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城墙上的一众武者顿时士气大振。
“魏先生,趁他们还未靠近,还请您多杀几人!”
刚才呼喊“上神威弩”的武者对中年人低声道。
神威弩的最佳射程是五十米内,五十米外虽然同样可以造成伤害,但杀伤力有限。
而魏先生身为三次换血,一记飞刀,在一百米左右,依旧拥有射杀一次换血的杀伤力。
“嗯!”
魏先生面色凝重,微微颔首,旋即从背后的飞刀夹中取出三枚飞刀,手腕用力,刹那间化为三道银色匹炼轰入攻城的武者中。
嗖!嗖!嗖!
此时,城外的数百道身影,距离城门只有七八十米的距离。
轰!
两记飞刀轰入,瞬间有两道气息衰落,一位八品炼骨,一位七品炼血,至于第三记飞刀,则是被一位魁梧汉子用手接了下来。
这魁梧汉子身披黑衫,面色冰冷,一道伤疤宛若蜈蚣从他的右眼蔓延到耳根,浑身气血散发,几近六品炼脏。
“神威弩,准备!!!”
两个呼吸,城外的数百道身影已经进入城门五十米范围内,那指挥神威弩的武者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紧盯着这些身影,心中默默计算着距离。
“发射!!!”
顷刻间,二十架神威弩吞吐弩箭,破空声响起,在空中留下轰鸣声,落入攻城的武者中。
嗖!嗖!嗖!
面对扑面而来的弩箭,这些马匪悍不畏死,依旧汹涌的向元安县城门冲去。
噗嗤!
一根弩箭落在一位九品炼皮的身上,顿时将他射穿,迸溅出一朵血花。
二十架神威弩虽说不少,但面对如此情形,显然是不够用的,一轮齐射,只射杀了十几位九品炼皮,在几位八品炼骨身上留下了一些伤口。
一轮齐射过后,城墙立刻转换普通弓弩,弩箭仿佛雨点从城墙上激射而下,月色本就暗淡,此刻在弩箭的遮蔽下,四周顿时陷入昏暗。
嗖!嗖!嗖!
普通弩箭杀伤力有限,但如果射在武者的薄弱处,例如脖子头颅等地方,依旧有不小的杀伤力,甚至可以击杀九品炼皮。
噗嗤!噗嗤!噗嗤!
一阵阵弓弩入肉声响起,立刻有不少惨叫声向四周传开,无数血花在攻城武者中绽放。
轰!轰!轰!
然而,城墙上根本来不及第二轮齐射,数道身影就从城外纵身跃起,目标直指城墙之上。
这些人,无一例外,实力都是七品炼血,根本无惧弩箭。
“随我迎敌!!!”
魏先生目光冰冷,手中一闪,瞬间再次出现三枚飞刀,手腕一番,三记飞刀瞬间向城下轰去。
嗖!嗖!嗖!
青龙寨那位几近六品炼脏的魁梧汉子看着迎面而来的三抹银光,眼中露出一丝凝重,这些飞刀对他而言不具备任何威胁,但队伍寻常的二次换血,一记飞刀,估计就能将其重创!
嘭!嘭!
电光火石间,这魁梧汉子脚步微踩墙壁,直接伸出右手,抓出一枚飞刀的末尾,飞刀中残余的力量瞬间将他向城下拉去。
轰!轰!
另外两记飞刀,立刻将两位七品炼血轰到城下,一位身受重伤,一位直接被飞刀贯穿胸腔,死的不能再死了。
懂得飞刀武学的武者,在这种情况下,的确是恐怖的存在,一记飞刀,虽对同等级的武者杀伤力有限,但对于低一等级的武者来说,却是噩梦。
数道身影从城墙上跃下,和各大山寨的七品炼血混战在一起,城门前刹那间化为修罗场,鲜血残肢乱飞。
另外一边,陈莫脚步飞快,十几个呼吸,就到了城门口,不过,他并没有现身,而是躲在暗处观察着情况。
在他的感知中,城门附近同样有数道气息隐藏在暗处。
元安县城外五百米处,尹尘和太平教的白衣女子并肩而立,尹尘一身黄色长衫,身姿挺拔,面色从容。
但当他看到城门处的战斗陷入胶着时,眉头顿时一皱。
“太平教为何还不出手?”
尹尘转身,对着白衣女子询问道。
“少寨主不要着急,他们这些人的注意力如今都在东门,我们太平教的人早已潜伏在了南门,等一会便会攻城。”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然后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元安县南门就响起了冲杀声,显然潜伏的太平教已经开始攻城。
“元安县内还有一些马匪,我已经提前给他们传了命令,估计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了。”
“今日攻下元安县,我就赢了。”
看着不远处的修罗场,尹尘眼中闪烁着兴奋之色。
“那我在这里就提前祝贺少寨主了。”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旋即说道。
“我也应该祝贺你,今日之后,一纸婚约恐怕就要作废了吧?”
尹尘压抑心中的兴奋,突然转身,装作无意地说道,但目光却紧紧地盯着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瞳孔一缩,仅是瞬间就恢复如常。
“少寨主是什么意思?为何说这种话?”
白衣女子面色疑惑,悄然退后一步,询问道。
“哈哈哈,我胡言乱语,伤姑娘还请不要在意。”
看到白衣女子的反应,尹尘微微一笑,再次转身,目光扫过元安县,心中估算着时间。
……
元安县城内,某处院落,地底。
这里是一个天然溶洞,四通八达,每隔几步,都有一个一人高的火盆,火盆中火焰跳动,驱散黑暗。
“大哥,兄弟们都集合完毕了,只等大哥一声令下,我们就立刻出发,从内破城!”
溶洞中央,一位精瘦的男子端坐在高台之上,他目光如鹰般锐利,浑身散发着血腥暴虐的气息,此时双眸俯视着身前的十几位黑衣人,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那好,现在就出发,告诉兄弟们,今日若成,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段凌声音嘶哑,眼中闪烁着疯狂,冷声宣布道。
“是!”
一众黑衣人立刻双手抱拳,恭敬地回答道。
旋即,段凌在前,其余黑衣人在后,在溶洞中来回行走,没过多久,就从溶洞中走出,来到院中。
“嗯?”
但刚从溶洞中踏出,段凌就感到一股寒气从身后袭来,他立刻转身看向屋檐之上。
不知何时,那里已经站着一位白衣少年,正目光玩味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