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宴会已散,秦政带着褒姒和卫子夫,回到养心殿。
坐到卧榻上,秦政看向卫子夫道:“你弟弟卫青在公主府中吗?”
卫子夫微点螓首:“是的陛下。”
“嗯。朕正是用人之际,既是你的弟弟,那朕便给他个官当当。”
说着望向王承恩:“你到太平公主府,问问她可不可将卫青和霍去病给朕,她若是同意,就将那两人带回来。”
王承恩点头退步出去。
卫子夫没想秦政如此宠爱她,又是给她披衣袍,又是让的弟弟当官,可见皇上是极为喜爱她了。
另一边,褒姒脸上带着三分敌意,斜眼打量卫子夫,心中很是不服。明明她长得比卫子夫好看,皇帝反倒对卫子夫更好。
她想跟秦政说,自己家也有哥哥弟弟,但怕秦政不答应,终究还是没敢开口。她是楚王派来迷惑秦政的,不能惹他不高兴。
秦政并没注意到褒姒,伸手拉住了卫子夫,看着她粉腻的脸颊:“宁寿宫住了不少人了,你就先住在燕喜堂吧,等日后朕再让人另收拾一座宫院。”
“臣妾谨听陛下吩咐。”
秦政微微颔首,又看向褒姒,褒姒当即便走了过来,坐在了秦政身旁,依偎在他身上,声音软糯道:
“陛下可别让我住的太远,我想每天都能见皇上。”
看她这么机灵,秦政笑道:“自然,朕也不想让你住的太远,暂时也先住后面的燕喜堂吧。”
“嗯。”褒姒乖巧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见她这般有趣,秦政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她的脸,暗道,真是个小妖精啊。
那杨玉环虽然也很是可爱,但并没有她这小巧玲珑,又有些妖媚的感觉。
褒姒被捏了脸,眼中媚眼如丝,怯怯地看向秦政。
秦政将她搂在怀中,看她那粉嫩红润的樱唇,泛着晶莹的光泽,他便俯下身子,怼上她柔软的唇瓣。
如兰似麝的幽香在唇齿间流溢,其间似还有淡淡甜意。
秦政双手搂住褒姒的腰,将她抱到腿上……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是一道女声:“陛下,太后让您去慈宁宫一趟。”
秦政只得停住,转头看去,一个宫女已站在不远处,蹙眉道:“太后又让朕过去?朕知道了,你去吧。”
那宫女犹豫了下,小心翼翼道:“陛下,太后说,宫里来了这么多新人,让陛下带着她们去见见她。”
“哦……这是要摆摆太后的谱啊,朕这便去。”
那宫女点头离去,秦政扭头看看眼前的褒姒,道:“还待在朕身上,还不下来?”
褒姒满脸羞红,声不可闻地应了一声,磨磨唧唧地从秦政腿上退到了旁边。
秦政站起身,见卫子夫早就低垂着头,满脸羞红,便道:“你两人随朕到慈宁宫去。”
“喏。”两人柔声应下。
让两人收拾了一下,重换了套衣服,秦政便领着她们登上銮舆,向慈宁宫赶去。
……
慈宁宫正殿,太后吕雉穿着绣凤红袍,坐在坐塌上,正喝着香茗,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
下首两侧,则坐着杨玉环、王昭君、上官婉儿、华妃、贾元春,还有另外六个妃子。
吕雉将茶盅放下,抬头打量低着头的杨玉环等人,见她们都颇有姿色,其中两个竟是不输她家要送的貂蝉,便想打压她们一番,正色道:
“陛下刚登基,正当是用心料理国事之事,不能沉迷于女色,可是看看你们,打扮的花枝招展,毫无妃子的庄重。
“尤其是杨妃,竟半露着肩膀,成何体统,当自己是花楼的姑娘吗?杨妃,你可知错?”
杨玉环来宫里这些日子,早就听闻太后脾气不太好,所以时常都躲着,有太后在的地方,都老老实实的,不敢犯半点儿错。
没想,今天还是被她给揪着了。
她没法,只得移步出来,不敢顶撞太后:“臣妾知错了,请太后恕罪。”
见她认错态度这么好,吕雉有些意外,顿了顿又道:“哀家听闻,你每日在宫里极不守规矩,不是跟宫女打闹,就是跟她们摸骨牌、喝酒行令,你这哪像个妃子的样子……”
见杨玉环还低着头,不言语,她又道:“依哀家看,你该从新去教司坊学些规矩,免得将来闹出笑话……
“宋嬷嬷,一会儿将她带到教司坊去,什么时候改了这些毛病,什么时候再送回来……”
旁边一个老婆子忙应声。
杨玉环抬起头,瞪大美眸,一脸无辜,争辩道:“太后,臣妾并没有不守规矩……臣妾只是……”
她重复了两句,却不知该怎么反驳太后的话,她确实是跟那些宫女关系比较好。
“怎么,你还要顶嘴!”吕雉冷声道,“在哀家面前,还没有哪个妃子敢顶嘴的……宋嬷嬷,给哀家掌嘴,教她学学规矩……”
吕雉当皇后已有二十年,在后宫中一向是说一不二,即便老皇帝,后来也说不上话。此时看杨玉环,看她妩媚风流,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在旁边的宋嬷嬷闻言,看了眼杨玉环,脸上闪过一丝怯意,有些犹豫。
吕雉见她还不动手,皱眉望来:“怎么还不去?”
宋嬷嬷靠近吕雉的耳朵,小声道:“娘娘,奴婢听说皇上极为宠爱她,若是伤了她,皇上问起罪来……”
吕雉眉头皱的更紧,想说有什么事哀家担着,但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如今不同以往了,秦政不是老皇帝,西厂也没了,若是他发起怒来,还真不好收拾。
现今局势不利,不好再触怒秦政。
念及此处,她便微转细长的眼眸,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哀家不与你一般见识。”
感觉在杨玉环这里失了面子,她便想继续找点儿事找回面子,打量一圈,向上官婉儿道:
“婉儿,你最近跟着皇上,是出息了,皇后还没当上呢,就开始管着后宫的事了。”
上官婉儿面对这个曾经的主子,今日的仇人,微低头道:“臣妾何德何能,不过都是皇上想让臣妾帮他分忧,帮着照顾姐妹们。皇上的旨意,臣妾岂敢违抗。”
吕雉冷笑道:“皇上是让你管着,但你也有要些自知之明。不说哀家还在这里,看在座的,那个不比你这个奴婢的出身好,不比你身家清白?”
上官婉儿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她知道吕雉这话是说她祖父谋反的事。想起此事,她便气愤难平。
吕雉继续道:“不说元春贵人是一门双国公的贾门之后,单是华妃也有个做将军的大哥,更不必提杨尚书之妹杨妃,和王尚书之女昭君,你是哪里来的自信管着她们的?
“纵是皇帝让你管着,你也该让贤才是。你也读过些诗书,岂不明白?”
上官婉儿微微抬起头,脸色有些发白,眼中也露出了冷意,怒气上涌间,胸口微微起伏。
刚想出口反驳,但还未开口,就听身后传来一道轻柔平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