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人扛着老虎在镇子上溜达了一圈?”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看着那匆匆跑进来的接线员,听到她的话,林业局局长一脸懵逼,这都什么鬼啊?
“你没在跟我开玩笑?”
“没有!”
接线员摇头回道,她掏出手机:“这是我加上了一个西荫镇居民的VX后,他给我发来的照片,您看。”
林业局局长定睛看去。
就见到在手机中,一个看起来才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肩膀上扛着一個一米九长,约莫要有两百来斤的老虎,站在街上,满面笑容的和周围人谈笑风生,说着什么。
照片有四五张。
内容都一样,只是角度不同,拍摄的人不同而已。
“嘶~~”
将照片看完,林业局局长顿时到抽一口凉气,很是惊骇。
这件事竟然是真的?
他惊疑不定。
连忙喝了口茶压压惊,想了想,就下令道:“让保安把这群记者给我拦在外面,在我们的会议结束之前,谢绝一切的采访。”
随即看向小陈,问道:“小陈,让你办的事已经办好了吗?联系的如何了?”
小陈看了看手机,发现在她发出开会的消息后,没多一会儿,群里就多了十多条的‘收到’
她点了点头:“已经联系好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过来。”
林业局局长了然:“行,那现在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小陈,你负责投屏,那个谁,你......”
下达这一个又一个的指令。
在众人的忙碌下,没多一会儿,局长办公室内就被收拾好,变成了一个简单的会议室。
林业局局长坐在主位调整着投屏的情况。
这时,他办公室的门也被推开,一个头发花白,带着圆眼镜,一看就是个老学究的老者端着茶杯,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自然而然的坐在林业局局长旁边的位子上,老者吹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水,轻抿一口,道:
“老范,都快下班了,急匆匆的叫我们过来干什么?你也学那些无良私企,搞下班开会这一套啊?”
“而且我来的时候看到咱们林业局的门口围了不少的记者,长枪短炮的,晃得老头子我眼睛都有些花,这是什么情况啊?”
听到他这话,范局长没有吭声。
只是陆续等各个部门的人都到了,座位被坐满。
看着这群人在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范局长轻咳两声:
“想必大家已经在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外面的记者,并且对我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开会,心生疑惑吧。”
“既然如此,我就长话短说,因为有人,抓住老虎了!”
听到他这番话,那原本还有些许杂乱的屋内骤然一静。
坐在范局长身旁的老者眉头微挑,率先提出疑惑:“抓住老虎了?不应该吧,直到刚才我来这里开会为止,也没见到老虎被收容,送到咱们林业局,而且,就算是有的话,这件事,怎么还招来记者了,而且还这么多?”
不光是他,在场的众人此刻基本上都是这个想法。
平日里他们发现野外老虎并进行收容,虽然也会有记者前来报到。
但那基本上都是自家的官方记者。
可今天。
想到自己从大厅路过,看到那些被保安拦在林业局外的记者。
连娱乐记者都有。
这很明显是不正常的。
他们疑惑地看着范局长。
就见范局长面露无奈,道:“因为抓住老虎的,不是我们的人,是那住在西荫山山脚下的西荫镇居民,而且,那老虎,还是一个人独自抓的!”
此话一出。
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愣。
他们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懵逼。
范局长说的这是什么玩意?
抓住老虎的不是他们的人,而是住在西荫镇的居民,还特么是一个人?
“老范,你在跟我们开玩笑?”
老者放下茶杯,看着范局长问道。
这件事怎么可能?
要说一群人一起上,能够把老虎给逮住,这件事他还可以理解。
但一个人。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武松打虎看多了吧。
别人不清楚老虎有多么凶猛,你一个林业局的局长,难道就还不清楚了?
除非手握热武器,否则,就算是拿着冷兵器,寻常人也未必是老虎的对手。
你这是在扯什么蛋呢?
念及于此,在场不少人看向范局长的眼神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察觉到这点,范局长自是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说实话,他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不信。
但...
“你们自己看吧!”
