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个小时后，路德停下了测试。

果实能力带来的改变，无疑让路德十分惊喜。

幻兽种让他各个方面都有了显著提升。

甚至当下的强大让路德有了一种感觉，即使只靠开发果实，不久后自己也能成为大将级。

夜晚。

路德舒适的泡在堂吉诃德宫殿内的巨大温泉池中，身体各处舒爽中，却又都能感觉到浑身无力。

“你这是赤果果的报复。”

仰着头，对着不远处身着浴衣，露出大白长腿的祗园翻了个白眼。

温泉中含有一定量的海水，对果实能力者杀伤力惊人，他现在动一根手指都费劲。

“殿下，这可是您说的！”

祗园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迈着腿没入到了温泉池的另一侧，池面上只露出她那秀美的面庞和那一大片露出的雪白：

“上次我吃下果实后，您说的要多泡泡海水，这样能增强自身对海水的抵抗力。”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没事？”

路德轻哼了一声，祗园从吃果实开始，可就没有露出他这种窘态。

祗园莲藕般的白臂浮出水面，拨拉着温热的泉水往那一大片雪白上冲洗，同时挂着笑吟吟的表情道：

“我可不想让殿下看到我失态，那一次我用武装色在体表附了一层薄膜。之后几次，我可确实是按照您的方法练习了，现在只是泡温泉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啧。”

路德不甘的轻啧了一声，视线却仍旧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向祗园，不含态度欲望，只是单纯喜欢看美而白的事物。

“殿下，这就是世界贵族才能享受的一切吗？我感觉自己都快要堕落了呢。”

祗园倚靠在池臂上，舒适的半眯起双眼，脸上挂着享受之色。

曾经修炼苦练了十数年，她才有了如今的实力。

而跟在路德身边后，虽然该累的时候还是需要努力，但平日的享受，却是她曾经想都不敢想。

就说他们泡着的这一池子温泉水，可是货真价实的天然温泉，并且还是海洋温泉。

从红土大陆上的圣地，一路从海底抽取，途中用特殊管道控制温度，到达圣地各个天龙人家族，刚好就是最佳浸泡温度。

祗园的鼻尖微动，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非常好闻。

这是取自巨大型龙王鲸的龙涎香，造价十分的昂贵，光今天烧的这么点，就价值1个亿贝利。

而这些，只不过是路德每天的基础享受。

甚至这些消耗，都不会占用天上金的份额，世界政府几乎垄断了所有的奢侈品，路德想用多少都无所谓。

“只有每天看到自己享受到的一切，才会觉得自己的努力有价值。”

路德将手臂搭在池沿，挥手让旁边的三只小人鱼上前，捏着自己的胳膊和腿，慢慢舒缓身体的无力感。

“我是一个俗人，没什么拯救世界的伟大夙愿。如果不是有些人找麻烦，我甚至觉得和我堂弟那样也不错。”

祗园理解的轻笑点头，对这一幕近乎无视，甚至朝其中一只小人鱼招了招手。

那只小人鱼看到祗园的示意，哭丧着脸，捏着路德的小手也迟疑了起来。

“去祗园那边吧。”

路德大手一挥，笑着让小人鱼去另一边。

看着小人鱼如逃跑般麻溜的跑到祗园身旁，路德不由笑了起来：

“我有这么可怕？”

小人鱼缩在祗园身后不敢露头，但听到路德的话后，还是很用力的摇起了头。

“瞧把这个小家伙吓得，帮我捏捏手臂，我来保护你！”

祗园伸手摸了摸小人鱼的脑袋，以二人的体型差距，她的手几乎能包下小人鱼的整个脑袋。

轻微的揉了揉，见到小人鱼卖力干起了活，祗园不由弹了弹她的人鱼尾，有些好奇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我叫薇娜～”

小人鱼糯糯开口，声音中带着一股柔弱。

“那两个小家伙是你的姐妹吗？”

祗园看了眼路德那边的两只小人鱼，小人鱼体型都不大，鱼尾挺直也在1米5左右，和祗园和路德比都是个小不点。

“左边那个是我二妹薇安，右边的是三妹薇玲。”薇拉怯生生道。

“薇娜，你这娇羞的样子，配上着柔弱的声线，也难怪殿下会喜欢你们了。”

祗园扬起一抹轻笑，顺带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扫了路德一眼。

“喂喂，你这就冤枉我了！”

路德不满的撇了撇嘴，“在此之前，我可都没撬开她们的嘴，她们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呢。”

“还不是你看起来太坏了。”

祗园嬉笑着白了路德一眼，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绝佳的身材被湿漉漉的浴衣包裹，展露出了完美的曲线和弧度。

跟路德待的久了，她是越来越放肆了。

“你这是带着有色眼镜看我。”

路德微眯起眼，欣赏完祗园的动作，这才回身看向一旁的人鱼三妹薇玲：

“我是个坏人吗？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将你送回缪斯加尔德那里去。”

听到路德的话，吓得薇玲面色苍白，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殿下，您是个好人！请您一定不要将我送走，我一定会好好干活！”

看到薇玲这幅模样，路德耸了耸肩：

“你看，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们自己吓自己就这样了。”

“咯咯咯，殿下还真是恶趣味呢。”

祗园发出一连串笑声，却也没有在意路德的举动。

跟路德混在一起后，她必须承认自己改变了很多。

原本初出茅庐的正义感早就消失，几乎成了路德想要的形状。

归根结底，还是路德之前的话影响了她。

有的人天生普通，有的人生来便很强，两者之间就不可能感同身受。

就像是她们和小人鱼，哪怕路德和她不会做什么，甚至没有虐待过三只小人鱼，但小人鱼还是会对他们产生恐惧。

奴隶的身份只是表面，更多的还是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

祗园心里明白，哪怕路德免去了三只小人鱼奴隶的身份，两者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改变，她们依旧会小心翼翼。

这也是祗园提都没提这件事的原因，面对人与人之间的不公，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漠视。

因为本质上，她也是这条支配链上的人。

享受着支配他人的快乐，同时，自身又被路德所支配。

既然本该如此...又何必保持着伪善呢...

本该如此不一定是对的，但却一定不是坏的。

看到祗园仰头享受着小人鱼薇娜的服务，路德嘴角微微上扬。

成了奴隶主，自然是想着拉其他有能力的人一起成为奴隶主，哪有奴隶主解放奴隶的道理。

这个世界，除了虚空王座上的那位，所有人既是挣扎着的奴隶，也可能是欺压他人的奴隶主。

没有怜悯和同情，世界不相信眼泪，只有努力向上爬，踩着其他人的头上位，将最高的那位从王座上拉下来，才有资格成为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奴隶主。

如果失败了，也只是自己不过如此罢了…

夜已深，三只小人鱼很快被路德赶走。

脱离了海水的束缚后，路德很快恢复了体力，迎着祗园那略有旖旎的眸光，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