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天剑宗的第一天,有点紧张,天剑宗之人和外边人的区别有点大,并没有老头子说的那么恶毒,一定是他们的伪装,毕竟老头子裤衩都被他们刺烂了。”
“也不知道老头让我潜入天剑宗做什么,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月了,好无聊。”
“诶,今天猛的发现自己初来乍到的时候想法的错误,我和老头好像才是反派,天剑宗砍老头的举动应该算是行侠仗义?那我是不是也要被砍?有点害怕。”
“一年了,老头教的功法已经入门了,但老头还没有告诉我在这里要做什么,但随着功法的精进,我好像越来越不像人了?”
“今天功法又突破了,我长出了尾巴,幻术能力得以增长,但为什么还有狐臭?莫非我真的不是人?”
“有个师妹好像对我有点意思,我也对她感兴趣,不过我在意的是她好香啊。”
“哈哈哈,她真的好香,尤其是她死前的不可置信的表情,难以言表的享受,令我陶醉。”
“老头难得的联系我,让我杀个新入门的弟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让老头都在意,但功法的后遗症越来越严重了,此事了后我也需要去缓一缓。”
唐柏回想起脑中斩杀彭学文后的收获。
都说正经人不写日记,但彭学文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所以他写了日记。
日记记载着他自潜入天剑宗后的种种行为,唐柏也能从其中看出彭学文逐渐变态的过程。
唐柏从中了解到,彭学文潜入天剑宗是在他日记中所记载的老头安排的,但具体干什么不知道,老头只是让他等候安排。
在这过程中彭学文还发展了一些下线,唐柏还认识。
便是他首杀的朱耳以及第一次宗门任务杀的李师傅和黑影。
都是彭学文的下线,也都被他一锅端了。
除了日记外,收获中还有一本化狐决,根据自己了解到的消息,这些功法似乎有高低之分。
从朱耳的化猪术,到宗门任务那两个的法,再到彭学文的决。
随着身份的不同,修炼的功法也不一样,化妖的程度同样有着差异。
彭学文在这一点上便远远超过了那三人,想来是这功法的原因。
唐柏见状,心中也有了些许猜测,可能是自己阴差阳错连诛三人的举动被那所谓老头发现。
但他还是觉得其中另有隐情,不然不至于让埋伏这么久的彭学文冒着暴露的风险杀人。
太不值了。
唐柏不知道其中具体事宜,但事关自己生死,他还是将这事放在了心上。
直到昨日,伍凯乐以势压人想要白嫖的时候。
在当晚他便起了杀心,一路尾随下,就在唐柏要出手的时候,韦汉出现了。
还带着一股唐柏非常熟悉的味道。
狐臭。
感受到这气息,都要扎出去的缠心灵根猛的止住,在唐柏运用天清决几番感知后,成功确认了他们身上的气息。
彭学文所在组织的人,紧接着,唐柏目睹二人进入宅子。
就发生了昨晚的一幕,藤蔓,灵植,月华之力轮番试探,最终确认宅内最高修为只是筑基中期后,唐柏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以身试险,潜入其中。
彭学文日记中有说,修炼决及更高等级功法的人在组织内的地位大于术法之人。
且组织内部修炼决以上功法的人均单线联系,每一郡县乡堂口负责任务不同,所以知道彭学文体身份的只有那老头一人。
最关键的是,彭学文和那老头,并非唐柏所知这一郡之人,乃其他地方郡的,潜入天剑宗本就是老头违规进行。
综上,唐柏做出眼下的决定,当然还有一点,便是天清决的第二运用,妖瘴之力,此刻他周身泛出的浓烈妖气和通红的瞳孔便是这一能力的体现。
【天清决】
【世间万物具有其神其气,取万物诞生之际一点气机照应灵台,以求神通万物,气衍万象。】
结合与彭学文的一番斗法,加上缠心灵根的辅助,说唐柏是个纯的不能再纯的邪魔外道也不为过。
才成功让别胜荣面露惊惧。
感受着唐柏身上传来的浓烈妖气,和周遭都被染成红色的环境,别胜荣心头无比惊讶。
“哪里来的同道?”别胜荣心头疑惑,眼前这人不论是妖气还是化妖程度,都比他自然,而他修行的便是法,在修为不如他的情况下还能有这幅圆融姿态。
那便只有可能是修行决的人了,可修行决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非是堂主找来的人?别胜荣想到这个可能,不敢怠慢。
“你修行的是决?”疑惑脱口而出,表情慎重。
唐柏站在他前方,在猩红光芒下缓缓抬头,别胜荣对上那双泛着红光的瞳孔。
只一瞬,便感到意识一沉,昏沉感与之袭来,心头一惊,功法连忙运转,才好似泼了冷水一样惊醒。
别胜荣脸色难看极了,唐柏的举动已经证明了一切,他堂堂筑基中期的修为都没能抵御住分毫。
差点就此沉沦,虽然他没用全力,但他又何尝看不出来,眼前的唐柏也没有使出全力,就刚刚那一下,甚至都称得上游刃有余。
心绪思索间,别胜荣作出决定,拱手问道:“虽不知道友身份,但你我俱为同道,还请道友移步,我们前往府中一叙。”
可谓客气至极,但想象中的客气回应没有到来,反而是一声不屑的轻笑。
“呵,同道?”语气上挑,其中意味不用言语别胜荣也能体会。
闻言,别胜荣脸色铁青,心头不禁冒出一股无名火。
自己以筑基中期身份相迎,已是给足了唐柏面子,可唐柏却丝毫不给情面,扫他的面子。
深吸一口气,就要再次开口,却听唐柏的话再次传来。
“罢了罢了,筑基中期的你勉强算我同道吧。”唐柏为难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紧接着又开口。
“既然别代堂主相邀,张某自然不会故作清高,还请代堂主为小子领路啊。”
唐柏的话落入别胜荣耳中,闻言,他面色一变,看着唐柏戏谑的眼神,明白了其中意味。
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个笑容,左手朝前方略一示意,然后便主动走在前方。
没有再问死掉的伍凯乐和韦汉,那两货死有余辜!
走在前方,别胜荣眼中冷意盎然,心念一闪,一道黑影从他身上掠出。
唐柏紧跟其后,对掠过的黑影毫不在意,一脸惬意。
二人走后,伍凯乐和韦汉的尸体旁。
一道黑色身影缓缓从地上浮现,目光紧盯二人,照在地上的影子从脖颈处张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其间有长舌探出,将二人包裹,随后巨口一闭,黑影消散。
一切重归自然,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