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定址沿海

李晟府上今日比过年还要隆重热闹，管事李重阳带着十几个下人，用了两天时间，将李府内外清理得一叶不沾，大小门梁上张灯结彩，外面吸引了一群围观的街坊。

已经四岁的李小青左边靠着李雪韵、右手牵着舒小红，同众人一起站在大门外，不时垫起脚朝大街口张望。

“六姐，浩然哥哥和大哥怎么还不来？他们这次不会只住几天就走吧？”

李雪韵还未回话，在旁边比她大十岁的李听抢着说：

“大哥这次立了大功，怕是会回禁军中任职了。至于浩然哥，他不但升官，还要留下和六姐完婚，怎么可能只住几天。”

李听的话让李雪韵玉脸一红，盯了李听一眼，对转过头对舒小红说：

“妹妹，你刚吃药，回去休息吧！现在才下朝，谁知道他们要走到什么时候？”

“我好多了，”舒小红的脸色看起来的确要比早上好得多：

“他们才回来，要处理的很多。能现在赶回来已经很不错了。”

一大群李府之人站在门口说说笑笑，过了一会，从街口一侧冒出十多骑。在外面围观的人群中传出：

“李家大少爷来了。”

大家再也站不住，除一人跑进门报信，全都挤出人群。

“姐姐，浩然哥哥和大哥，他们终于来了。”

何浩然来了，和李愿一起，带着一些同来的陇右将领，忙完朝廷事务后匆匆赶到这里。他远远看见人群中的李雪韵两女，待要快靠近，从马背上跳下。可惜几个老人从门里走出来，他将牵着李雪韵手的小青抱起，对方十分热情地抱着他的脖子：

“何大哥，你比上次更黑了。”

他摸了摸小青的脑袋，笑着说：

“哥哥天天在太阳下晒，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小青又长高一截，身体也比上次要好很多。”

不待他和两个老婆打招呼，陈氏三人已经走到面前，只好放下小青，一番见礼后随众人走进李府。

……

庭院中罢了好几桌，满桌的菜肴冒着阵阵香味。因为人太多，坐在何浩然旁边的舒小红一直没有说话，当李愿将何浩然用功劳换翻案的事情说出，李府许多人惊呆了，她的身体一震，眼泪从眼眶中涌出。

三位夫人不好说什么，从脸上看得出十分惋惜。第一个开口的是李雪韵，她正色道：

“能够为舒家翻案，再多的功劳也值，我支持你。只是皇上的话你要记住，千万不可在这里面犯傻。”

“姐姐说得不错，”舒小红再也顾不得什么，抓住何浩然的手：

“何郎，能够翻案我已经心满意足。你只管去调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能接受。”

何浩然用手将她的眼泪擦掉，在她耳边轻声说：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将事情查清楚的。只是大婚要耽搁一些时间，我恐怕只能暂时在京城查。至于外面的一些证人，恐怕只能让阳大人跑一趟了。你放心，扬州那边我已经安排好，唯一的线索绝对逃不过我的手心。”

对于用功劳换翻案之事，他一点不后悔。皇上很守信，封了一堆将士，他什么也没得到。现在吴默的品级已经和他一样，从六品下振威副尉，李山河也仅比他低一级。李崇客封侯，连同出战幸存的十八个竹杆兵，也被封为九品军官。

土蕃两个大义人士、拉亚雷被封为朝请大夫，从五品上。佟卡林为朝散大夫，从五品下，直接赐了两座宅园。佟卡林没在，拉亚雷感动得稀里哗啦，并表示：

“若是何将军以后出征土蕃，臣愿同往，只希望能多带些活人来。在大唐接受改造，哪怕他们不幸福，以后的子女也会感恩于唐。”

除这两人外，还有个没放一箭的人得到册封，护送完伤员到纯源县，最后随大军出征的谢汉田。被封为太医使，也就是太医，相当于正九品上。

三个活下来的禁卫兵，李愿和杨金一样，同被封为正七品，另一个从七品上。唐代官员的品级分得很细，每一个大等级有四级。比如六品，有正六品上、正六品下、从六品上、从六品下。能够一步步爬到一二品大员，其难度之大，没有逆天运气很难办到。

所以三位夫人对他的决定十分惋惜，要是他的功劳不用来换翻案，起码能提升两个大等级，说不定封侯都有可能。

陈氏暗自叹了一声问：“浩然，婚事等会再商谈。雪韵她爹的意思，你们刚完婚，家又在京城，可不可以给朝廷上书，请求留在京城？”

他有些不知如何回答，知道李晟的意思是让他转为文职。现在看来，李豫和韩滉几人半点这种意思都没有，恐怕上书也无用。

“大娘，这事朝廷可能不会答应。暂时远离京城的事事非非，也未偿不是上策。待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上书朝廷。”

