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梨……老师。”

晴彦顿了顿，差点儿又喊错。

“过来坐。”

土御门真梨站起身。

晴彦这才注意到她脱了高跟鞋。

裹着黑色丝袜的双脚踩在干净的地板上。

十只脚趾隐约能瞧见些许的白皙。

她的脚掌看起来肉感十足且具备一定的弹性。

似乎是感受到了晴彦的目光，在他经过的时候，她抬起脚，在他的腿上踩了两下。

“你喜欢这种？”

土御门真梨面色冷淡问道。

“没有。”

晴彦下意识回答。

他坐在了她的座椅上，隐约能察觉到一股灼热感以及淡淡的香气。

“在老师面前，口是心非是不对的。”

土御门真梨走到他的后面，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语气平静且又带着一丝教导。

“我们开始学习吧。”

晴彦转移话题，拿起了桌上的那本书，翻到了昨天学习的地方。

土御门真梨轻笑一声，没有再纠缠，正式开始上课。

和昨天一样，讲得颇为认真。

晴彦看着自己上涨的经验值也很满意。

用不了太久，便能抵达第一阶。

到时候，复原前世已有的词曲应该是问题不大。

不过，他的库存没有几首。

能省就省。

他更多的还是华语歌。

但总不能闲着没事，去隔壁打歌吧？

没必要。

他现在不是特别缺钱，好几个富婆都表示要包养他。

这男人啊，果然是要有一技之长。

不然的话，是收不到富婆喜欢的。

晴彦微微偏头，看向眼前这个富婆。

她的侧脸精致又冷艳，红唇微启，吐出带有热度和香气的知识。

“看什么？”

土御门真梨顿了顿，扭头和他的视线对上。

她是第五阶大妖，这么近的距离，她是能感知到晴彦的动作。

“没有。”

晴彦立即转移视线，看向桌上的书。

“上课走神，是要受到惩罚的。”

土御门真梨伸出手，将耳朵垂落的发丝撩起，说道，“休息片刻。”

咦，这是惩罚？

晴彦心中升起了疑惑。

土御门真梨坐在旁边的座椅上，穿着黑丝的小脚并拢在一起，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帮我按摩。”

她身体微斜，靠在办公桌边，单手撑着下巴，那上衣显示出夸张的轮廓。

晴彦感觉她此时像是一条美女蛇，在嘶嘶吐着舌头。

他的双手落在了黑丝上。

颇为光滑。

而且轻薄，能感觉到黑丝下的玉足。

晴彦开始了按摩。

土御门真梨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打量，明明没有感情，但却令人感觉到了一种无声的压力。

仿佛是一位女王。

说起来，第五阶在妖怪之中确实是拥有王的地位。

不管是不是同一种族，皆是如此。

毕竟妖怪的等级是比较粗暴分明的，那就是实力为尊。

而人类呢，有一句经典的话。

灵能者，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心眼自然是更多。

“真梨老师，你和真白阿姨，是在一個神代遗迹相遇的？”

晴彦有些受不了她直勾勾的眼神，便开始转移注意力。

“是。”

土御门真梨微微前倾，下作的容积凸显出扁平的弧形。

“那你之前是在哪儿？”

晴彦看了眼，便收回了目光。

还是玉足比较安全。

万一摇旗呐喊，可就不太妙。

他感觉以土御门真梨的性格，怕是要进行人身攻击。

虽然他还有点儿期待，但男人不能被这么轻松的拿捏。

他是有强大的尊严的。

“之前？”

土御门真梨扶了扶眼镜，说道，“之前一直在遗迹里沉睡。”

“你的意思是真白阿姨唤醒了你？”

晴彦有些好奇问道，“那你沉睡了多久？”

“可能有几百年吧。”

土御门真梨不确定说道，“我记得我先前那个年代，还没有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晴彦若有所思。

