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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三章李玼审案

一群文明的官员审完两个刺客,都在装傻,一个字也不吐。到第三个时,对方终于开口了:

“泾王爷,小人是冤枉的,小人不是刺客,是良民啊!”

这是个三四十岁的男子,从穿着上看应该是底层人士。无论如何总算是开了口,除个别武将一脸无趣,大家生出不小的满足感,为此李侹给他优待,让押解的刘雄两人放开他双肩。

“你是冤枉的,为何在何将军遇刺后,你要将匕首扔到地上?”

男子朝李侹叩了几个头,带着哭声说:

“那把匕首是小人开始在地上捡的,见何将军遇刺怕人误会,才将匕首扔在地上。没想到刚扔出去,就被人打晕在地。”

何浩然为了解决自己的后顾之忧,派出几百个侍卫扮成普通入,提前混入人群中。他被刺杀后,可能那些人以为得逞,将身上的凶器全扔到地上,一共找到两把弩、三把匕首和四把刀,无一例外全都有毒。

他觉得派的人还是少了,扔在地上的九把凶器,只抓到五人。当时的百姓太多了,哪能去一一审清,结果四个刺客和百姓一起被放掉。

李侹摸了摸胡须没有开口,一个对他颇为了解的官员知道,他这是没办法的动作,站起来正要发火,外面传来喊声:

“义王驾到。”

何浩然准备去和他们谈谈,看能不能先将姜子放出来。没想到这一出去,刚好碰到进来的义王。李玼只看了他一眼,将目光放在李侹身上:

“听说在我洛阳城中出现刺客,老夫虽然有病在身,却还未死。身为洛阳掌军,这次不请自来,大家莫怪。”

“王爷客气了,”钟涛审案不行,这方面的反应非常不错:

“就是听说王爷有病,才不敢劳王爷费心神。大家准备将这里之事调查清楚才上报王爷,王爷快快请坐。”

李玼冷哼一声,没给他们客气。李侹指着面前的刺客:

“皇叔,一共抓住六个刺客,这就是刺客其中之一。此人在何将军遇刺时曾丢出一把带毒匕首,可他不承认自己是刺客,说那把匕首是捡来的,皇叔既然来了,一起审如何?”

“对这种人如此文明干吗?用酷刑才能让他乖乖招供。”李玼说完,见大家一脸惊讶看着他,暗自冷笑,对韦盂平说:

“韦大人,用刑。”

可怜的刺客,他在广场上的反应很快,先是将毒丸扔出去没被发现,其他几个连毒丸一起被当场抓获。以为一把匕首而已,可以狡辩瞒混过关。

天府大牢专门有服侍犯人的地方,大家的战场转移到一处更宽敞的封闭式地牢。两大盆炉火烧得空间赤热,让人有些不好受。

这次钟涛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阻止用刑。两个用刑高手先是在刺客身上一顿皮鞭、接着烙铁、针刺、刺激性药水等等用了一遍。刺客从第三次昏迷中被救醒,终于不再说他不是刺客了。

“是他、是他指使我去刺杀何将军的。”

刺客双手绑在一个铁架上,双脚也被固定死,又是对着众官员在说话,不少官员听得心里直犯毛。均王十分高兴,走上前去:

“谁,说清楚些?”

刺客没能抢到发言权,李玼上前两步:

“他还会指谁,你是不是说我指使你去刺杀的?”

“不错,就是义王指使我去的。”刺客的话让所有人震惊,一些胆子小的官员忍不住打颤。这个场面太诡异了,李侹觉得不妙,大声斥责:

“休要胡说,污蔑王爷,你是不是想灭九族?”

刺杀哈哈大笑:“我不说你们非要我说,说了又不信,罢了,要怎么样随你们。”

见两个牢役还要用刑,怕刺杀再说些惊人之语,钟涛赶忙叫停:

“三位王爷,不能再用刑了。此人牙尖嘴利,再用刑怕他又会说些胡话。”

“钟大人,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胡话?”李侹对他的阻止有些不满,扫了眼一侧的何浩然:

“说不定这些是他的心里话,今日谁也不许阻止老夫,不将此人的嘴彻底撬开,老夫就不走了。”

李玼走近刺客,冷声说:

“老夫戎马半生,不知杀过多少人,也不知遇到多少次像你这种卑鄙的小人。想用这些伎俩来陷害老夫?哼!你还不够资格。曹侩,你来好好招待他,如果他不说实话,你就永远留在这里。”

全都听懂了,李玼这番话其实是对何浩然说的。不少官员有意无意看了眼何浩然,受李玼话的影响,怀疑是不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栽赃李玼?

