱瞻基想斗蟋蟀,吴瑾是被他强逼的。
“铺牙,铺牙了!”
朱瞻基看着蟋蟀盆,激动说道。
这一刻,他的眼睛是亮的,美妙的音乐和动人的舞蹈在他那里什么都不是。
郑浩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看了一眼他们的游戏,又继续欣赏木含烟的舞蹈。
木含烟全身就好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身体柔软得吓人,而且动作非常惊动。
配上她那显得高傲又哀怨的表情,绝了。
“搭牙了!”
“黑头将军,给我上!”
朱瞻基更加激动,脸都红了。
他拳头紧握,死死盯着蟋蟀盆。
片刻后,他哈哈大笑,因为他的黑头将军赢了。
反观吴瑾,一脸不开心,将手中的斗草扔掉,喝闷酒。
“喂,郑浩,别看了,陪我玩一局。”
朱瞻基战意昂昂看向郑浩说道。
“我没玩过,不会玩。”
郑浩摇摇头说道。
斗蟋蟀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但郑浩没兴趣。
“可惜了,这么好的游戏也不会。”
朱瞻基摇摇头,可惜道。
再看了看吴瑾,一边喝闷酒,一边看着木含烟跳舞,看样子也是不愿意和自己斗蟋蟀了。
无奈,朱瞻基看了两眼木含烟,就盯着蟋蟀盆里的蟋蟀,自己玩了起来。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
木含烟舞终,脸微红,香汗夹背。
一旁的乐器师傅们也停了下来,累得不轻。
“继续啊,怎么停了?”
朱瞻基抬头看了眼现场说道。
戏曲突然停下,他的蟋蟀就不斗了。
“公子,我们......”
木含烟气微喘,想要休息。
不过话还没有说完,一个锦衣卫敲门进入,来到朱瞻基的面前,小声细语。
片刻后,朱瞻基的神色就变得凝重。
“郑浩,吴瑾,随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