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秦府,二人再次上路,这次来到了梁国公府前,程处默说道:“这是房大人的府邸,我和房遗爱的关系极好,不过房大人是文官,会喜欢烈酒吗?”
“不管怎样,作为礼节性的也要去拜访一下。”叶平说道,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房遗爱,这可是大唐第一绿帽王啊。
程处默和叶平各抱着一坛酒进门,当然叶平拿的还是水酒。
“哈哈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见着房遗爱后,房遗爱率先爽朗的开口笑着道。
叶平也打量了一下房遗爱,长的五大三粗的,颇为壮实,不过看着总有点憨实,不由让叶平想起了后世的老实人。
“没什么,就是新酿了一种酒,来让你尝尝。”程处默一如既往的说出他的开场白。
果然,房遗爱的笑容立马僵住,恨恨道:“程处默,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叶平:“.……”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遗爱兄误会了,这是我请了新的酿酒师制造的,和以前绝对不一样,遗爱兄只需要尝一下就知道了,不喜欢我绝不勉强。”多经历几次,程处默也是驾轻就熟的解释道。
“真的?”房遗爱先是疑惑。
“好酒,哈哈,处默兄,我误会你了,来干。”经过程处默的劝说后,房遗爱犹犹豫豫的尝了一下,然后就是真香。
程处默笑道:“干,还有这位,我兄弟,叶平,这酒就是他酿的。”
房遗爱拱手道:“叶兄,失敬,干!”
叶平:“房兄,干!”
几碗下肚,房遗爱也扛不住了,程处默和叶平留下剩下的半坛酒,潇洒离去。
下一座府邸是齐国公府,程处默说道:“这是皇后娘娘的哥哥长孙无忌大人的府邸。”说完就准备上前拜访。
“等等!”叶平拉住了程处默。
程处默疑惑道:“怎么了?”
叶平问道:“你和长孙家关系怎么样?”
程处默道:“一般吧,不过你不是说作为礼节性的也要去拜访一下吗?”
听闻关系一般,叶平也松口气,然后说道:“长孙家就不去了。”
程处默意外:“怎么,你和他们家有过节?”
长孙无忌是当朝国公,还是长孙皇后的亲哥哥,能力也不俗,深得陛下信重,没想到叶平还和长孙家有过节。
最关键的是有过节叶平还能在这好好的,看来也不简单啊。
叶平斟酌片刻还是道:“我和长孙冲有过节……他和我抢女人。”
“什么,他长孙冲敢抢兄弟你的女人,这不能忍,说,是谁?我给你抢回来。”程处默怒气冲冲的说道。
如果说是和齐国公的恩怨,他无能为力,但如果是和长孙冲小辈之间的事,还是抢女人这种事,他就不怕了,势必要帮助兄弟。
“算了,这事你把持不住的。”叶平摇头拒绝道。
程处默不乐意了,什么叫他把持不住,不知道他是长安一霸吗?
程处默拍着胸脯道:“兄弟,你要还当我是兄弟,就告诉我那女人的名字,今天我就绑到你床上。
你放心,到时长孙冲找上门来了我给你挡住。”
不就是争风吃醋嘛,这事他有经验。
“她叫李丽质。”
“好,我今天就把那姓李的小娘……你说她叫什么?”程处默的话说到一半察觉不对,猛然顿住,他总觉得这名字特别熟悉。
“李丽质,也就是长乐公主。”
“告辞!”程处默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叶平连忙拉住程处默的袖子:“等等!”
“兄弟,你说的对,我真的保持不住。”程处默快哭了,原以为别人玩的是青铜局,没想到是王者局。
叶平似笑非笑:“你不是要把她绑到我床上吗?”
“兄弟我错了还不行吗!”程处默哭丧着脸道,这敢绑吗?嫌他家活的太滋润,要找点刺激吗。
叶平呵呵一笑,他就只是想要逗逗程处默而已,并没有为难的意思,因而说道:“这次就大方的原谅你了。”
“果然是我的好兄弟。”程处默感动莫名,随后道:“那我们就前往下一家吧。”
叶平却摇摇头道:“还是送一坛酒吧,不过我们就不进去了,让门房带进去。”
程处默诧异:“你怎么突然改变了态度。”
“这是为了你好啊,现在是以你程府为主体,如果你不送,丢的是你程府的脸面。”叶平叹息道。
程处默对他还是很不错的,他不可能为了自己而让程处默难做。
程处默倒是另眼看待叶平,就冲这句话就值得他程处默深交。
程处默抱起一坛酒来到门房前面说道:“这是我程府新酿制的蒸馏酒,交给你们老爷让他品尝品尝。”
门口两个门房面面相觑,还是一个门房机灵,上前接过酒坛,笑着道:“程少爷放心,我们一定转交。”
等程处默走远后,抱着酒坛的门房问另一人:“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直接扔了呗!”另一人翻了个白眼道。
“可是这合适吗?如果老爷怪罪……”抱着酒坛的门房还在纠结。
但另一人却没好气道:“还怪罪!你要真把这酒送到老爷面前才是会被怪罪。
你忘了之前老爷喝了程家的酒有多难受?你把这酒送到老爷面前不是揭老爷的伤疤嘛。”
抱着酒坛的门房一想也是这个理,也就将怀里的酒坛直接找个地方仍了。
早就走远的程处默和叶平倒是不知道这个事情,他们按部就班的一家家拜访,有了之前的经验,程处默也是处理的越加娴熟。
关系远的就客气的劝一下酒,然后留下一坛酒就走人,关系近的就灌醉后再留一坛酒。
反正怎么样都要留一坛酒,这是留给那些国公们的,只有国公们亲自尝了酒的味道才会知道蒸馏酒的好。
而国公的儿子们就是最好的宣传人。
临近黄昏,终于把住在永兴坊的国公将军们拜访完回到程府,程处默直接摊了:“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肚子涨死了,嗝……。”
“你还笑!”程处默不爽的看着在一旁偷笑的叶平。
叶平笑道:“有得必有失嘛,你要喝真酒能抗过几家?”
“嗝……,我从没有想到喝水也能这么难受,我以后再也不喝水了。”程处默发誓道。
随后又患得患失道:“不过,这样真的有效果吗?别到时候我的罪白受了。”
叶平倒是很有信心:“放心吧,只要把蒸馏酒推销出去了,就不可能卖不出去,现在有那一种酒能抵得上我们的蒸馏酒。”
说到这,叶平语气幽幽的道:“而且,你不觉得之前卖不出去完全是受了你家口碑的影响吗?”
“啊哈哈,那啥,我还有事,先走了。”程处默尬笑,然后一溜烟跑了,这是他老爹的锅,他能有什么办法。
叶平好笑的摇摇头,随后进屋,他从不担心蒸馏酒会卖不出去,虽然方法简单,但也是超越了时代的东西,以唐朝人爱酒的风气怎么会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