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知李寒白厉害,也不敢托大,他怪笑两声,双手在腰间一掏,两只手中便多出两柄怪异钢抓出来,这钢抓柄长三尺有余,抓头上各有一只人手,指尖发出蓝色闪光,显然是淬了剧毒。
他不敢上前去寻李寒白晦气,却怕对手猛然发难,故而将两把钢抓左右交叉,横在胸前,摆出个防守姿势。
南海鳄神见到这兵器哈哈大笑:“好四弟,几年没见,竟练出这么个古怪兵器来,有趣,有趣!”
他从身后取出那短柄长口的鳄嘴剪来,笑道:“老子也练了兵刃,也不知咱们得谁的强些。”
南海鳄神见云中鹤兵器奇特,心中起了攀比之心。
“大敌当前,先对付这小子。”叶二娘不愿起内讧,连忙道。
她看出李寒白内力深厚,即便是他们三人齐上,也未必是对手。
若是内讧,岂不是顺遂了对手心意?
叶二娘也不出手,只是在这里耗着,想等着老大段延庆来了,便可稳操胜券。
南海鳄神举起鳄嘴剪,指了指李寒白:“你这小子颇对我胃口,若是你乖乖交出《仙机武库》,或许老子会饶你一条性命。”
“《仙机武库》的确被毁,我怎么交给你?”李寒白摇头道。
“你敢消遣老子!”南海鳄神嘴里骂骂咧咧:“他奶奶滴,你小子不识好歹!”
说着从身后又掏出一根锯齿软鞭,形状宛如鳄鱼之尾。
“岳老三,不要大意!”叶二娘连忙开口提醒,却是晚了,只见南海鳄神挥动鳄尾鞭直奔李寒白而去。
南海鳄神这鳄嘴剪与鳄尾鞭一软一硬,讲究的是刚柔并济,他拳脚功夫不及叶二娘,便想着在兵器上取巧,故而炼出这一对古怪兵器。
他冲向李寒白,便是想在叶二娘面前露一手,好让她惊服。
南海鳄神高举鳄尾鞭超李寒白扫去,他这一招笼罩对方上身各大要害穴脉,若不闪避,只需吃一记,当即受伤。
但若是闪避,便送入南海鳄神另一只手的鳄嘴剪当中。
这左右夹攻,令人退无可退。
南海鳄神见李寒白躲闪,心下大喜,另一只手挥动鳄嘴剪伸了过去。
没曾想却剪了个空,李寒白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不仅躲过了这两重杀招,而且绕到了南海鳄神的身侧。
李寒白运出弹指神通的功法,直奔南海鳄神下肋。
“好怪的功夫!”
南海鳄神连忙挥动鳄嘴剪,抵挡李寒白的攻势。
“哈哈,不过如此……”
南海鳄神的回防速度并不算快,可依旧挡住了李寒白的攻击,心中大为得意。
只是自己虽然挡住了李寒白的攻击,可是他依旧感觉一股阴森冰寒之气从鳄嘴剪涌向自己的手掌。
“踏马的,好怪!”
南海鳄神只感觉那股寒气极其邪门,几乎要将自己血液冰住一般,他虎口酸麻难当,鳄嘴剪登时掉在地上。
他连忙用内功抵御,却感觉那股冰寒之气从手掌向自己的丹田气海而去,心中更是大骇。
便在此时,南海鳄神只感觉一股纯阳气息从后背涌进,镇压住那股冰寒真气。
“老大来了!”
南海鳄神心中大喜,抬头看去,果然看到一个黑影施施然而来。
“阁下好内力!”
来者是一位身着长袍的老者,长须垂胸,根根漆黑,只是脸上有一条扭曲可怖的伤疤,自额头至下颏,其色殷红如血,宛如新伤,令人触目惊心。
他一双眼睁得大大的,竟没有眼皮,声音便是从他口中传出。
段延庆来了!
李寒白原本是想露一手功夫,好让三人知难而退。
趁着段延庆未来,现行遁走,此时看来,自己唯有正面硬刚四大恶人了。
“老大,他说《仙机武库》已经被毁了。”叶二娘见段延庆来了,心中大定。
她知必定有一场恶战,故而将怀中孩童放在一边。
那孩童此时竟然不哭了,但李寒白依旧能听到孩童的气息,应是叶二娘用封穴的手法将其点昏过去了。
“不用啰嗦,杀人,取棋谱!”
段延庆轻点手中钢杖,竟比有腿的叶二娘等人更加灵活,他说话时已经飘至李寒白面前。
南海鳄神本已被李寒白的寒冰真气所伤,但在段延庆的一阳指的指力帮助下,暂且压制住了那股冰寒真气,他重新捡起鳄嘴剪,但却不上,只是在一旁准备掠阵。
“老大,这小子的真气怪异极了,小心些。”
云中鹤怪笑一声:
“老大,你们那与这小子与你们缠斗,我去享用这两位小美人儿了。”
他并非真的会在此时羞辱方怡与沐剑屏,只是这么胡说,便可扰乱李寒白心神。
李寒白见段延庆一出手便帮南海鳄神解了自己的寒冰真气,知晓他内力颇为深厚。
自己对他绝对不怵,可是想要料理段延庆与叶二娘颇费功夫,但这个空当,云中鹤必定会去轻薄了小郡主与方怡。
李寒白看到被叶二娘丢在一旁的孩童,忽的想到一件事来。
“叶二娘,你还想找回自己的儿子么?”
叶二娘原本在小心防备李寒白,只等段延庆一声令下,便去进攻,没想到李寒白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他不禁分神。
“你,你说什么?!”
“你的儿子被人偷了是不是?”李寒白见她神情有些恍惚,继续道:“我有法子能让你们母子相见……”
“你以为你胡说八道,叶二娘便会相信吗?”云中鹤见叶二娘发愣,连忙道:“她丢了儿子的事,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叶二娘这才回过神来,自己之所以戕害孩童,便是因为自己的孩子被人抢走,这事虽然知道的人甚少,但也算不上什么绝密。
李寒白道:“我知道一些内情,若是错过,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再见到自己的儿子了。”
叶二娘虽不至于几句话就听信李寒白所言,但她思子心切,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消息,此时听到李寒白说知晓自己孩儿的消息,怎会不心急。
“我怎知你说的不是假的?”
叶二娘反问道。
李寒白道:“我知晓你那孩儿的来历,你一听便知真假。”
叶二娘道:“那你说吧。”
“你那孩儿的生父乃是一位德高望重之人,你当真要我当众将他说出来?”李寒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