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风轻云淡说着这件事的江辰,村长也不敢不妥协。
这要是不是互殴,不照着江辰他的话来,是不是等一下又要见红?
“他们互殴,报官啊?来找我做什么?”
存在颤颤巍巍的反问着,给着江辰建议。
“县城的官府太远,卧牛村不就是李村长管的,众人都信服你。”
“所以来找村长你管了。”
江辰倒也没说假话,村长不管事,但是做了几十年村长,在村里面也有些名望,上了年纪,不少村民都是他的晚辈。
李村长虽然实力不强,可是一旦开口,还是有一定信服力的。
就好像佛家有一种闭口禅,一生不开口,悟道了才说话。
又好像天天唠叨你的父母听着烦,可是一个你暗恋的高冷的女神,突然找你聊两句话,你就如获至宝。
有时候,话说的少,重量才是越高。
村长眉头微皱,不知如何是好,他该怎么说,他不想管事。
村里的风,经常是这边刮完那边刮风。
人总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时候有些痞子落魄,过一阵子,说不定就寻着什么门路发达。
就好像江辰,这普通的少年,之前经常被人欺负的份,人家打不还口,骂不还嘴的。
现在巧合的在老乞丐那弄到了武功秘籍,一下子成了武林高手。
管事管到头来,无非是你打我,我打你,两者要是眼红了,连主和的、说话的一起打。
不下场才是最高明的生存之道。
“村长且和我走上一遭。”
江辰笑道:“那有确凿的证据,他们是互殴。”
村长只想早点了结掉这件事。
半推半就的被江辰拉着,往王北的家中而去。
到地方时,江辰推开虚掩着的门。
房子中的两具尸体十分醒目。
地上还有着一大片的血泊。
宛若杀猪现场,接猪血的盆被撞到了,血液将地都能染成一大块红色的那种程度之多。
村长很少见到过这种场景。
村里杀猪都不常见,猪和牛大多都是人家刘管事寄样在村民家的,真正有猪和牛的富农,村里少。
就算有猪和牛的富农家,也不可能时常杀猪,顶多是年边,宰一头猪。
杀猪都很少见,更何况如此惨烈的杀人。
村里不是没死过人,但是都是间接着的,扒灰被下药,群殴械斗被敲蒙棍、……
如此直白的,活生生的互殴死的,真的,真的是特别的少见。
还有特别的凶横。
使得活了几十年,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村长,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地上的血液,还冒着热气,看他们的尸体,还是面带红晕,虽然脸上惊恐万分,可还是有血色的。
一看便知还没有死多久时候,不是惨白脸。
“王六他们是互殴死的,我见证了,没啥事了吧,我先走了。”
村长看了一眼说着。
想要退却,今晚怕是要做噩梦。
“村长留步,”江辰说道:“村长现在苦主和凶手都死了。”
“这王家王北也没有儿子,当是德高望重的村长你该给他们收尸。”
“再用他们剩下的房子变卖,在村头摆个流水席。”
村里面的房子,虽然在山里面,但是也都是有房契和田契。
江辰他虽然没有找到,不妨碍他说出来。
反正,只要没有后人认领,村长有资格处理这些无主的东西。
只要流水席一摆,全村受益,吃饱喝好,也就没有人会说啥问题。
“这,”村长的面色迟疑。
吃绝户是也有这种吃法,寡妇没人继承,一种是亲戚抢房子,二种就是三老变卖房子请村里吃饭。
可是村长不大想吃绝户,这种事,好了一个村子,但是对他来说,不是什么特别的好事。
“村长且看,这还有赃物,”江辰使出了一两银子。
“王北老婆和王六就是因为这一两银子而互殴的。”
“我刚好路过,看见了这一幕,村长你做个见证,开办流水席,这银子就是村长你的了。”
“王北老婆是无故发疯,寻来王六互殴的。”
江辰说道:“或者村长你认为有啥好主意,都可以说成哪种。”
银子当头,村民脸色好转,银子谁不爱。
江辰的银子烫手,可是,那可是一两银子。
刘管事那的短工、长工,一天就是十铜板左右一天,得三个月才能赚一两银子。
现在,只要他稍微说一下话,改一下口,这银子就是他的了。
村长很少做过如此容易赚钱的事情。
只是一瞬,村长就从愁容变成笑脸,说着意味深长的话:“这两人就是互殴而死的!”
“老朽刚好看见的,是老朽带着江哥来帮忙的。”
“村长,客气了,叫我小江吧。”
江辰说道:“我不是那种有了实力,就得意忘形的人。”
六十多岁的老头,管他喊哥,江辰真的是受不起这个待遇。
他的脸面也没有强到那种坦然若之的地步。
待遇、地位问题他会争取,名称的虚头,他反倒是不太在意。
就算有权有势后,人家六十多岁的老头,喊他小江,他还是答应的。
“江哥说的是。”
“嗯?”江辰哼了一声。
“小江说的是,老朽喊老了。”
村长询问着说道:“小江,我们是不是该和村里人通知这件事?”
“自然是如此。”江辰说道。
这个时代又没有摄像头,事情做到如此份上,已经算缜密了。
村里人吃完流水席后,哪怕知道有什么不对,可是吃人嘴软,也不会乱说话。
再说乱说话,他江辰也不是什么圣母,自然有方法让那些爱嚼舌根的人闭嘴。
“那小江,老朽就先去通知人来处理这两人的后事了。”
村长从江辰手中,接过银子告辞道。
“好的,我也先走了,”江辰说道:“村长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