如果是上千年，他在第一周目的时候，或多或少应该会知道不知火。

毕竟这妖怪本身名气就挺大。

当时没听过后，那就是后面出现的。

“说起来，你是第五阶大妖，为什么要做真白阿姨的式神呢？”

晴彦记得所有的阴阳师之中，也就立花唯的式神是第五阶，其余的皆是第四阶。

一是因为第四阶到第五阶，作为妖怪，可能要好几百年的时间。

第一任主人死了后，便会挣脱契约的束缚，恢复自由的身份。

大多数式神，会选择离开，不再保护继承人。

二是因为到了第五阶，契约已经不再具有强制性，或者说存在解开的可能。

在漫长的时间里，可能会因为罅隙反目成仇。

再说，第五阶是这个世界的顶点，少有强者会寄人篱下。

当然，晴彦记得是明面上的阴阳师，暗地里有没有第五阶式神，很难说。

“报恩。”

土御门真梨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报恩吗？

晴彦暗道立花唯唤醒不知火应该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又或者说，她沉睡本就是一种不正常的状态，比如被人封印之类的。

在历史记载之中，就曾经提到过安倍晴明封印大妖的故事。

许多妖魔，具有极为顽强的生命力，是杀不死的。

封印无疑是一种办法。

“继续学习。”

土御门真梨抽回了双脚，重新站起来。

她比晴彦要高一点儿，十分具有压迫感。

如果穿上高跟鞋，就更加强烈。

学习到了中午，土御门真梨停了下来。

“有什么问题吗？”

她坐在旁边的座椅上，架起两条黑色大长腿，问道。

“没有。”

晴彦摇头说道。

“是真的没有？”

土御门真梨微微挑眉，说道，“不要因为害羞就错过了知识点。”

“真的没有。”

晴彦笑着说道，“我可是学得非常认真的。”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土御门真梨点了点头，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

“去吃个饭，下午去做个委托，然后是修炼。”

晴彦没有犹豫，把早就计划好的时间安排说了一遍。

“需要真梨老师陪你去做委托吗？”

土御门真梨双手抱胸，说道，“在实力上，我也是能指导你的。”

“不用。”

晴彦摆了摆手，说道，“一个简单的委托，没必要让一位第五阶的灵能者作陪。”

这叫做大材小用。

不过呢，去做高阶委托，他自己又没参与感。

而且得到的灵能也不多，毕竟只是辅助。

“你自己注意安全。”

土御门真梨没有强求，她脚趾微微扭动，黑色丝袜立即紧绷拉长，“我有个问题。”

“什么？”

晴彦下意识看着她俏皮的脚趾。

不愧是第五阶大妖，很灵活啊。

“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么浓烈的雪女一族气息？”

土御门真梨语气有些疑惑，说道，“你这个情况，很像是化妖阶段。”

气息？

晴彦确实和雪姬经常交换气息。

但土御门真梨应该是闻不到的。

她说的气息，显然指的是妖气。

人化作妖。

不过晴彦可以肯定自己并没有。

因为如果有的话，他的游戏面板会更新的。

“应该是雪女呼吸法的原因。”

晴彦想了想，说道。

“雪女呼吸法？”

土御门真梨有些诧异，“你竟然能学？”

“体质特殊。”

晴彦再次搬出了同样的理由，说道，“我还能学神宫寺冬御阿姨的天狐传承。”

立花唯和土御门真梨是知道神宫寺冬御的。

因此，说出来，倒也无关大雅。

“那确实很特殊。”

土御门真梨眨了眨眼睛，凑上前，几乎和晴彦脸贴脸，“或许你还有第二种体质。”

说着，她轻吸一口气，就和之前的妖怪们没有太大的区别。

晴彦暗道自己的体质，就连第五阶的大妖，都有用吗？

第一周目奖励的东西，不错啊。

或许土御门真梨对自己这么热情，正是馋他的身体。

啧。

你直接说嘛。

晴彦感觉自己是很难拒绝的。

主要是被吸了几口气，对他来说，是没有影响的。

“嗯，看不出来。”