知道自己解释的再多,空口无凭,这群人都不会相信。
范局长干脆在手机上操作了一下。
不多时,数张照片就出现在了他身后的投屏上。
众人顺势看去。
眉头顿时皱起。
就见在屏幕上的这些照片,瑕疵很多。
采光和构图上有不少的毛病。
但有一点,拍摄者们做的很好。
就是他们将老虎的情况和张北行,给完完整整的拍摄出来了。
看着郑计托照片里,那被关在由粗钢丝编织成的笼子里,躲在笼子角落瑟瑟发抖,怂的一批的老虎。
又看了看其他人照片里,那被张北行抗在肩膀上,像是抗猪一样扛着,昏迷过去,不省虎事的老虎。
除了小陈和范局长之外,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懵逼了。
“这老虎怎么被人打成了这样?”
“这什么情况?”
看着照片中,老虎身上那狰狞无比的拳印,凌乱肮脏的毛发,还有那已经凝固的血液,以及其表露出来的恐惧姿态。
坐在范局长旁边的老者一脸懵逼,表示自己有些没搞清楚状况。
这是老虎啊!
丛林霸王,万兽之王,是自然界中,力量与速度的完美结合体。
哪怕是眼前这只老虎看起来还没有成年。
但它这个体格子,比起成年老虎也已经不相上下了。
完了现在,如此凶猛一只老虎,被人像猪一样抗在身上也就算了。
关键是在清醒过来后,还怂的像是一只受惊的家猫般,躲在笼子里面都畏畏缩缩!
“嘶~~”
倒抽凉气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为全球气候变暖献上了一份力量。
众人的内心十分惊骇。
见到他们这样,范局长并不意外,因为他当初在看到这个图片时,也是如此反应。
范局长有些唏嘘,着实没想到,这年头的年轻人,竟然都生猛到这个地步了。
一个人将老虎这种顶级的捕猎者给制服。
也就是照片摆在了这里,不然这话传出去,那都没人信的!
“现在你们相信这件事了?”
范局长看着众人问道。
众人连连点头:“信了信了!”
不信都不行啊,事实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他们还能说啥。
“只是,有一点我不是很能想明白,对方到底是怎么将老虎给打成这样,把它打的这么怂的?”
“我也不是见过那些驯兽师,但他们就是再怎么训练,也不可能会让老虎如此的乖巧,对其如此的恐惧。”
“老虎的野性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是从小养到大,也会有暴起的可能,像照片里表现的这般,完全臣服,这......”
坐在范局长旁边的老者出口发言,表示自己信归信,老虎的反应他无法理解。
对此,范局长的回答也很言简意赅:“直接去看!”
“有什么疑惑,到时候去看了,不就都知道了?”
“老贾,你现在立刻联系咱们林业局的兽医,让他们准备准备,到地方了就直接开始抢救。”
“小陈,你去准备关押老虎的笼子。”
“还有老李,你去让人调配大剂量的麻醉剂,之后......”
对着在场的人一顿指挥。
众人听到他的话,纷纷行动起来。
一时间,往日清闲无比的林业局内忙碌了起来。
而范局长,则是在做完这些指令后,想着门外还有不少记者在等着采访。
一直晾着不管他们也不是个事,传出去有损他们林业局的形象,便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去,跟那些记者们扯皮了起来。
等到林业局里的人都按照他的指令做好准备了。
范局长匆匆告别,结束采访,坐上林业局的车,向着西荫镇行驶了过去。
记者们也不傻。
他们管范局长问了半天,这老小子半点有用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拿着这份采访资料回去,肯定没办法交差。
结合范局长现在往西荫镇赶的举动。
记者们大致猜出,这件事,范局长可能也刚刚知道。
于是为了拿到这个大新闻,顺利交差,他们纷纷跟上去,前往了西荫镇。
……
与此同时,西荫镇里。
郑计托姥姥家。
张北行浑然不知,因为自己打虎一事,竟然带来了这么大的影响。
不光有记者过来采访,就连那林业局的局长以及众多高层都被惊动,来到了这里。
当然,就算是知道了,张北行也不会怎么放在心上。
毕竟他可是在燕京军分区混过,能够跟陆军上校王逢义和苏大凯称兄道弟的人,区区一个小城市的林业局局长而已,不算什么。
何况比起这个,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给他的师傅刘邑打电话,向其报喜,告知自己已经成为了宗师这件事。
“嘟—嘟—”
电话的忙音从手机中传出。
张北行大马金刀的坐在小马扎上,扣着指甲缝,耐心等待着。
等了差不多有半分钟。
“喂,我是刘邑,嘶~张北行,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刘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话时带点呲牙咧嘴的劲。
就好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样。
听到这个动静,张北行眉头一挑,有些纳闷,就问到:“刘老师,您咋啦,怎么声音听起来那么的古怪啊?”
