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陆江离拿着翻出来的钱过来买烟，还想着先搞定了吴鹰，后面再想办法搞定顾勇的。

但是现实就是这么真实，没钱寸步难行，陆江离是有体会的。

陆江离一把坐在路旁的路沿上，脱下运动鞋，小心地放好，这可是他掏了老本买的，就是为了打扮好一点。

希望给客户一个好印象。

检查了一下脚趾，没有问题才拿起鞋子穿，但是刚穿就怔住了，鞋他妈的脱胶了，一个大口子出现。

操，陆江离一把摔下手中的鞋，那个龟孙子给他卖假鞋啊，但是他很快又把鞋小心地拿了回来。

还心疼地擦了擦鞋面上的灰尘。

哎。

钱啊钱！

都是因为钱啊。

陆江离突然发现，销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从0到1这一步。

新人怎么才能接到市场？

怪不得顾勇那天说，恒业内牛鬼蛇神的事情内，这不接市场，天天坐吃山空啊？那个跑销售的不是想挣钱的？

现在直接告诉你，先等等，要耐得住寂寞，才有“待到山花烂漫时”。

这实在让人心急啊。

难道这也是对新人的考验吗？

陆江离表示这生活不能过了。

其实，陆江离昨天也买了条红塔山找顾勇的，然后拐弯抹角地问过了，顾勇什么时候能让自己尝试跑一下市场，但是顾勇没有给出具体的时间，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吴哥知道吗？”

瞬间，陆江离知道了不能“越级”，自己这是犯了职场大忌，当时就有点心悸，害怕，惶恐。

毕竟是20岁的初入社会的少年，就算有混乱的记忆，那也不是他的切身经历，不一样的。

顾勇虽然是这个办事处的主任，掌握着整个办事处的所有大权。

但是他下面除了直属的业务员之外，其实还有两个小组长的，一个就是吴鹰，吴鹰负责一附院的整体业务，现在陆江离已经安排在吴鹰的手下，什么事情还是需要他同意的。

尤其是关于一附院的业务。

更何况堡垒最容易内部崩塌…

不过，陆江离好像是幸运的。

顾勇应该也知道陆江离是求市场心切，加上是新人，犯些小错误是可以被原谅的。所以顾勇对陆江离的询问也没有生气，甚至还安慰了一下陆江离，让他多一些耐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不过，也顺手敲打了一下他，说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实习生，一般正常情况都需要实习三个月的，现在已经给他安排师傅带了，对得起他了。

普通人连师傅都没有，什么都需要自己去琢磨…

最后就是让他继续跟着吴鹰继续跑市场，直到吴鹰觉得他有能力独立了，就是他转试用期的时候。

也是他正式接市场的时候。

至于吴鹰怎么教，顾勇他就不关心了，他要的是内部稳定，要的是整体业务销量提升，内部竞争可以，但不能坏了一锅汤。

之后，陆江离想了很多，甚至推翻了之前关于宋雅婷的推测，“指路明灯”这时候也不管用的。

想想也是，自己跟她是什么关系啊？那天她都说了，凭借自己在校的优秀表现，绿城批发站是会留他下来实习的，至于能不能转到试用期甚至转正，还得看自己的表现。

这就有了刚刚陆江离看小杂货铺那一幕…

陆江离看着红塔山，一条已经80块了，但是他拢共就只有70…

所以，陆江离不得不重新考虑。

妈蛋，褚老头是真有几把刷子啊。

陆江离只能打打嘴炮，没办法，谁让人家就是硬气，就是牛啊。

陆江离很快就站了起来，路还是要走的，歇歇可以，但不能太久。

心态也要放松，这不是还有机会么，听顾勇办事处新招的人，都还没有分市场呢，先好好学习。

市场会有的，钱也会赚的…

随后几天，陆江离终于说服了自己，先把自己的心态放低，好好学习，好好观察，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嘛。

所以，陆江离还是像往常一样跟吴鹰跑市场，一边学习资料，一边观察医院情况，静下来躁动的心，倒还是学了一些东西的。

比如察言观色，陆江离现在也能在医院看出那个是同行那一个是病人，比如偶尔跟科室里的值班医生闲聊。

好像因为吴鹰的关系，陆江离倒是跟他们能聊上几句，而不是直接拒绝。

只是这天中午，吴鹰突然说：“小陆啊，这10天学到什么东西了呀？往后，你就不用跟在我身边了，你自己去医院多学学多看看。”

陆江离瞬间愣住了，也不知道吴鹰是不是知道了陆江离找过顾勇…陆江离内心想了很多。

没有“独立”的欣喜，更多的是无奈。

哎，陆江离暗自叹了一口气，还是自认倒霉吧。

陆江离强行笑着点点头：“好啊，谢谢吴哥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会好好消化你教的东西的，争取早日能为办事处做贡献。”

“好。”

陆江离就这样被“抛弃”了。

这天下午，无所事事的陆江离回到了学校的宿舍，或许在这里，他才能找到一些安慰吧。

宿舍还是只有何绍福一个人在，不过，小说已经变成了《神雕侠侣》，看他的架势，好像要在毕业前，把金庸古龙之类的武侠小说看遍的感觉。

陆江离看了一眼他正在看的内容，正好是龙骑士“出场”的剧情。

哎，替杨过默哀三秒钟！

不过，我怎么那么想自己是龙骑士呢？

何绍福也是骂骂咧咧的看，发现眼前黑了，他才抬头的。

“老幺，怎么是你啊，走路都没有声音，吓死我了，对了，你不是在单位实习吗？怎么回来了？”

“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一下张科他们，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你找他们？你不用上班啊？”

“有点事，想找一下张科。”

“我听说他跟老二去钓鱼了，好像还有吴琦她们。”

“是去北湖桥底吗？”

“不知道，没有问，应该是吧，他们不是经常去哪里嘛。”

“行，谢啦，少妇！”

陆江离马上又离开了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