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君卿一旁的梁芸眼皮跳了跳,你好歹跪下啊,还有这十几平米的小地方哪来的雅兴?
梁芸没见过君炙,自然不知道他的身份,而君卿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君炙的兄弟。
君卿满脸不可置信,声音颤抖着,用手指着君炙道:“你……!”
“我?”君炙也用手指了指自己,眼神中满是迷茫,道:“陛下怎么了?”
话音刚落,江哩就走到他前面笑了一声,道:“不介绍一下自己吗?陛下怕是觉得你长得像一位故人。”
江哩说完,拽了他一下,君炙恍然大悟,道:“皇上,在下名叫江炙。”
听到这个名字,江哩喝水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君炙,后者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嘴角噙着笑。
江哩深呼吸两下,心中的慌乱平复下来,这名字或许只是他随便取的吧,江这个姓氏又不是什么百年难得一撞。
梁芸将江哩的反应看在眼里,斟酌了下措辞,道:“不知江公子和临将军是何关系呀?”
说着娇笑一声,随便拨弄了一下脸颊旁垂下来长发,看向了江哩。
“是她夫君。”
听言,江哩立马接话,笑道:“正是。”
梁芸倒没表现出诧异的样子,笑呵呵的将目光转向了君卿,道:“陛下可知临将军何时成亲的?”
君卿在君炙说名字之后脸色便缓和了几分,听到梁芸问他话,也笑道,“是啊,将军何时成亲的?”
江哩看向君炙想让他回答,怎知那人歪着头看向了窗外,她在心中骂了他一句,撒了个谎,道:“没几日,本想着推迟几日再禀告陛下。”
“甚好。”
听到此话,君卿眉头彻底舒展下来,同时为自己疑神疑鬼的态度微微懊恼。
那江炙怎么可能是他!
绝不可能!
那人总是招摇的穿着一身红色,只不过模样像了一些,怎么可能是面前这个身着白衣的男人!
等君卿几人离开了将军府,江哩看向君炙,后者用胳膊环着她肩膀,眸子里一片深邃,笑着问道:“将军,我们何时成亲呀?”
江哩一把推开他,坐在凳子上沉思。
梁芸这么早就被封为了婕妤,其中必定少不了那些大臣的怂恿。
倏的,她拽了一下头发,站起身来,道:“你为何要谎报姓名?”
闻言,君炙回过头,咧开嘴笑道,“就君卿那个智商,我说我不是君炙,他便不会认定我是君炙,只会一而再的怀疑,活在纠结里,你不觉得挺好的吗?”言罢,他朝江哩抛了个媚眼。
江哩:“……”
嗯……突然感觉君炙好幼稚。
……
是夜。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敲响铜锣,摸了摸脖子,总感觉背后有人看着自己,脚步更快了些。
“啧,这打更的第六感也太准了。”看着打更人的动作,江哩蹲在墙上,低声感慨。
“将军,我们要去哪里?”站在墙外的君炙问道。
这临渊半夜闯进自己房间,还强迫他换上平日里最厌恶的黑衣,拉着他一路跑到了这里。
还有,这里是将军府,为什么要像做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