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说完,秦政点了点头:“爱卿所言甚是,匈奴王、黑水王、吉林总督都未能为平叛出力,理当问责。”
蔡京道:“陛下,先皇在世时已向三省发了圣旨,让他们出兵援助,他们也确实出兵了,只是未能抵挡住建奴。”
秦政怒道:“三个省,数百万百姓,数十万兵马,竟然还抵挡不住一个小小的建奴部,他们都是酒囊饭袋吗?我大夏的兵将何时如此羸弱了?究竟是他们无能,还是故意放纵努尔哈赤叛乱?以朕看,他们是跟建奴部联合到了一起!”
闻听此言,众朝臣都是大惊失色。
严嵩苍声道:“我大夏承平百年,兵将们都已多年未打过仗,而建奴部骁勇善战,抵挡不住他们倒也在情理之中,只需日后多加训练就是了。”
秦政冷眸看向严嵩,冷声道:“严爱卿,你这话似是在为那三省开脱,若是我大夏所有兵将都如此羸弱,那岂不是轻易就被建奴灭国了。
你说日后多加训练,那要训练多少时日?只怕到时建奴都已打到京都了。你这是将大夏往火坑里推!”
严嵩一脸惊惧的表情,跪地叩头道:“臣有罪,请陛下息怒。臣并无此意。”
严嵩的儿子户部左侍郎严世蕃忙出列道:“陛下,我父亲年老昏聩,请陛下息怒。”
随后,胡惟庸等朝臣也出列为严嵩说情。
秦政知道这些都是严嵩的党羽,但此时还不到收拾他们的时候,便道:“严爱卿,朕恕你无罪,起身吧。”
“谢陛下。”严嵩颤颤巍巍地起身,退回了班列中。
秦政逡巡众朝臣:“既然父皇早已发布圣旨,那就再发一道谕旨过去,责令匈奴王、黑水王、吉林总督出兵,协助年羹尧,对建奴形成三面围堵之势。两位丞相以为如何?”
秦政要向地方发布谕旨,必须得两位丞相认可才行,不然这谕旨就是无效的。虽然秦政很讨厌这个束手束脚的制度,但以他当前的实力,他只能遵守。
等以后完全掌控了朝政,再设法改革。
严嵩和秦桧对望了一眼,说道:“陛下,臣等以为三省阻击建奴失败,年将军也要负主要责任。他并未能很好地配合另外三省的阻击。
若他还是如过去三月一样行事,只怕三省派多少兵,都未必有用。请陛下罢黜他的镇远将军一职,另择将领,或许会有转机。而且,他战事失利,也应当受罚。”
秦政闻言,便明白了,他们这是在跟自己谈条件。若要他们同意下谕旨让三省继续出兵,自己就得同意罢黜年羹尧。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一些大臣又开始跟风。
看着下面踊跃发言的朝臣,秦政眼中泛出冷意,为了党争、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连如此的战事都当成儿戏!
他很想将他们都拖出去砍了,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严爱卿,你们不同意发谕旨让三省继续增兵,若是因此贻误战机,你们可要对此事负责。”
严嵩和秦桧道:“陛下,臣等并不是阻止陛下发布谕旨调兵,而是担心年羹尧没有能力统领这些兵将,无法与另外三省配合。”
“好了,无需多言,若因此贻误了战机,造成更大损失,朕就拿你二人是问。”秦政斩钉截铁地道。
严嵩秦桧两人未再多言。
众朝臣面面相觑,想再劝秦政,给秦政施加压力,但秦政没给他们机会,又道:“礼部尚书何在?”
王莽出列:“臣在。”
“你推举一个出使高丽之人,让高丽国积极配合年羹尧平定建奴部。”
既然那三省靠不住,那就只能与他国联盟了。
“是,陛下。现在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容臣回去考量一番,有了人选就报给陛下。”
“你尽快拟出任选。”
“臣遵旨。”
之后,又有朝臣上奏本。
一个时辰后,早朝终于结束了。
秦政身心疲惫地回到了养心殿,刚坐下休息了会儿,就见一个小太监跑进来,奏报道:“陛下,魏总管求见。”
知道他是来汇报上官婉儿的事,秦政瞬间来了精神:“宣进来。”
片刻后,魏忠贤带着上官婉儿步入殿内。
行礼过后,魏忠贤道:“皇上,已经审问完许敬宗了。他招认了,是在太后的指使下,捏造证据诬陷上官仪勾结废太子篡位的。”
“嗯,除了他的口供外,可还有物证。”
“当年,吕后是口头授意的许敬宗,并没有物证。”魏忠贤道。
秦政叹了口气:“没有物证,想要指证吕后,有些困难。”
说着看向上官婉儿:“对于此事,你可还有疑问?”
上官婉儿道:“回皇上,昨夜审讯时,我一直在旁边。以我看,他并没有撒谎,说是受到了吕后指使,应当是真的。”
“嗯。如此甚好。”秦政点了点头。
“太后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这么多年,也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更可恨的事,他害了你们这些忠良还不肯摆手,竟还让你们进入后宫,培养成她的眼线,替她谈听消息,委实令人不齿。你可愿意替你祖父平反?”
上官婉儿抬起俏脸:“陛下,您是不是想知道,是谁要谋害您?”
“这个朕已经知道了。是不是太后指使的你?”
上官婉儿也没想到秦政已经知道了幕后主使之人。
“不错,那包药粉就是她令人给我的。”
“你能招认出太后,朕很满意。你的功劳,朕给你记着了。”秦政道,“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好好回答。”
“陛下请问,关于太后之事,我知道的,都告诉您。”
秦政并没有马上询问,而是看向王承恩:“你让周围所有的太监、宫女,都退出去,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让任何人靠近。”
王承恩应诺离去。片刻后,他返回,表示已经让所有人离远了。
“上官婉儿,你可知朕这养心殿中可还有太后的眼线?其他宫殿和御膳房可有太后的眼线?”秦政压低声音,严肃地道。
说话的时候,双眼紧紧盯着上官婉儿,生怕漏掉她任何一个表情。这事关系到他的安危,不容他不重视。
上官婉儿脸现思索之色,半响后才道:“回陛下,我仔细回想了一番,并没发现过其他眼线的痕迹。吕雉也从未跟我说过。”
“养心殿和御膳房,若是没有吕后的眼线最好,不然难保我不会再被人下毒。”
魏忠贤一脸阴沉,压低了嗓音道:“陛下,不如我让人彻查在养心殿和御膳房当差的人。”
“确实应当严查。”秦政一脸凝重,“还有,要彻查宫内的侍卫,和慎刑司人员,确保没有其他人安插的卧底。”
魏忠贤微眯双眼:“陛下放心,奴才一定严查,确保没有一个有二心之人。”
怕魏忠贤大兴冤狱,秦政道:“最好暗中调查,不要整得人尽皆知,打草惊蛇就更不好查了。”
“陛下放心,奴才心中有数。”
“还有,要主意太后那边的动向,派人监视着。”
“奴才明白,早就派人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