土御门真梨重新坐了回去，她直起身，思索说道，“哪天你有空，我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

晴彦心头一跳，你这检查是正经的吗？

“现在的话，去吃饭。”

土御门真梨随口问道，“想吃什么？”

“真梨姐姐。”

晴彦换回了称呼，说道，“午饭，我要回去吃。”

“怎么？”

土御门真梨音量稍微提高了点儿，问道，“我比不上雪姬？”

“没有。”

晴彦连忙解释说道，“是昨天我已经跟她说好了要回去，再加上下午的委托，是准备带上自己的御妖，也要回家一趟。”

“这样啊。”

土御门真梨抬起黑丝美脚，说道，“帮我穿鞋。”

晴彦蹲在她的面前，抬起眼，就瞅见了一抹红色。

他转移视线，拿起了高跟鞋，同时，左手握住她的脚踝，缓缓穿上。

“我送你回去。”

土御门真梨站起身，微微踏步，高跟鞋顿时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晴彦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扭动的包臀裙，一时无言。

红色轿车离开了学校，很快抵达南园。

“真梨姐姐，今天谢谢你。”

晴彦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说道。

“不用谢。”

土御门真梨轻笑一声，说道，“毕竟你是我的小主人，想干什么都是可以的。”

语气平淡，但又有着诱惑。

晴彦连忙下车，回到了家。

他不禁感慨门外的阿姨们都是老虎啊。

是要吃人的。

“回来了吗？”

雪姬穿着紧身小背心，此时呈一字马坐在地毯上。

两条大白腿笔直，没有弯曲，显示出惊人的柔韧性。

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对于雪姬而言，其实很简单。

正常情况下，作为人类，可能就那些从小学舞蹈或武术之类的，能做到。

但雪姬的妖体可以轻而易举完成这些动作。

倒不是说所有的大妖都可以，而是雪女一族的妖体最大的特征就是柔。

或许是因为她们是雪做的。

至于不知火的妖体便是热。

“嗯。”

晴彦应了一声，把书包放在沙发上。

“那就等会儿吃饭。”

雪姬起身，拍了拍手，完全没有疲惫的感觉。

晴彦有些意外。

之前他印象之中，雪姬修炼雪女呼吸法，久了之后依旧会出现正常反应。

“最近的实力增加了一些。”

雪女注意到他的目光，笑着说道。

“恭喜。”

晴彦惊诧之余便是高兴，他问道，“有可能第五阶吗？”

“有的。”

雪女几步走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腹，“这就需要你的努力。”

晴彦冷不丁打个寒颤。

居然是这样的吗？

他忽然想到如果自己找几位第四阶大妖回家，以第五阶的诱惑让她们为自己效力，是否可行？

但他很快收起了这个过于天真的想法。

因为顶不住啊。

晴彦可不想英年早逝。

“你的雪女呼吸法快到第三阶了吗？”

雪姬轻轻摩挲着他的手，问道。

“这周就可以。”

晴彦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柔软和隐约的马甲线，说道。

“挺快的。”

雪姬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说道，“到时候给你看看我的第一个妖体。”

“第一个妖体？”

晴彦颇为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我是雪女一族和椰羊一族的混血。两个妖族，有各自的妖体。”

雪姬解释说道，“但因为雪女一族的血脉更浓，我平时都是用的雪女一族妖体。”

这么一说，晴彦倒是想起了自己曾经见过。

在她修炼的时候，会偶尔露出她的犄角。

形似羊角，颜色偏暗红。

怪不得之前见到的妖体没有犄角。

原来是因为并非是椰羊一族的妖体。

“雪女一族，正常情况下，是通过吸食天地灵气而化形。”

雪姬拉着晴彦坐在沙发上，说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雪人吗？”

“记得。”

