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万莲说:“让他们骂吧!反正我也听不懂,就当没听到。倒是你骂了我,戏弄了我,我要好好收拾你。”
说着我又要使出九阴白骨爪的“颠倒乾坤”爪法,往万莲的腰肌上下挠去。万莲却嬉笑着,用一招“春风摆柳”化解了,只见她身形一闪,犹如飞燕一般往身旁的草坪飘去。
但是万莲功法还不是很娴熟,步伐并不十分轻盈,到像是一只小兔子在草坪上蹦蹦跳跳的。我立即赶上前去,做出一瘸一拐的样子说:“我是大灰狼,小兔儿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个子矮小的万莲,一蹦一跳着,把双手举过肩头扮作两个长长的耳朵笑嘻嘻地说道:“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不回来,谁来也不开。”
我见这一招不灵,迅速改变作战战略,我炯炯有神的眼睛一转动,立即想到了南方武术中最厉害的十路弹腿,在万莲眼前来了一个“横扫千军”,万莲猝不及防,一声娇呼:“不好!”她正待稳定下三路,纵身上跃,正欲一鹤腾天时,说时迟那时快,她哪知我只是虚晃一招,紧接着,我使出北方武术中赫赫有名的少林大力金刚指里面的一招“四两拨千斤”,我身躯微微下蹲,用双手抱着万莲的腰背和双脚,如老鹰捉小鸡一般将万莲揽在怀中。
“哪里逃?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我大喝一声。
万莲哪里肯就范,几番挣扎,不住地扭动身子,如蛇一般,头、腰肢、臀部和双腿左冲右突,扭搅翻腾,我哈哈大笑说:“小妞,老夫已经手下留情了,你若再不识好歹,休怪我无情了。”我边说边叠加一招“青藤缠树”,但是只使出了千分之一功力,尽管如此,任凭万莲用尽全身气力,怎么也挣脱不了了。
万莲娇羞无限,又气又怒,似乎难以忍耐我的轻浮之举,想大喊大叫又怕别人听见,只得低声骂到:“流氓,快放手。”
……
我顺势一个和尚打坐,抱着万莲一起坐到草坪上。
我怕万莲再用出什么招式来破解,待要再暗暗运力。哪知道万莲却不动了,浑身瘫软一般,就像作茧自缚的蚕宝宝慵懒地躺在我怀中。
她望着湛蓝的天空,幽幽地问我:“苏培,你学过武学吗?”
我如实回答说:“幼小时候,曾跟随一位少林派武师学过一点的。”
万莲不再说什么,双目微闭,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来,说:“众目睽睽,朗朗乾坤,你快放了我,别人会笑话你我的轻浮和浪荡。”
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了万莲,我提出条件说:“放了你可以,但是你得叫我三声相公。”
万莲大惊失色,怒目而视,叱声喝道:“呸呸呸,你若不及时松开手,我可要……。”
我嬉皮笑脸说道:“娘子,我可要,可要什么呀?我可要看看你头上有没有虱子和跳骚了,哈哈……”
我一边说着一边去拨开万莲的秀美发丝……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一个人用四川话说了两个字——操宝。
这两个字清晰无比,犹如利剑一般刺向了我的心脏——但这感觉只有那么几秒钟就消殁了——管它是嫉妒还是劝告,我们乐我们自己的,又不影响他什么——虽然这两字并没有在我们心中一石激起千层浪,但我和万莲还是充分尊重了他,我们相互松开手,恢复了平静……
就在我们准备起身去往汽车站时候,我看到我们身旁的草坪上有一片污迹斑斑的报纸,内容好熟悉的。我拾捡起仔细一看,果然是我以前发表的一首诗歌。在千里之外的南方城市的草坪上,能看到自己的文章,我有一些惊喜意外,我连忙拿给万莲分享。可惜只是一溜报屑,看不到猜不出报名是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家乡人用来包裹什么东西后来到这里扔下的,还是这方水土那家报纸刊登的。
城市农作物(诗歌)
——致喝渠江水的兄弟姐妹
××××××××××,
还有×××××等这些苦命的孩子,
喝渠江水长大的孩子,
泥脚套进城市的皮鞋里,
一步一个坑!
一步一滴血!
城市的农作物呀,
易动感情的粗粮系列!
——秸秆的姿态,
以星星的光芒穿越时空隧道,
划出银河中丝丝轨迹,
有裂帛的声音。
这是个××××××××的时代
父辈的手垒满老茧,
但刻不尽世间无奈。
“新学”的刀剑斩向城市屋檐,
碰撞的火花,坠地为泪。
行囊是驿动的激情迸溅的歌,
描述过江南水乡,
记载过塞北风沙,
一柄柄寒气袭人的金属缺乏体温的滋润。
青春的藤蔓里
茫然在飞,落莫相随;
亦若幽灵,
逡巡在陌生的通衢甬巷。
向往的公共的深圳,
这座巨变的建筑前卫的潮流,
让我以小便的高度与喷泉共舞,
欢娱一回。
城市的主人们也施锄草剂吗?
独孤九剑在千年寒冰掌下败北。
古汉文化的底蕴、蒙山宕水的灵性润物无声,
还有故乡亲人路上贵人恩人有缘人的眼睛,
和本色信仰豪情与感恩之心,
铸造出风雨不能剥蚀的雕塑的神韵。
在人生的坐标系中,
一若心电图般波折延绵,
抑或碳素画般相对永恒,
渠江水浇灌过的肠胃动静如树!
×××××
这些粗粮型的城市农作物,
纵横成别致的风景,
舒展着感性到理性的历程。
这些同喝渠江水长大的苦命的孩子,
撷一片新世纪的曙光,
笔或身躯即成鱼,
笑傲嘉陵江!
博击长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