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沉默了很久，终于再次开口道：“当你打手要干什么？先说好我不会去干违背我本心的事情，欠人情再多都不行！”

看见阿蛮有所意动，陈曜趁热打铁：“放心，不会让你为难。我只是觉得自己终究是不太擅长搏杀，所以想找个人顶在前面帮我打架而已。这首先得是一个天才，不然跟不上进度连我自己都不如也没有必要。其次就是，背后没有什么大势力牵扯，省得一堆破事。算来算去，我觉得你是最好的选择。”

“你真就那么肯定我是个天才？”阿蛮都被整不会了，她身处武王府，一直憋着一口气想给小昊报仇，但石毅身具至尊骨和至尊血再加上重瞳，强到离谱，光是虚神界那一堆记录就让阿蛮深感无力，感觉很难追赶。武王府宿老夸赞她是一回事，但目前绝对没有任何人拿她和石毅来对比的，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只当她是个资质不错的苗子。

结果面前这个自来熟的小少年居然是拿她和石昊、石毅放在一起了。

她并不知道这仨之间的差距有多大，还以为陈曜说的是同级。事实上在陈曜看来她还是垫底的那个人，只不过对比寻常天骄，阿蛮赢得太多了，差距是对比出来的。

‘废话，大概率是仙王巨头的大能的记名弟子，有望真仙的都不配。要被看中作为道统传承暗手，潜力必定是真仙保底，仙王有望的水平。就像下界禁区之主那位叫做青月的徒弟，要不是仙古时战死基本上确定了可以证仙王。’陈曜腹诽。

至于如今原始古界崩碎化作的九天十地上，仙院和圣院的绝大部分天才连和阿蛮对比的资格都没有，阿蛮大概对标异域中因为天资超群被吸纳进帝族以同等地位培养的莫仙。

阿蛮修为尚浅，缺少引导，想要兑现资质恐怕需要蹉跎掉不少境界的潜力。这一点颇为遗憾，前期得到好的资源和引导是绝对必要的。否则相当吃亏，弥补起来很麻烦。

“我很确定，我知道很多很多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我算出以你的潜力舞台不应该局限于此处，区区尊者境界远不是你的尽头，神灵也不是，以你在修行上的资质和悟性你可以走到很远。”陈曜明确回复了阿蛮的疑问，说着这些在阿蛮听来假大空的话，没能得到什么进展他也不在意，先把该吹的吹完省得以后再说。

“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你另一个能验证的消息，石昊还没死，如今在石国祖地渡过了死劫，已经重新成长起来了。”陈曜终于抛出了下一枚重磅炸弹。

“你说真的？怎么验证？”阿蛮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

“过段时间他会在石国祖地祭灵的帮助下进入虚神界，到时候他会在虚神界打破一些纪录从而留名。再然后他会隐瞒身份前往补天阁进修，你可以那里见到他。”陈曜没有在消息上卖关子，取信阿蛮可不能靠忽悠，她内心通透，对善恶很敏感。

“虚神界纪录……补天阁……”阿蛮念叨了一下后问道，“需要多久才能验证？”

“我算算，如今石昊也才六岁，他进入虚神界得要八岁半了，这要过去两年以上，前往补天阁的话还要再往后算了。”陈曜想了想，决定从另一件事入手，“不过他七岁那年会离开石国祖地前往大荒历练，然后抵达石国边境的第二祖地，在那里搅闹一番，因为那里有一个孩子作为石昊的替身被正在被欺压，石昊会带他回祖地。”

“你要是十个月后去第二祖地守着，应该能直接撞上他！”陈曜给出了另一个方案。

“……”阿蛮被这详细到离谱的未来预测给震得一时无言。

但过了一会，阿蛮却问起另一件事：“你明知此事，为什么不帮帮小昊的替身？”

“那时我修为尚浅，连搬血境界都只是初入，谁都打不过，无法在那里做到什么事情。第二祖地盘根错节，我救不了他。但我确定他没有性命之忧。”陈曜回道。

“这样啊，那现在呢？”阿蛮又问。

“现在应该是可以的。”陈曜挑了挑眉，觉得她下一句多半是想去第二祖地了。

“你现在应该是洞天境界，也就是说第二祖地的事情洞天境界就可以处理？”阿蛮的下一句话出乎了陈曜的预料，她居然在想办法判断出陈曜的境界和第二祖地的难度。

陈曜对阿蛮的性子又多了些了解，有些善良但并不迂腐，聪慧又懂得变通，但他没有去接阿蛮的话语，继续自己的节奏：“你想去第二祖地？想为清风出头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也算是诚意。”

“清风？”阿蛮疑惑，“做替身应该是和小昊一个名字吧？原名？”

“不，是他得到自由后会给自己起的名字。”陈曜继续卖弄先知人设。

“我会叫上长老一起去的。”阿蛮灵动的眼睛瞪着陈曜。

“没事，我会绕路跟上你的。”陈曜笑了笑，“你可别让长老把石昊给劫下来了。”

“……”阿蛮终于还是呆住了，对方如此信誓旦旦，让她都不由有些相信。

“别急，长老陪你去第二祖地要不了多久，我们还有时间慢慢培养一下信任的，我知道你觉得我图谋不轨。”陈曜故作高深莫测地微笑，随手丢下一瓶灵液。

“这是一瓶我稀释过的圣药级灵液，我知道你不会用的，但你可以想办法验证一下我货物的真假，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陈曜脚步轻快地后退，突然从消失房间里消失。

“对了，你可以叫我无根生。”最后一道声音飘落，让阿蛮一惊。

阿蛮的玉佩从谈话开始就一直在闪，在陈曜离开一会后，终于成功触发了阵法和警报，几个呼吸后就有一位石子陵一系宿老抵达：“阿蛮！怎么了？为什么激发警报？”

阿蛮在老者抵达前就快速收起了那瓶药液，见到宿老进入后眼神微动，终究没有选择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此时一脸单纯道：“四太爷，我刚刚不小心触发了玉佩但发现没反应，所以多试了几次，您看是不是有点坏了？”

“嗯？让我看看……”一头金发如黄金狮子一样的四太爷不疑有他，开始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