“没事,受了点小伤而已,不用担心,倒是你,嘶~~~你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今儿怎么寻思着给我打电话了,我听你导员说,你跑到夷陵那边去了吧,说说吧,这是又犯啥事了,为师虽然没怎么去过那个地方,但那地方我也有熟人,小事能给你摆平,但大事就不行了,你得自求多福。”刘邑说着。
听到他这话,张北行一脸黑线。
什么叫做他又犯啥事了?
难道他张北行在你刘邑的心里,就是个一天不惹事就浑身难受的主吗?
“刘老师,您这话说的可就太伤我心了,我张北行人送外号纯良小郎君的,我最老实了好不好,哪儿会惹出来那么多的事啊,您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和冤枉啊!”
张北行不忿的说着,表示刘邑这是在毁谤他。
对此,刘邑不为所动:“去去去,就你还纯良小郎君呢,你要是纯良,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诶呦~~,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行了,少跟莪扯东扯西的,说说吧,你这个电话到底是打来给我干啥的?要是就为了特意给我说明你是个老实人的话,那大可不必,你有着闲工夫还不如去练练武呢。”
“嘿,巧了不是,我这次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给您说说我近期的练武成果的,我先提醒您啊,我接下来要说的可是个大事,您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别到时候听完了,被我的话给惊得摔个大马趴。”被刘邑这么一点,张北行想起了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笑呵呵的说着。
刘邑不屑道:“还摔我个大马趴,你小子也太小瞧我的定力和心性了...诶呦呦,疼疼疼,嫂子轻点,那啥,张北行你接着说,你最近练武练得咋样了,难道在这短短的十天里,你就将我哥前段时间给你说的罡风给练出来了?”
以他对张北行的了解。
就张北行那恐怖的练武速度,搞不好,真的能做到这一点。
别扯什么饶是他哥刘磐,当年练罡风也练了好几年才练出来的。
搞得就跟谁不是一样,他刘邑的暗劲当年不也是练了七八年才练成吗?
可结果呢?
还不是让张北行这个臭小子仅用了半拉来月就反超了。
并且练出来的暗劲还能够随着练功无限增长,这事找谁说理去?
张北行纯纯是属妖孽的。
压根就不能用寻常人的目光来理解!
所以十天内练出罡风,说实话,合情合理!
听到刘邑的话。
张北行那刚到嘴边的‘我练出来了罡风’,就这般生生的被堵了回去。
他有些郁闷。
明明自己还没有跟刘老师说呢。
怎么刘老师就先他一步猜出来了?
好家伙,先知是吧。
也是多亏他张某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不然的话,今天这嗑就没法继续唠下去了。
张北行轻咳两声,整理了一下语言,道:“咳咳,那啥...罡风呢,我的确是练出来了,但这个吧,并不是今天咱要聊的关键。”
“罡风都不是关键的?”
刘邑轻咦一声,好奇心被吊起。
他本以为张北行在十天内练出来罡风就已经够可以了。
却没有想到,在张北行的嘴里,这玩意竟然都排不上号。
“这小子又整了什么大活?”
刘邑如是想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姿,拿着手机问道:“那什么才是关键,你小子到底干啥了?”
