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萨满一脉的住处将皮实的小子扔在一楼给他体内渡过一团绿色的生命能量,抱着小丫头来到二楼将其哄睡着后,李祤才返回一楼查看起尧光的伤势。
通文馆的人展开了对乌兰巴托势力的洗牌,李祤坐在屋顶静静地注视着,在得到消息后的萨满一脉快速出动,开始击杀在城中作乱的通文馆杀手。
为了防止李嗣源亲自来偷桃子,李祤暂时不敢走,唤来述里朵的海东青给其带上一封密信,将其放飞去跟外面的述里朵简单说明一下乌兰巴托的情况。
李祤也给新截的人发出了消息,准备派人接手漠北诸多事宜,这些年花大价钱养的那些人可以动一动了。
漠北留守乌兰巴托的高手今夜也很忙,层出不穷的暗杀让那些首领魂不守舍、手忙脚乱,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李嗣源也没有一心一意为耶律剌葛办事的心思,暗杀名单里也夹带了不少私货,毕竟人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一夜未眠,尽管漠北一方保护住了主要的首领,但还是有大量的人死于非命,。并不是谁都有资格,可以得到小星位以上的高手前去保护。
一夜无数人头落地,耶律剌葛快速复出暂时接任乌兰巴托的事务。对于底层的漠北人而言,他们还在为惕隐带病工作而充满感激。
翌日晌午,一支运粮队被城门口的首位拦住,负责运粮的陪戎校尉怒气冲冲前来寻找耶律剌葛。
“惕隐大人,可敦正在前线厮杀,为何我族的运粮队被城门守卫拦下?”
可汗府的议事厅内,气氛十分焦灼,簇拥述里朵和耶律阿保机的两方人也看出来不对劲,耶律剌葛这是要借机篡位了。
“可敦巾帼须眉需要尔等担心?昨日的暗杀想必诸位都心有余悸。本惕隐也是为了防止刺客逃离才下令封锁全城,待检查无碍自会放行。”
耶律剌葛面带微笑单手扶膝看着几位首领,虽然还没有登上那个位置,但耶律剌葛已经有些飘了。
一支木杖撞破大门飞入,插入地面四五寸。
一个头戴面具一身神职服饰的女人走入,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然后起身行礼,
“奥姑。”
女人走到木杖旁伸手抓住用力一晃,木杖的铃铛叮当作响,一股劲气爆发将周围的凳子和桌子全部炸开。
一个沙哑的女声传出,“萨满一脉从来不谏言王权更替,但昨日有人冲入萨满一脉的居所,试图袭杀我的继任者。我需要一个解释。”
耶律剌葛也懵了,他可没有跟李嗣源说要去砍耶律质舞的想法。一入萨满深似海,从此就不再是俗世中人,需要一心一意侍奉长生天来得到神启。
而且萨满一脉只有师徒代代相传,既然奥姑认定了耶律质舞,那么就只能是她继任下一任奥姑。
耶律剌葛自然不会跟耶律质舞过不去,即使他想要踩着她老爹上位,也不会失心疯了去杀她。
耶律剌葛连忙开口,“奥姑误会了,我等也被杀手侵扰,好几位大人也遭遇不测。
如今可汗可敦均不在乌兰巴托,我也是刚刚接管城中事务,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奥姑。”
“哼,既如此我会自己查的!”
余音环绕在屋内,奥姑已经消失不见,能见这些凡人一面已经是赏脸了,跟耶律剌葛他们斗心眼,哪有侍奉长生天得到神谕有意思。
耶律剌葛脸色一黑,看向下方的几位首领说道,“各位想必都清楚了,既然奥姑都发话了。那么不多时就会有人搜查各位大人的住处了,还要请各位大人要多多配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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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哐啷的声音不断,大贺氏的哈里发(继承人)看着在屋里打砸抢的士卒,目光愈发冰冷。这可不是在搜查要犯,最少要犯不会藏在他一尺高的越窑白瓷花瓶里。
一個士兵在书房的翻到了几封书信,相互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强壮的士兵立马上前将大贺川按在地上拿起麻绳就开始绑他。
“你们干什么都要造反了!”
