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依旧昌盛的补天阁中，上古圣院外的混沌再次泛起波澜，石毅的身影从中走出，但他却态度恭敬地为一位灰衣女子引路。

那位女子身着造型古老的灰色服饰，披散头发，双眼平平无奇，神韵深藏，自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意境。

她是一位上古重瞳者。

这是目前石毅认为只有自己知道的事。

他在上古圣院收获极大，不但彻底完成了洞天的重构，还尝试性地将重瞳开辟为洞天。

后者是在上古重瞳者的教导下进行的，这让他提前得到了利用重瞳开辟小世界的力量，在能真正施展重瞳开天地前，这是一个大杀招。

他还从此地学到了补天术，让至尊骨在体内重新发育，真正化为一体，再也不惧怕无根生的外魔招数。

而且重新发育过后，体内的那些至尊血终于出现了属于自己的部分，哪怕将来不可抗力地要归还至尊骨，自己也有重新得到至尊骨的一天。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无论是石昊还是那个叫阿蛮的女孩都没有资格威胁到自己。

除了那个看不透的无根生。

根骨和资质才能决定一切，任何努力在先天优势面前都不值一提。

石毅来到外界，对补天阁的诸位长老郑重告别，拜会过祭灵，就准备回到武王府。

而上古重瞳女居然留了下来，和那株葫芦藤对坐，不知在谈论些什么。

……

虚神界，太古神山地域，又是鬼哭狼嚎的一天。

但其中有一位做沙弥打扮的少年面容平静，默默诵经，视周围的漆黑的触手于无物，宝相庄严，淡淡的金光普照，好似高僧转世，觉醒宿世轮回，看破红尘。

没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

“我超！那个光头是不是被玩坏了！”

“我觉得他是悟了。”

“神经病！他悟了什么？明明是榨干了。”

“榨干了，所以只能悟了。”

“你说我们不会也有那么一天吧？”

“不要说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闭嘴吧，我们变成那样无根生就要先被我爹打死，他急后代数量少还来不及呢，直接就色即是空了他不得要疯掉啊！”

一群小遗种叽叽喳喳，讨论着远处那个消瘦了不少的和尚。

“三眼的，你不会真有什么进步吧？”

“有，现在我肉身眼前发黑，但我的元神澄澈，视线不受阻碍，神通更进一步，很快就能抵抗得住肉身的厄难了。”三眼族的少年道。

“那只青鸾呢？他不是说自己肌无力吗？现在怎么样了。”

“更惨了，彻底麻痹，肉身灵性都要泯灭了，刚才元神都出窍了。被长辈带走，说是不在肉身成灵上有成就以后不许出来丢人现眼。老青鸾脸都黑了，被我爹嘲笑好久。”

“为啥？”

“我现在不发烧了啊，肉身成灵，功成圆满，达到了昔年天阶凶兽幼崽的境界。无根生？笑话罢了，他现在伤不到我了！”说话的是毕方，双手插兜，睥睨众兽。

“但我听说你爹很高兴，把本来给你准备的筑基宝药都送给无根生了。”

“你特么给我闭嘴！”毕方脸上的青筋暴起。

“捏牙，奔来用了爷称不了柔深成灵，松九松了，任却是绑了你。（你呀，本来用了也成不了肉身成灵，送就送了，人确实帮了你。）”一只九头狮子冒头。

他不是神山势力，但也是另一股兽族大势力，最近跑了过来凑热闹。

他那个列阵王级别的老爹丢了他过来，锻炼狮子吼。

现在他被沉默了，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说是等他能突破桎梏，狮子吼将一飞冲天，就此凌驾于同龄人之上。

‘放他无根生的屁，这玩意能锻炼我把自己脑袋做成红烧狮子头吃下去。’九头狮子很有点咬牙切齿，原以为看在百断山那会和石昊吃狮子头不打不相识的交情上可以放水，但还是被无根生给杀熟了。

“rua~”他干嚎一声，法力难以形成宝术，惹得附近哄堂大笑。

……

“唉！还是有些不成体系，失明、沉默、失聪都只针对特定属性，缺乏通用性啊。”

陈曜叹息道，把玩着收集来的种子。

“还是需要一些通用性更高的力量，中毒或者凋零都好啊。”

“但是从哪里下手……”

“等等，或许可以从诅咒下手？”陈曜眼睛一眯。

“折仙咒、青铜诅咒，还有各种各样的诅咒术。其中甚至有些可以隔空产生作用，原著甚至练养鸡的都被一群黑暗仙王靠数量堆诅咒坑杀了。”

“好东西啊，但这玩意擅长的很少啊，总不能去找黑暗的取经吧，打不过啊。”

陈曜掰扯着手指，又从蒲魔王的法里面找出了几个诅咒术，决定先试一试。

“我的招式越来越阴森可恶了，先是外魔入侵，然后是天魔种子，现在居然连诅咒都要上来了，真是造化弄人啊。我的八奇技进化方向变得越来越怪了。”

“不对，诅咒也可以说是道法之毒，只是比寻常主要作用于肉身偶尔附带元神的毒素更加贴近大道罢了。是药三分毒，所以四舍五入诅咒也是一种药，成了。我玩诅咒光明正大，完全可以算是一代药神，悬壶济世。”

陈曜逐渐理解了一切。

“曜哥！石毅在虚神界找诶！”有小屁孩找上门来。

“啊？”

……

“无根生，此战不涉及任何事情，只为你我之间真正一决高下，无论胜败，我最后都会送回至尊骨。”石毅冷静地坐在决斗台上，眼神无波，盯着陈曜。

远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鸟爷和晶璧大爷，正在对陈曜挤眉弄眼。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这俩老货把天骄决战的天空战场打开了。

而且还是最高规格的那一座，上面似乎加持了什么，比原著更加坚固。

“可敢一战？”石毅继续问道。

“神经病，你是真的很闲啊。”陈曜身形一闪上台，周围却没多少人，说直白点就是只有远处看热闹的晶璧大爷、鸟爷，以及点头哈腰的域使，谢绝他人，“怎么不多叫点人来，怕输掉吗？还是武王府并不赞成此事？”

“我想知道你的实力。我有过猜想，或许你也是一位天生至尊，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有可能成为我一生的对手。你应该很明白，除了天生至尊，其他人都不值一提。没有高绝的根骨和资质，只有殒落尘埃的份。”石毅起身，直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