听到刘邑的声音明显比刚才的认真了不少。
张北行不禁挺直了腰杆,拿着电话,中气十足道:“关键的是,我,张北行,在今天掌握了劲气外放,并且用劲气降服了一只老虎,如今已踏入化劲宗师之境!”
“???”
此话一出。
电话那头直接没了声音。
刘邑一脸懵逼。
等等,什么玩意?
劲气外放,老虎,还有宗师?
“你小子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这么乱?”
刘邑一脸懵逼的问道。
表示自己有点被张北行的这番话说的pua有点烧。
劲气外放和宗师他能够理解。
毕竟这两者是连在一起的。
成不成宗师的关键,就在于你有没有掌握劲气外放,是否精通内外两家拳。
但那老虎。
这玩意是怎么跟这件事扯上关系的?
它跟这件事八竿子都打不着吧!
听到他这话,张北行不厌其烦的解释道:“这咋乱了?我说的不就是字面意思嘛,就是我掌握了劲气外放后,遇到了一个被我虎豹雷音吸引过来的老虎,它想对我动手,就被我用化劲直接给两巴掌降服了,您要是不信的话,我让它给您叫两声。”
说着,张北行就拍了拍笼子,对着笼子里的老虎吆喝道:“诶,别装死了,吼两声。”
对此,老虎不知所措,满眼恐惧。
作为野兽,它听不明白张北行的意思。
但看着张北行拍在笼子上的手掌,它知道,这个两脚兽恐怖的很。
一巴掌说不准都能够送它去见祖宗。
出于恐惧,它情不自禁的又往笼子里缩了缩,身体蜷缩成一团,耳朵都已经快要黏在头皮上,那样子,就差没直接应激了。
见此情景,张北行眉头一皱。
这老虎,真是该叫唤的时候不叫唤,不叫唤的时候瞎几把叫唤。
但算了,不叫唤就不叫唤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张北行将手机重新凑到耳旁:“那啥,刘老师,总之事就是这么一会儿事,不过关键也不在于老虎,关键在于我现在的实力。”
“我已经掌握了劲气外放,现在是宗师了!”
如是说着,张北行担心刘邑没有抓住自己话里的重点,特意在‘劲气外放’和‘宗师’加重了声音,语气很是得意。
哪怕他不懂大夏武术圈里的那些事,但通过先前和刘邑以及陈老爷子的对话,张北行也得知。
在大夏,宗师这类存在,那是少之又少,甚至说是凤毛麟角都不为过的!
而现在,他张北行仅是在二十一岁的年龄,就成为了宗师。
别说是在现代了,就是放在古代,他这般年纪能有这般成就,那也是前所未有。
他都这么吊了,叉会腰好好牛逼一下,不犯毛病吧?
如是想着,张北行脸上的笑容也在情不自禁中变得愈发猖狂了起来。
正当他已经做好准备,听听刘邑对于自己少年宗师的震惊时。
刘邑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直接让张北行的脸垮了下来:
因为刘邑没有震惊,反而在质疑道:
“宗师?张北行,要说你掌握了罡风,我可以理解,但劲气外放,你确定不是在跟我胡扯吗?”
“没活不能硬整,你要是真闲的没事你就咬打火机...呸,跟你在一块久了,连带着我说话都有些不正经了。”
“不是,你知道现在的大夏才有多少宗师吗?不出一掌之数!”
“这些人哪个不是六七十岁,八九十岁的,他们淫浸武学多年,并且年轻时几乎当过兵,上过战场杀过敌,这才掌握了劲气外放,成为宗师。”
“但你呢,你才掌握暗劲多久啊?”
“张北行,我虽然知道你的天赋很好,学习速度快,但你这未免也太快了吧,半个月学会暗劲,一个月学会劲气外放,那是不是再过俩月,你就要成为大宗师了?”
刘邑说着,字里行间,充斥着对张北行浓浓的不信任。
主要是这件事听起来实在是太离谱了!
张北行才开始练武多久?