一时不察被按了一个狗吃屎的大贺川当即怒喝,他的妻儿也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那个士兵拿着几封书信张口就来,“罪人大贺川勾结外敌,杀害亲族意图谋反,这就是罪证。”
大贺川看到了那几封书信明明就是可敦问候他家老头的普通书信,“你是哪家的护卫!竟敢污蔑一位部族的哈里发,信不信可汗回来后治你得罪。”
“呵,我乃耶律军步军指挥使。”
大贺川瞬间醒悟这是耶律剌葛的人,这不是来找刺客的就是来找他的。
“我…”
旁边的人用刀柄抽在大贺川的嘴巴上,被抽掉好几颗牙的大贺川满脸是血,说话都漏风已经是听不出在说什么。
“来人将罪人大贺川等人押入大牢等候惕隐大人的审讯。”
同样的画面上演在众多亲近耶律阿保机和述里朵的部族以及掌权的大人们家里。
一小部分死忠被直接屠杀,大半追随者被下大牢,还有一小部分人临阵倒戈,被耶律剌葛接收。
得到消息的李嗣源直接摔碎了手里的茶杯,这个蠢货如今乾坤未定,一切都还是变数。他就开始清除异己,还将那些墙头草也照单全收,简直愚不可及!
看见那张椅子已经没有了脑子的蠢货,完全不顾远在天山的可汗和领着精兵强将外出的述里朵,等两人缓过劲了这头蠢猪能有好?占了一小座城就得意忘形的蠢货!
李嗣源在心中直接将耶律剌葛骂的狗血喷头,全城搜捕杀手他推出去给耶律剌葛做样子的那几个义字门门人也不够用了。
门外传来刀剑碰撞的“锵锵”声,李嗣源连忙盖上面具,大门便被一个通文馆杀手撞破。
尸体飞来李嗣源单手接住尸体卸去力道,一脚踏地扭转身子回旋一周将其砸了回去。
砰的一声,尸体被一根木杖抽飞砸到院墙上,瞬间炸开给院内的墙面染上一层血红。
“就是你下令屠杀我的继承人和漠北诸位大人!”奥姑进入房间,手里的法杖轰然砸向地面,一股凶猛的气势扑面而来。
该死的耶律剌葛这是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李嗣源瞬间就想明白那头猪在干嘛,自以为大势已定就准备让萨满一脉的人除掉自己,简直愚不可及!
眼前的女人也没有给李嗣源说话的机会,身影消失在原地。李嗣源顿感面前生风,一根木杖横扫而来。
李嗣源难保这些蛮子认不出至圣乾坤功,李嗣源是一点也不敢用。低头侧身躲过,单腿一撑整个人跃起,在空中旋转几周躲过勾向他小腿的抓钩。
内力内敛于体内,将外露一切气焰的全部收敛。一双肉掌交错抬起,硬接下奥姑的木棍。
房间内“砰砰”的声响不断,不知道还以为这个面具人一定是个联系硬功的高手。
李嗣源余光看了一眼外面的杀手,见已经被奥姑的人杀的所剩无几,他也知道此处不宜久留。
内力灌入双臂,双掌鼓起用力拍出。奥姑横起木杖挡住李嗣源的双手,双方恐怖的内力在木杖上交战,下一瞬木杖经受不住双方的内力轰然炸碎。
三成碎片冲向奥姑,七成打向李嗣源的胸口。
于此同时五雷天心决的反噬到来,李嗣源聚于胸口中真气一散,碎片拍在他的胸口上,一口逆血再也忍不住,尽数喷到面具上。
奥姑可不管你是什么情况,抓住机会单脚撩起一脚踹来,李嗣源双腕合拢,手掌上下张开抓住奥姑的脚掌。
想象中的碰撞没有发生,李嗣源双手用力一撑借力后撤撞碎木墙后,扔下两颗烟雾弹消失在烟雾中。
奥姑默默走上前看着地面上溅落的血滴冷笑出声,单手一抓将地面上的青砖抠出。
“奥姑,这里的三十二人已全被吞毒自尽。”
听着属下的汇报,奥姑摆了摆手,“随我回去,等我制作好巫铃,他跑不掉的。这里再我族中心,一般人可住不起,回去查一查看看是那位大人这么豪横说送就送了。”
李嗣源狂奔出去几条街道,突然调转方向朝着公主府跑去,自己的反噬越发严重了,急需一个安静的地方打坐调息。
左右为“男”的张子凡看着热情的倾国倾城和满桌的枸杞、人参、鹿鞭甚至是不常见的甲鱼汤。
整个人身子一软就要往后倒去,倾国一把扶住张子凡的后背,粗犷的声音响起,“张郎别客气使劲吃,这些够不够不够俺们姐俩还有。”
“什么人!敢擅闯公主府。”
正在爱心投喂张子凡的倾国倾城两人被外面的声音打断,倾国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碗齐齐跳起。
“什么人真没有点眼力劲!妹子你出去看看。”
“好的,姐姐。”倾城亲了张子凡的脸一口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来张郎我们继续…”
“姐姐,是公公!公公让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