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听荀彧说有大才,忙上前抓住荀彧道:“哎哟哟,举贤不避亲嘛,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快快道来,曹某人这就去请!”
荀彧忙躬身道:“彧之侄名荀攸,字公达,曾迁黄门侍郎。
现闲居蜀中,陶冶山水间。
司空若有心,修书一封,彧亲自派人送去即可办妥此事!”
曹操二话不说,提笔就给荀攸写信道:“现今天下大乱,正是有谋之士费心劳神的时候,而先生却在蜀中怡情山水,静观时局变化,不是太保守了吗?”
落笔之后,就当着朝臣的面封好火漆交与荀彧。
诸事办完,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曹操率领众谋士就朝锡福记饭庄浩浩荡荡杀过去。
其实曹老板集团的人员,办事已经很有效率了。
现在处于战时,人心齐,同一个集团以内的大部分人员都在谋求一致对外,所以彼此之间勾心斗角的事情少了一半。
不像宋朝,但凡某位能臣或者皇帝要实施一个政策,得先力辩文官,舌战群臣,还得把绊脚的拉下马。
最后商讨来商讨去,完全变成了扯皮,实施的可能性很小且严重滞后。
这战乱就不同了,只要是个主意,只要不是居心叵测之人,都会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践行一番再做修正。
所以战乱的时候,其实是最好出成果的时候,人皆尽展其才,思想交锋,争鸣不已。
所以我们总会看到困难时期就是一个人才辈出的时期,问题困难和灾难,人皆展现其能力,锻炼其才华,所谓时势造英雄是也。
众朝臣谋士的车队开拨到锡福记饭庄直接进了后院。
下了牛车,曹老板先领众朝臣谋士参观八仙桌太师椅的作坊。
说来卞氏真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女人,直接把子桓新盘下的那个院子,也即子桓规划出意欲安排汉子们住的那个院子扩建出一圈,并全都加建成三层。
最后面那排房屋是汉子们的宿舍,前面的四合院是整个的木匠作坊,中间以作坊的墙壁隔开,侧面通一道小门进去。
生活区与工作区完全隔开。
木匠作坊当街的铺面弄成家具展示馆,为了与街上的其他铺面统一,修成两层,专门向人出售八仙桌和太师椅。
内院楼阁从一层到三层全是木制器具制作工地。
锯木面,子桓是打算等春天有蘑菇和地木耳的时候,想弄了种蘑菇和木耳的。
所以朝臣们进不到木匠作坊内部,只能在临街一二楼家具馆展示厅参观。
看到那些既雅致又精美,还微微散发着木材清香的高档八仙桌和太师椅,曹洪的脸是越参观越难看。
特么曹安民就是个火上浇油的种,拉住曹洪小声道:“看看这些,再看看子桓给您送的那些破玩意,子廉叔叔亏大了!”
曹安民现在已经被卞氏提拔为锡福记的二掌柜,地位仅次于锡福。
地下室早就全部完工,所以曹安民从背土工直接升级为家具馆的分掌柜。
现在地下室除了用作地窖储存食物之外,还种韭黄,但由于韭黄出量韭黄炒鸡蛋不供应铺面,只供应雅舍的达官贵人。
曹洪早就憋屈得脸都黑了,拉曹安民道:“给叔叔说说这事怎么破?
再去找司空要脸上不好看呐!”
曹洪指了指自己的老脸,一脸无奈望着曹安民。
曹安民忙凑过去道:“叔叔可以从我这里拿啊,保证给叔叔最低价!侄儿如今可是家具馆的掌柜了!”
说完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吹嘘道:“叔叔找我拿,一定给最好的,不好不要钱!绝对比成本价还低廉!”
曹洪狠狠瞅了曹安民一眼,一巴掌就把曹安民头上的帽子拍得歪了下去,怒道:“你个臭小子,想钱想疯了是吧,都想到我头上来了!你给叔叔老实交待,是不是又重操旧业干起吃喝嫖赌的勾当来了!”
曹安民一边招呼头上的帽子,一边道:“哎哟哟,叔叔莫打莫打!这真是没办法的事,只要这手没断,就想去摸一把!”
说着还不忘往胯下指了指道:“这也断不了!”
曹洪啧啧叹了口气,嫌弃地瞥了瞥曹安民,小声道:“这个这院里这么多小姑娘,还满足不了你啊?你有几个子孙根可供使用?!
欸,待会儿给叔叔弄几个漂亮点的!”
曹洪说着,一双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曹安民一听偷鸡不成恐是要蚀米,左右望了望,哭笑不得道:“叔叔别开玩笑了!这里的人千万不能碰,不然子桓回来,小侄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一溜烟跑了。
参观完家具馆,曹操领着众人浩浩荡荡去了雅舍。
七八栋三层楼阁错落有致分布开去,有小木桥,有暗香浮动的腊梅,有山石,溪水曲曲绕绕穿梭其间。
此刻为等待各位重臣,每栋楼都敞开着红漆大门和厅堂,每个房间都灯火通明。
厅堂外两个衣衫整洁的半大小姑娘引路,屋内一白衣女子煮茶,一红衣女子抚琴。
炉火上的茶壶已经开了,噗噗冒着热气,蒸腾得整个房间茶气扑鼻,暖香浮动。
红衣女子手拨一下琴弦,琴音便幽幽响起,绕梁不绝。
“啊哈哈,真是好地方啊!”曹洪特么就是一个大老粗,巴掌一拍,一声爆笑就把幽幽琴声打断了。
赵家小姐训练的女子,弹琴的功夫是很深的,但是胆子还是小了点。
曹操一改平日的威严,对两位女子摆摆手笑呵呵道:“继续继续,乐曲很美!”
说罢,左望望右瞧瞧,都在看房间内的装饰。
脸上笑意不绝。
众人进屋的第一时间,也是参观。
尤其荀令君与钟繇两人,两人都沉浸在屋子构造的美感中,遇到会心处还对视一眼,连连点头微笑。
两人都翩翩君子之风,其实为雅舍增色不少,完全与众武将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郭嘉那种美男子,是与众不同的,光是往曹老板身边一站,就把众将领甩出八竿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