晴彦自然不会忘，毕竟那个神似自己的雪人，正是他和雪姬认识的契机。

她将雪人当做自己，进而认为是她的孩子。

虽然说是在精神有问题下的错误认知，但确实是便宜了晴彦。

“雪人历经风霜，在某一刻会化作雪童子，再通过修行，正式成为雪女。”

雪姬的话，让晴彦有些诧异。

这种诞生的方式，跟鲛人一族颇为神似。

但雪女一族，显得更加神奇。

岂不是意味着理论上说她们是无限的吗？

等等，那么雪姬怎么会有椰羊一族的血脉？

“我是少数非正常诞生的雪女。”

雪姬握住他的手，说道，“是因为我母亲是雪女一族，父亲是椰羊一族。”

意思是可以通过正常繁衍诞生？

但血脉会出现斑驳。

再加上对于大妖而言，漫长的生命之中，爱情不算什么。

因此，雪姬的存在就显得比较稀有。

“按照你这个说法，现在应该会有新的雪女诞生吧？”

晴彦沉思片刻后，问道。

“不会。”

雪姬叹了口气，“随便堆个雪人，让它自然成长，那是不可能诞生雪童子的。”

“还有别的东西？”

晴彦一听就明白了原因。

“嗯。”

雪姬点了点头，说道，“至少需要两个雪女一族的族人通过特殊方法对雪人进行培育。”

晴彦沉默。

记得神宫寺冬御和他的游戏外挂都提到过雪姬是最后一位雪女一族的族人。

换句话说，无法再诞生新的雪女。

“不用伤心。”

雪姬抬起手，抚摸着晴彦的脸，“只要你将雪女呼吸法修炼到第五阶，就可以和我一起创造出新的雪女。”

“培育雪人要多久？”

晴彦倒是不介意帮助雪姬。

“很久。”

雪姬脸色微红，她凑到晴彦的耳边，眼睛里浮现出了妩媚，“所以我们可以用第二种方法。”

第二种？

晴彦微微一怔。

但又很快反应过来。

简单来说，两个字，生娃。

晴彦顿时有些兴奋，这个他没有任何问题。

“小家伙，忽然不老实了啊。”

雪姬嘴角弯起，双臂勾住他的脖颈，说道，“莪刚刚运动完，想洗澡。”

软玉入怀。

晴彦能感受到她肌肤的弹性和柔嫩。

再听这话，他点头，说道：“我抱你去。”

他右手穿过雪姬白皙的双腿，左手则是搂住了她的背部，微微用力，就把她抱起。

晴彦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他把雪姬放在浴缸里，将她的衣服脱掉，再放入热水。

雾气升腾之中。

她仿佛是一条美人鱼，靠着浴缸，将她完美的身材全部展示了出来。

雪姬半眯着眼，冰蓝的眼眸里有着慵懒和妩媚。

她嘴角流露出温柔的笑意，说道：“还站着干什么？过来洗澡。”

晴彦反应过来，翻身进入了浴缸之中。

热水溢了出来，将地板打湿，变得光滑。

晴彦倒是没有理会，抓起沐浴球，开始干活。

许久后，两个人换上了睡衣，离开了卫生间。

“时间来得及吗？”

雪姬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一点。

她顿时有些惭愧，洗澡耽误了太多的时间。

“来得及。”

晴彦无所谓说道，“第三阶的委托而已，可能一个小时就能搞定。”

“那就好。”

雪姬松了口气，说道，“你等会儿，我去做饭，光喝鲜奶，可是吃不饱的。”

晴彦点头，见她去了厨房后，收回目光。

他背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身体的疲惫逐渐远去。

因为时间适中，他没有体力不支，相反颇为舒适。

果然是凡事过度，就会出现问题。

吃过午饭，换了身衣服，晴彦带着白霜离开了南园。

委托地点是东京湾。

晴彦就没有打的，而是开着雪姬给他买的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