从四月份到现在,也才三个月罢了。
三个月的时间,换做别人,现在才刚刚入门,开始练武。
完了你就已经从一个啥也不会的人,练到了宗师,成为了大夏武术界里,天花板级别的人物!
这不纯纯在扯淡吗?
咋地。
合着你真是武曲星下凡了是吧!
听到刘邑这番话,张北行有些不快:“刘老师,您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啊,我学会化劲怎么啦?我天赋好一点不行吗?”
“但你这已经不是天赋好不好的问题了,这是你还是不是人的问题了啊!就连那被称之为陆地神仙的张三丰,他的修炼速度都没有你这么快!张北行,你确定你练出来的是劲气外放吗?”
刘邑说着,怀疑张北行是不是跟当初练暗劲一样,练着练着又练歪了。
紧跟着追问道:“张北行,你给我说说,你那化劲的表现是啥?”
“表现...化劲能有什么表现,就浑身上下都冒劲气啊。”张北行如是道出自己的情况。
此话一出,刘邑听闻直接破案了!
“浑身上下冒劲气,你那叫劲气外放吗?你那是劲气泄露!不是,我记得你是在陈家藏书阁里,看到了劲气外放的表现了吧,你咋还能够睁着眼跟我说瞎话的啊?你小子不会以为我不知道,搁着硬忽悠我呢?”
“不就是提前猜出来你练会罡风了吗,至于这样?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
一脸无语的说着。
刘邑表示自己已经将张北行的心思看穿了!
听到他这话,张北行一脸懵逼:“不是,刘老师,我咋就忽悠您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嘴硬啊,你连劲气泄露这种扯淡的事都说了出来,你不是在忽悠我,谁在忽悠我?这件事我道歉,是我不对,我不该提前将你练出罡风这件事给说出来的。”刘邑道。
张北行更加懵逼了:“不是刘老师,我真的没有这么干啊,我真的是...”
“是是是,我知道了,你真是掌握了劲气外放是吧,张北行,你说巧不巧,自从我练会了北派八段锦,将我身上的伤势调养回来后,我也隐隐有点摸到劲气外放的门槛了,等到时候回学校了,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化劲大宗师,行了,就这样,我这边还有事,挂了,改天再聊。”
说着,也不管张北行的反应如何,刘邑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丢到床上,他扭过头来,就发现他的嫂子已经给他上好药了。
透过玻璃,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刘邑摸了摸,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刘磐见状,顿时没好气道:“行了,受伤了还摸啥啊摸,你嫂子给你上的药全让你摸没了,刚才北行给你打电话都给你说啥了?我听你搁那咋咋呼呼的,咋拉?”
刘邑摆了摆手:“没啥,就是张北行这小子说他在夷陵练武的这个期间,打了一只老虎,练会了罡风,同时还掌握劲气外放,成为化劲宗师了。”
“啊?”听到刘邑的话,刘磐的脸上浮现出了前不久刘邑露出过的同款懵逼表情。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抓住了刘邑话语中的重点,咦道:“你刚才说,北行掌握了劲气外放?真的假的?这要是真的话,那他如今已经内外两家拳都会了,岂不是以后得称呼张宗师了?”
“这话问的,哥,别人不知道劲气外放练起来具体都有啥要求,您还不知道吗?这玩意是需要经过生死搏斗,在生死一线间才能够领悟出来的,你觉得就现在这个社会,哪来的生死搏斗,能够让张北行领悟出来劲气外放啊?”
刘邑一脸无语。
生死搏斗,这是想要练成劲气外放,所必不可缺少的一个因素!
也是成为宗师最大的一个门槛。
在古代,人命不是命,战乱纷飞。
习武之人基本上都背负着人命,经历过生死厮杀。
这个门槛也不算什么大事。
即便如此,古代记载中最年轻的宗师,也足足有四十岁了!
而这个记录保持者,正是武当著名道士张三丰!