他说完后看了眼左右两个老婆，发现她们并没有什么不乐意。一顿酒宴吃完，其他人被安排去休息，他和李家人商量，决定将婚事定在一个月后。走到李雪韵的小楼下，见楼上还亮着灯，他像作贼似的登上小楼。

可能知道他会来，楼上只剩下两女。李雪韵刚开门，被他一抱抱住，一句话未能叫出，嘴就被封印住。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欲望有多么强烈，手不满足外面的温柔，伸进里面探幽寻秘。当他强行将李雪韵带到床边时，对方已是一丝不挂。一具白里透红的玉体，找不到一点瑕疵。

不满足一个，他将旁边的舒小红抱住，对方轻轻呻吟一声，毫无抵抗任他住动作，很快被一道声音阻止：

“浩然，不要欺负妹妹，她的病还未好。”

“不要紧我没事，”舒小红见他停下来，手轻轻解开罗裙，又一具完美的玉体出现在他面前。这次两个老婆一点没阻止，任他抱在床上。在极度的欲望中，他和李雪韵渡过夫妻的最后一关。

三具赤裸裸的身体抱在床上，看着李雪韵羞涩的脸，他紧了紧怀中的玉体：

“这次婚后，无论我在哪里，都要将你们带在身边。”

舒小红笑着说：“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京城太原的酒坊生意非常好，可以交给凤喜三人打理。她们已经会做帐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何郎，你说不能将主要产业全放在京城，那些银子怎么办？还放在银庄吗？”

他心中一动，想到一个更赚钱的计划、办银行。现在任何一家银庄，不但不给利息，至少要抽百分之五的保管费。

“我们现在的银子有多少？”

红潮未退的李雪韵没有力气回答，舒小红说：

“这一年来，两个酒坊除开各种开支，我们原本剩下七万八千两白银。酒精坊的收入不高，只有六千几百两。除去建筑和新宅的费用外，还有五万二千多两。现在的米酒仍是供不应求，特别是一些邻国商人，他们可以用更高的价格大量买酒，可惜产量远远不够。王家来谈过，说如果在南方建几座酒坊，生意至少还要翻一倍。”

“钱还是太少啊！”他暗自感叹。

“可以将凤喜三人和汪三夫妇培养出来，还找些忠心的下人，我们在南方再建四座酒坊，这事早办为好。以后将获利的银子，投入在沿海一带，我要在沿海一些城市中建厂房。”

“沿海那些城镇都很穷，你在那里办厂房干什么？”李雪韵一听他要大量花银子，连力量也恢复不少。他将揽住对方左胸的手动了动，笑着说：

“沿海可不穷，海里到处都是宝贝。珍珠一类的我倒是不稀罕，首先建的是食物厂房。酿酒会大量消耗粮食，许多穷人连吃的都成问题。我要用海里的鱼类藻类来补充，就算不图赚钱，能帮帮百姓也是件大好事。”

可怜的李雪韵刚恢复些力气，被他一阵慢捻细捏，再次全身无力。拼着一点力气爬在他的身上，终于将他的左手阻止。

“从沿海一带运到全国，不知要花多少时间？鱼哪能活到那么久？怕是运到都已经腐烂，谁会吃它们？浩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亲了两人一阵才回答：“我算过，前后所抓获的蕃人，至少能抽六千人出来做事。我将他们暂时分成两组，到沿海一带铺路，加之各城镇组织人，还有一个很好的地方，隋炀帝杨广虽然有些昏庸，他开凿的运河非常不错。三个沿海之地的东西流入全国，能大大节约时间。

至于防止腐烂有很多办法，在运河沿线的地方可以运些活物。鱼也并不一定只能生吃，可以晒成鱼干一类的，我有些方法能够保鲜，绝不会在运来之前就腐烂了。特别是前方的将士，他们要是能在出征时带着，比任何干粮都要好。这两天我就上书皇上，想要富国利民，必须先解决大家的吃饭问题。”

两个老婆听他构画出的蓝图，自身的欲望都消失尽。舒小红惊喜地说：

“何郎说得是，我们酿酒，朝野间不时有传言，说我们在糟蹋粮食，祸害百姓。我和姐姐还在商量，看能不能用酒换取周边国家的食物。可那些国家离京城好远，运来会非常麻烦。要是用海中的食物能抵，海那么大，我们根本不用再担心了。”

“你们的想法不错，现在就可以实行。”他觉得用酒换食物这个方法不错，想了一会补充道：

“不一定要运多远，就运到离他们不远的城市即可。只要运到我大唐，在哪里都能解决粮食问题。海虽大，但里面的东西要靠人去捕捞才行。我会上书朝廷，看能不能转移一些人去沿海和南方，在南方一些地方，比如荆南一带，那里人少地多，种粮食非常不错。我先同韩相说说，这些事如果能办成，我大唐再无饥荒。”

和两个老婆抱着谈了一夜，第二天天未亮，不得不偷偷溜出闺房。顾不得去他的新院，他和几女带着李小青，朝京城的酒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