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尊。”
听到朱容容对自己的称呼,唐柏的神色有些古怪。
但朱容容却觉得没有任何问题,自家老大已经被眼前这位杀了,听说其修炼功法和狐王一样。
但称为狐王是不可能的,他见狐王和代堂主对唐柏也恭敬有加,故这样叫道。
不得不说,听起来还是挺有b格的,唐柏心中有些美滋滋的想到。
又看了眼朱容容还有他旁边的牛拉,唐柏心下一动,开口,“既然你二人在我手下做事,那我也不能让能人闲置,这样,这是敛息珠,你们去埋在阵法处。”
唐柏很不客气的使唤着二人,据他们所说,他杀了曲俊远后,曲俊远原本下属都归他招呼。
话虽如此,实际上真正能听话办事的有几个就不知道了。
眼前的朱容容是主动来投,还带着个满脸不情愿的牛拉。
牛拉拗不过朱容容,要不然就凭唐柏之前做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他臣服?此刻听完唐柏的话,牛拉嘁了一声,然后...
“狐尊严重了,为您办事是我的荣幸!”牛拉的脸有些红润,此刻正仰着头说道。
见他这幅模样,朱容容倒是傻了眼,什么情况,你不是死活不肯效忠吗?
现在怎么,而且,这不是他的话吗,朱容容猛的回过神来,看向洋洋得意的牛拉。
眼神中满是震惊。
好哇你,有好事哥们想着你,这时候居然背刺我!
牛拉将他的眼神看在眼里,但没有说话,心头浮现出来的愧疚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他虽然脑子有点问题,但能修炼到筑基就不是个完全的傻子,将他压的服服帖帖的狼王在堂主面前对狐尊强杀。
这狐尊得多强?
都说我牛拉没脑子,呵呵,我可聪明着呢!牛拉有些得意。
唐柏见这二人举动,感到有些好笑,“好了,先去办事。”他轻声开口。
“是!”这下是朱容容回答的,说完还挑着眉,颇具挑衅的看了牛拉一眼。
“你!”牛拉瞪大了眼,和他顶着牛离去。
二人离去,没了打扰的唐柏也转身向固宁县中央走去。
没一会便来到了目的地。
和前世很多地区的一样,固宁县在最中间的位置留了一个巨大的广场出来。
唐柏有点不理解为什么要做样做,他印象中前世古代好像没有这样做的,至少他脑子里没有太多相关记忆。
若不是知道这个广场在建立的时候就有了,他还以为洪永寿早就做好了献祭这一县人的准备。
广场很大,足足有半个四百米操场的大小,最中央布置的有一个祭坛,还有人在那里做着祭祀前的准备。
唐柏眼神在场地里扫荡,就这大小严格来说是站不下固宁县的居民的,但考虑到远观和阵法范围的问题。
固宁县的不存在逃掉的可能。
“很严实。”唐柏想到,洪永寿可谓是做足了准备,各式阵法轮番而上,固宁县就像被四方体包裹在其中一样,插翅难逃。
“不过这样也好,一个都跑不掉。”唐柏对这情况也很满足,走到几个关键点上,行动间有种子落下。
没过多久,唐柏就将自己的忘忧草全部种下,但还不够,还需要其他的准备。
唐柏想着,便将另外的种子一并撒下。
当初为了对付彭学文,唐柏准备了许多幻术相关的灵药,后来彭学文被干掉,那些相关的灵药唐柏也没放弃种植。
而是坚持种植五次,得到了新的种子。
效果是增加幻术强度,能拿来加强缠心灵根的力量。
做完这一切,唐柏站在一旁,目光冷静的扫视四周,盘算着后天祭祀的事情。
“能做的都做了。”片刻后,唐柏吐出一口气想到。
接下来便尽人事,听天命了。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来到了祭祀当天。
“哈,还是不信我啊。”唐柏面带一丝无奈,向后靠了一下,双手撑着榻喃喃自语。
就在刚刚,别胜荣替洪永寿传话,说元始堂精锐尽出,堂口力量空虚,需要他留下镇守。
这理由可笑的,别胜荣说完都不敢看他,直接就溜了。
“既然怕我搞事,那怎么不怕我在阵法上动手脚?还是他们知道是朱容容牛拉干的?”
唐柏忍不住想到,但没关系,别胜荣虽然那样说,但实际上去固宁县的精锐只是四大兽王及其死忠。
眼下的堂口中,还留了不少所谓中立的可笑货色。
“都一样。”唐柏轻声说了一声,然后缓缓向门外走去。
“狐尊!”刚走出门口,就有一道略带严肃声音从前方传来。
闻言,唐柏眉头一挑,轻笑了一下。
“哟,还有人监视我呢?”
听出他的不满,来人低着头,语气平淡的说道:“属下不敢。”
“哪会不敢啊?我看你这不是乐在其中吗?这不,我刚动你就来了。”唐柏手不知在什么时候放到了眼前人的肩上。
感受着唐柏有力指节传来的力量,喽啰脸上出现了疼痛的表情。
“狐尊,这都是堂主的命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啊!”他语气中没有先前的严肃,充满了卑微。
不卑微不行啊,堂主不在,再硬气下去肩膀就要被卸了!
听到他的话,唐柏脸上带上了一丝恍然。
“哦,原来是堂主啊!”见他这模样,喽啰还以为得救了,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唐柏接下来的话。
“那你就更该死了。”
啊?喽啰错愕着脸看向他,他都说了是堂主的命令,为什么还该死?
“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堂主了吗?”唐柏反而是满脸理所当然。
下一刻,喽啰面色大变,竟是唐柏的手掌落到他的脖颈处。
“你敢!”话落,脑袋一歪没了声息。
唐柏则摇着头,满脸无语,这元始堂的口头禅是“你敢”吗?
怎么都喜欢这样说。
喽啰的临终之言还是传了出去,下一刻,唐柏的院子内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影。
看着眼前的人影们,唐柏眯了眯眼,“这是早有准备啊?这还练了战阵?”
他语气中有些诧异,看来,洪永寿对他十分忌惮啊,但这样也不怕他狗急跳墙?
“请狐尊回屋!”
听到他的话,眼前人堆齐声道,话落,庞大的声势从他们身上袭来,毫无威力,但在无形中勾动了房屋的阵法,使之合为一体,看起来坚固无敌。
“请狐尊回屋!”又是整齐划一的声音。
“还请狐尊不要白费功夫,这招乃元始堂最为坚固的阵法,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困住强大的高手,便是堂主落入其中也需要花些时间。”
有得意洋洋的声音传来。
闻言,唐柏面色古怪,看向说话的那人。
“洪永寿这么废物呢?”
众人:...重点是堂主吗?重点是你走不掉了!
不过这阵法确实有点难搞,唐柏想到这,抬起头问了一声,“你们这阵法对内厉害,对外呢?”
听到他的话,众人面面相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个。
没得到回答,但唐柏已经从他们脸上知道了答案。
表情有些古怪,看向众人的眼中有了几分期待。
“什么情况?”组成阵法的众人心头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同时外边树林中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人没忍住,往后看了一眼,但也是这一眼,让他呆在原地。
只见身后林间,不知何时从里面走出来一头浑身血红,双目燃着赤焰,头上生有血色月徽的血虎。
此刻正流着豆大般的口水,吐着热气,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身上筑基中期的修为毫不掩饰,眼中涌现出无边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