更不用说在现代这个稳定高,治安好的社会里了。
虽然走程序也可以站在擂台上捉对厮杀。
但打的差不多了就有人出来制止了,更别提什么生死磨炼了。
这也是为什么,如今的宗师会这么少的缘故。
没有那个条件,你天赋再好,迈不过去那个门槛也没有意义。
至于说进部队当兵,上战场上和人厮杀。
这更是无稽之谈。
且不提他们大夏现在国力昌盛,没有什么宵小敢跟他们开战。
就单说现代的战争。
真当还是抗米援鲜那个时期,打不过了还能上刺刀跟他们拼白刃战啊?
现在的战争那已经是纯纯的热武器对抗了。
你一个习武之人走到战场,怕是还没跟人进行生死搏杀呢,就先被远处的狙击手一枪爆头,死的不能再死了。
亦或者是被导弹洗地,人都看不到就直接寄。
总不能指望宗师可以硬抗扛热武器吧。
张三丰也没这个本事啊!
要能这样,那世界早就大一统,开始星辰大海的征途了,哪儿还有这么多的国家,这么多的语言,以及这么多的肤色?
所以说不要迷信!相信科学!
现在他们大夏,现存这一批宗师武者,还是趁着抗米援鲜和对猴子反击战这两个时期,加入战场,在生死厮杀间得到了磨炼,这才得以突破,掌握劲气外放的。
可抗米援鲜和对猴子反击战,时至今日都多少年了?
当初最年轻的那个人,现在都快七十了。
岁数大的都快百岁了。
因此,就使得他们大夏的武术圈,完全处于一个青黄不接的状态。
宗师武者死一个少一个,压根就补不上。
……
“这...倒也是,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北行为啥要给你说他已经成为掌握劲气外放,成为宗师武者了呢?”
刘磐表示刘邑说的有道理,但他还是有些搞不懂张北行说这话的动机。
对此,刘邑的回答言简意赅:“为了装逼!”
“啊?”
刘磐一愣。
为了装逼?
这是什么离谱的动机?
刘磐不解的看向刘邑,就见对方点上了一支烟,深吸一口,道:
“哥,你跟张北行这小子满打满算,才相处了十来天,你不清楚这个小子什么德行,所以你不会往这方面想。”
“但我作为他的师傅,我跟他相处了三个月,算不上是对着小子了如指掌,但他是什么品性,我还是清清楚楚的。”
“他没事不会给我打电话,一打电话,必有事,不是来跟我嘚瑟他最近的练武成就,就是闯祸,这一次他稀罕的没有闯祸,那剩下的就只有来跟我嘚瑟了。”
“只不过我已经猜出来了,这小子没嘚瑟成,所以才选择了用这个方式来忽悠我,但他应该是没想到,我在通过北派八段锦,将身体的暗疾给治的差不多了后,我在武学上的造诣也更上一层楼,前两天又被那群狗东西这么一刺激,马上就要摸到宗师门槛了!”
如是说着,刘邑的这番猜测可并不是无的放矢。
而是他根据张北行平日里的言谈举止,德行作风判断出来的!
毕竟这小子的道德底线,那可是出了名的灵活。
道德底线高的时候,张北行敢一个人追着人贩子进深山,忽悠着他刘邑去抓捕恐怖份子。
但道德底线低的时候,那特么的也是真没有底线啊!
想到张北行曾经做出的那些让人眼前一黑的操作。
刘邑就感觉智熄!
听到刘邑这番话。
旁边的刘磐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长这么大,活了六十来年。
今天还是头一回,看到师傅跟徒弟对着耍心眼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古人诚不欺我!”
刘磐小声嘀咕着。
刘邑没有听清楚他这话,还以为刘磐在跟自己聊天呢,扭头看去,问道:“哥,您说啥?”
“没啥,我说你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谁能想到你这次受完伤后,竟然都快要摸到宗师的门槛了,这段时间好好养伤吧,等伤好了努力锻炼,尽早成为宗师,再回去报仇也不迟!”