何浩然一脸平静,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他不相信李玼会傻到将对方弄死。

“放心吧王爷,是神是鬼他都得老实交待。”一个身材矮肥、大头短颈的侍卫回了句话走上去,拿出一把不足掌宽的小刀。

雪亮的小刀刺人眼目,看起来十分锋利。叫曹侩的侍卫带着一脸笑意,飞快一刀从刺客胸前划下。一阵惊呼声传出,刺客上衣被划开,胸膛上的肉没受一点伤害。

就像是在看一场刀术表演,曹侩三下五除二将刺客的衣裤除去。大家以为他动刀的时机成熟了,他拿出一团裹成一卷的黑布。

黑布被扯开,上面的东西比一般大夫还要齐全,有大小粗细数十根针。当这些针拿出来后,刺客脸色大变,身体不断挣扎:

“你要干什么?我招、我刚才是胡说的,不是受义王的指使。”

“停,”大家一脸钦佩地看着曹侩,可惜被李玼叫停:

“说实话,老夫答应你,事情弄清楚后给你一个痛快。”

刺客全身十分反光,短短这点时间被吓出不少汗。他的目光从布针上移开,颤声说:

“小人叫常生,洛阳人,住在城外十里坡。平时靠做些苦力为生,两天前有人联系小人,说来刺杀何将军,一旦得手,小人和其它兄弟每人可得五千两纹银。”

李玼有些不满意,其它几个官员很兴奋,李侹马上派人去常生说的地方查证。

“其它刺客都是十里坡的人吗?你们还有多少人,是谁联系你们的?”

“只有两人是十里坡的人,”常生喘了几口气回答:

“其他人不认识,联系我们的人小人是个老头,其它事实在不知。”

“用刑,”李玼一声喊出,曹侩拿着一根半截筷子长的细针,一针朝常生的左颈动脉刺入。对方一声惨叫刚落,又是朝他右颈一针。扎到第六针时,对方满脸充血,全身血管鼓起,肌肉像是要燃烧起来。他实在忍不了,大声喊:

“不要扎了,小人真的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只知道他叫郑五,以前给我们联系过两桩生意。义王爷,小人说的句句实话,没有骗你啊!”

李玼没有让曹侩停止,不过曹侩下针的速度少慢不少。大家都不是傻子,这种能让全家抄斩的大罪,怎么可能不知对方的底细就敢做?再是个亡命徒也不会,对方事后不拿赏银出来,找谁去要?

几个看不下去的官员有心离开,又找不到借口,只得将脸转到一旁,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何浩然第一次看到这种逼供方式,论心里的压力可能大有不如,但身体上的痛苦绝对更胜,也比他的手术逼供要文明得多,心想那些太医对人体穴位也精通,可以让大家学一下。

每个人想的都不一样,也不知曹侩用的什么手段,对方的惨叫声震得大家双耳难受,却一直没有昏过去。

见曹侩如此卖力,连何浩然也将心跳的怀疑尽去。李侹可能实在看不下去,对李玼说:

“看来此人真不知道,皇叔,不如今日就到此,待皇上派的钦差到后再逼问?”

“为什么要等钦差?在我洛阳出的事,我洛阳有责任查清楚。要是等他们来,耽搁时间不说,不知又会生出什么变故。”李玼不满地看他一眼,终于对何浩然说了句话:

“何将军,你说是不是?”

何浩然点点头:“的确如此,俗话说打铁趁热,趁大家都在,就算用刑让他们说出,父皇知道了想来也不会怪罪。”

结果谁都没有想到,这件案子李玼竟然成了主审。当曹侩在常生身上扎入第十六针时,对方的身体到达极限,心里防御终于崩溃。

“那郑五和我们都是回归楼的人,我们奉命来杀何将军,其它我真的不知。给我一刀吧!我实在受不了。”

李玼大喜,让曹侩将他身上的针取下。刚取下来,常生就昏死过去。

“将他押下去,再提个人犯来。”

何浩然从未听说过回归楼,问旁边的韦盂平。对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轻声对他说:

“回归楼是个专门替人出头的组织,这个组织非常隐秘,我洛阳府曾经多次追查,经过几次围剿后,他们这些年很少出来犯事。我还以为他们已经离开洛阳,真没想到会有人找到他们来刺杀何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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