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书生子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紧接着,脸色便发白起来,近乎是面无人色。
哪怕他就读了几本兵家闲书。
但是也知道让辅兵在前,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虽然无法相信征南将军能下出这种被万人戳脊梁骨的命令。
但是随着杂兵赶到该到的地方后,后排的精兵便祭出了一根根长毛,驱赶着前方的杂兵。
一旁的督战队更是对拖延不走的人,直接祭出了手中的大刀。
接连砍了几人。
这下就是再蠢的人,也知道那些士兵是打算把他们当成攻城的炮灰了。
远处的天王寨,看着朝廷居然比他们这些“土匪”玩的都残暴,也是呆住了。
“呸,那朝廷真是狗娘养的,连平民百姓都遭了殃。”
天王寨的军营内。
座在主位的大当家南海天王看到这也是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老大怎么办啊?”
一旁的手下问道。
“爷爷的,我怎么知道。”
南海天王翻着白眼。
毕竟他们可是劫富济贫的“好汉”,对这没二两银子的平民一般也是不下手的。
“那群邪修,属实不当人子。”
一旁的黑衣青年狠狠地说了一句。
南海天王急忙恭敬的问道。
“仙师,这可如何是好?”
“不用看了,对面是打算施展血祭之术,不过我又有何惧?”
黑衣青年戴着面具。
虽然看不见其面容,但是话语里的豪气不由得让大营内的人心里一松。
只可惜他们听不见最后那句黑衣青年未说的话。
“大不了一死。”
随着双方的战鼓,战争一触即发。
杂兵和那天王寨的土匪慢慢靠近。
一方穿着各式各样的盔甲,拿着各式的武器。
一方根本连盔甲都没有,也是拿着各种武器,刀剑长枪。
更有凑合的拿着锄头镰刀。
接着便是惨烈的撕杀。
一方杀官造反根本没有投降一说。
一方被后头的精兵拿着长矛顶着。
正信却发现了一件怪事,在这四周不远的地方有着微微的法力波动。
散发着令正信难以忍受的味道。
正信心里只能暗暗保持警惕,事有不对便准备撤退。
随着人一片片倒下,很快就要到正信这队了。
一旁的几人都脸色有些发白,毕竟死的太惨了。
前排的杂兵可以说是鲜有生还。
不是死在敌人的武器下。
便是不慎滑倒死在了后方士兵的踩踏。
这时,天王寨内飞出了一个黑袍青年。
“哼,布下这等阵法等我,白某可真是十分荣幸啊。”
“逆盟的杂碎,杀了我师弟,尽然还敢来。”
官兵阵营内也飞出了一个黄袍的道人。
黄袍道人的眉毛如同龙虾的触须,老长的翘起,脸颊的两边长着两根尖利的尖牙。
“今天便要用你的血肉,铸就我的成道之机!”
紧接着随着他拿出一条黄色的虫子。
虫子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啾咪......”
整个战场升起了红雾,里头的人根本就看不清。
“手拉着手,跟着我走。”
在升起红雾的时候,正信就感觉到了不妙。
现在正是逃跑的机会,当即便喊了一声。
人都是盲从的,特别是这种时候。
正信借着红雾的掩盖,往着四周一处法力波动的地方走去。
……
天空中,两人进行了交手。
黑衣青年的动作随着红雾的增加,仿佛更加的迟缓。
但是双眼里却慢慢的冒出了红光,以至于许多动作都充满了破绽。
黑衣青年随着战斗身上的伤痕越多。
却压根没有逃跑的念头。
更是把手中的灵剑激发的更加璀璨,几乎是拼命的打法。
正信总算是带着小队来到了阵法的边缘处。
随即抬头看了看二人的斗法,便能感觉到黑衣青年输只是时间问题。
“你们赶紧往这逃跑吧。”
正信在这阵法的边角打出了一个缺口,示意着众人前行。
这番操作让一众的人当场震惊。
原来和他们呆了数天的和尚,居然也是个修行者。
不过时间紧迫,他们也顾不得许多。
当即便对着正信抱拳便头也不回的往着外头走去。
“大师,那我......”
方得张了张嘴,最后却没有说下去。
“方得,接着。”
正信从储物戒指拿出了一本长春功,丢给了方得。
方得的资质实际只是个四灵根的伪灵根。
在这个筑基丹都不知道从哪弄的世界,正信估计也不会有多高的成就。
所以才迟迟没有传下这功法,省的他浪费时间,最后成黄土一片。
“你自个儿找个地方修炼,不要再来找小僧了,记住千万小心修士。”
正信说完便往着那黑衣青年的方向飞去。
方得在原地动了动嘴,最后才终于离去。
黑衣青年随着伤口吸收着红雾,整个人仿佛神智也逐渐变得癫狂。
那黄袍道人也仿佛猫戏耍着老鼠。
时不时的从红雾里出来偷袭,接着又遁入红雾内。
“出来,出来!邪魔鼠辈,出来受死!”
黑衣青年手中的剑光只能混乱的往着红雾内射去。
像极了被抢走了糖果只能踩着地板发泄的孩子。
“逆盟的傻子,永远以为自己知道的就是真相,却不知道你们不过是喂养我等的饲料罢了。”
一旁的黄道人仿佛是玩够了。
随口说道。
接着便准备施展手段彻底吸收他的“大餐”。
随着双手掐诀,那丑陋的虫子又从他的嘴里钻了出来,落在了他的手上。
刚准备对着那黑衣青年施展,却感到身后一阵风传来。
当即便脸色一便急忙往着远处飞去。
但是早有准备的正信,偷袭可不是这修为只有筑基中期的家伙可以轻易躲过的。
黄袍道人刚飞了几米,便被红雾内冒出的一双黑雾缠在身上。
“啊!”
只能惨叫一声,整个人的气息便萎靡了下来。
紧接着仿佛被抽干了,整个人迅速苍老了起来。
被黑雾捆的死死的,根本挣脱不了。
至于他的小心思,那天手中的黄虫,自然是被包裹的实实的。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吞噬我的脉望!你是谁?”
感受着手中黄虫被慢慢吞噬,黄袍道人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