……
就在刘邑和刘磐聊着刚才电话内容的时候。
另一边,西荫镇,郑计托姥姥家的院子里。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张北行一脸的卧槽。
不是,什么玩意啊?
明明他的劲气外放都得到系统的认证了。
怎么不管他咋说,刘老师就是不信呢?
一时间,张北行竟然有些伤感。
“真是没想到啊,刘老师这么一个浓眉大眼,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坏心眼子的人,竟然开始嫉妒起我的天赋了!”
“唉,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帅吊受累,人慧名受妒吧!”
张北行叼上一支烟,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脸的落寞。
看到他这般骚包的动作,听到其那自恋的发言。
旁边,目睹了张北行打电话全过程的郑计托等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脸无语。
好贱啊,好想将自己那45码的鞋抽在他那42码的脸上。
但想到双方那悬殊的武力差距。
最终,郑计托等人还是把这个不太成熟的想法给压了下去。
事情告一段落。
张北行回来了,连那西荫山上的老虎也被他给逮住了。
危机解除。
同学们干脆就聚在了一起,商量起了明天上山的事,选起了营地。
听到他们这群外地人明明都没有去过,却分析的头头是道。
旁边的郑计托有点坐不住了。
于是站起来轻咳两声:“咳咳,那什么,选营地的话,我感觉我在这方面挺权威的!”
“就是不知道你们是想要单纯的在山上野营看风景,就还是看日出啊?”
听到他这话,同学们纷纷一愣,这才想起来,郑计托的老家就在西荫镇,这西荫山他熟的不行,于是乎就好奇的问道:“有没有日出和风景都能看的好地方?”
“本来是没有的,但是今年老张来了,就有了。就老张那个地方,可以说是除了偏僻和高之外,半点毛病都没有,现在的时间快七点了,咱们要是现在出发的话,就是走夜路慢,爬个四五小时上去,最晚也才凌晨两点出头,到时候安营扎寨立帐篷,最晚最晚三点前搞定不犯毛病吧,到时候再生生火,喝着饮料吃着烧烤,一看时间五点了,往东边一瞧,嘿嘿,您猜怎么样,这太阳刚好升起来了!”
郑计托计划着,颇为兴奋。
听到他这话,同学们的眼睛也愈发明亮,似是已经想到了那美好惬意的一幕!
当即一拍大腿,不约而同道:“走着!”
说罢,他们就收拾东西,准备上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即兴旅行,看一看那名为青春的美妙风景。
听到他们这话,张北行觉得有点意思。
正好他已经练成劲气外放和罡风,彻底完成了网友的建议。
也是时候发发视频,装装杯,收获一轮新的离谱建议了……
到时候在日出下练武,头顶一轮大日,脚踏云雾山巅,当代最年轻的宗师演示罡风神枪,劲气外放等夸张特效,这视频要是拍出来,一定帅的一批!
念及于此,张北行顿时有些激动起来,开始盘算这次拍摄练武视频,整点什么花活?
必须要比特效还离谱,必须要炫酷!
张北行迫不及待道:“那咱们就走着,正好能赶上日出,哥们让你们见识见识哥们的武功到底有多强,绮姐,到时候还麻烦你在旁边给我拍视频啊。”
“没问题。”林丝绮举起手,示意自己在,糯糯的回道。
随后他们又聊了一些野营的事宜。
便准备收拾一番登山去了。
看到张北行他们就这么决定要夜爬西荫山,看日出,顺便去山上练武了。
郑计托的叔叔有点懵逼:“不是,你们走了,那这个老虎咋办啊?”
现在这个老虎能够老老实实的呆在笼子里,那是因为有张北行在坐镇。
可张北行要是走了,这老虎突然暴起。
他尼玛可挡不住啊。
听到他这话,张北行也意识到了这点。
于是就道了句‘交给我,放心好了’
然后就在郑计托叔叔以及一众西荫镇居民懵逼的注视下。
张北行打开笼子,走进其中,他来到了老虎的面前,在老虎那懵逼且畏惧的注视下。
张北行的脸上露出和善无比的笑容,他将手放在老虎头上:“深呼吸,头晕是很正常的。”
然后...
“嘭!”
猛地一巴掌拍下来,那刚清醒过来没多久的老虎顿时浑身一硬,一声不吭,直接就晕了过去。
做完这些,张北行从笼子里走出,拍了拍手,看着郑计托叔叔道:“行了叔,这老虎已经晕过去了,您们不用担心了啊,林业局的人现在应该也在来的路上的,到时候还麻烦您招待他们一下,我跟计托他们就先上山了,再见~”
说着,张北行就跟上郑计托他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独留下郑计托叔叔和那些好奇围过来看热闹的西荫镇居民,看着那笼子里昏迷过去的老虎。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对这个凶神恶煞的小玩意,有些同情。
一天之内被打晕两回,这老虎当得,可真是憋屈啊!
……
张北行和郑计托带路,带领着同学们向西荫山上走去,准备看日出。
而在他们离开了差不多有四五十分钟后。
西荫镇外。
以范局长带头的林业局,以及那一众闻着味就过来的记者。
紧赶慢赶,终于是来到了这里。
看着那大晚上的还有不少人聚在一起的郑计托姥家。
范局长猜测这应该就是那个打虎少年的家了。
于是整理了一下衣服,就上前敲了敲门,道:“你好,我是林业局局长范成栋,接到电话,说有人降服了老虎,请问是这里吗?”
“你好你好,是我们这里,范局长里面请!”
郑计托的叔叔一听还是个局长,连忙上前迎接。
然后就带着范成栋,去看那被张北行所制服的老虎。
看着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照片里还活蹦乱跳的老虎现在又闭上眼昏迷了。
范成栋有些懵逼。
以为老虎这是在他们赶来的期间里受伤过重死了。
急忙就叫人上前抢救检查。
所幸,经过检查,老虎没有死,但是受伤特别严重,几乎是濒死的状态了,尤其是它的脑骨,四五道裂纹,也是多亏其头骨比较硬,不然的话,换做人类,早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得知这件事,范成栋心中一惊,没想到照片里那个看起来阳光帅气的男子,竟然这么的猛。
把老虎的头骨都给干出裂纹了。
“而且毫无外伤,显然没有用器具,这是怎么办到的?”
“不可思议,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这小伙子……牛逼啊!”
就连记者们都议论纷纷,很是惊奇。
但来不及多想,范成栋连忙让医护人员给老虎抢救,别让其死亡。
随后他环顾一眼四周。
想要和那个打虎青年聊一聊。
却发现这个院子里,并没有那个青年的身影。
察觉到这点,范局长眉头微皱:“郑先生,请问那个在电话里,孤身一人将老虎给降服的小哥在哪里?”
“将老虎降服的小哥?哦,您说的是小张吧。”郑计托叔叔恍然,随即就露出无奈的笑容:“还真不巧,在你们来的半个多小时前,小张就已经和我侄子,还有他们的同学就上山去野营,说是要看日出,练武,一时半会回不来。”
“野营?练武?”
听到他这话里的关键词,范局长愣了一下。
倒是跟在其身后的各路记者,在听到这番话后,眼前一亮。
好家伙,没想到这个打虎的小哥竟然还是个习武之人!
怪不得能够将老虎制服,甚至还赤手空拳把老虎的头骨都给打出两三道裂纹。
简直闻所未闻啊!
真是奇人异事!
“大新闻来了!这波咱们电台要火!”
这群记者的心中不约而同的浮现了这样一个想法。
他们举起相机,对着那正在被抢救的老虎接连拍了几张照片后,就连忙朝着西荫山上赶了过去。
“走走走,去山上采访这位打虎英雄。”
“顺便看看他是怎么练武的,什么样的武功能把老虎打成这样?”
这种大新闻,抢到就是赚到,未必能够升职,但加薪肯定是手拿把掐的!
而且还在山上练武,这要是能拍下来,再结合打虎事件,便是一波很吸人眼球的噱头,这可都是流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