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有什么问题吗？我看你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儿。”

秦淮茹在介绍完傻柱的情况后，发现老中医的脸色很古怪，看他们的眼神也很古怪，所以忍不住问了一句。

“咳咳……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那地方挺特殊的。

那个许大茂有这方面的毛病，他也有这方面的毛病。”

老中医心想这玩意儿能传染的不成？怎么一个接一個呢？

出于保护病人的隐私，他只说了秦淮茹和傻柱的知道的许大茂，阎解成他并没有提。

他是一个有职业素养，有职业道德的老医生。

“许大茂的情况和我的情况一模一样吗？”

傻柱对此非常好奇。

如果许大茂和他的情况一样，老中医可以解决许大茂的问题，那么想来一定可以解决他的问题吧？

“不一样，病人的隐私不能乱说，现在不聊许大茂的事，现在说的是你的情况。”

老中医打断了傻柱的好奇心，随即问。

“刚刚你的伴侣说你去医院里检查过了，医院里的医生怎么说？”

“那医生说我是被吓到了，吃药只能起到辅助作用，效果可能不是太理想。

他说这种情况只能自己调解心情，等情绪稳定，精神恢复后才有可能恢复。”

傻柱努力回忆那天医生跟他说过的话，然后把这些话说出来。

老中医点点头，傻柱去医院找的那个医生是有些能耐的，这分析挺靠谱。

既然傻柱是被吓到后才不行的，确实是心理和精神上的问题，药物治疗的效果不大。

“这样吧，我给你开份疏肝解郁的药方……”

老中医叮嘱了非常多的注意事项。

比如让傻柱作息规律，调解心态，不要经常发怒之类的。

这些都不是傻柱想听的，他只想听老中医肯定的告诉他，他这个病有得治。

说到最后，老中医都没有说傻柱想要听到的话。

傻柱有些急了，挠几下头，直接问：“老医生，你直接说我这个毛病能不能治好吧？”

“我和你去医院看的那个医生的看法差不多，我开的药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关键得看你自己。”

老中医没有直接说，但他暗示的已经非常明显了。

傻柱这个问题很难解决。

治疗精神或者心理方面的疾病，一直都是中医的弱项，老中医没啥太好的解决方案。

最终，傻柱心灰意冷的离开了。

完了，他已经彻底完了，以前他经常嘲笑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几年不会下蛋。

以后被嘲讽不会下蛋的就是他了。

光是想一想将来要面对的事，傻柱的脑袋就疼。

同时，他的内心深处对棒梗的怨念多了一些。

他对棒梗那么好，可以用掏心窝子掏肺来形容了，贾东旭那个亲爹对棒梗都没有他对棒梗好。

结果棒梗却给他带来的了无尽的折磨和痛苦。

秦淮茹看出傻柱的心情很低落，便安慰他说：“柱子，你得坚强起来，老医生不是说了吗？这事得靠你自己。

你得调整自己的心态，按时吃药，说不定哪天心情一好就恢复了。”

傻柱再傻也能听出来秦淮茹这是在安慰他，他只能安慰自己：“但愿如此吧。”

秦淮茹的心情有些复杂。

嫁给一个没用的男人，谁的心里能舒坦呢？

另一方面，秦淮茹又觉得有些小庆幸。

傻柱不行也不完全是坏事，还是有好处的。

比如，她不需要去医院里上环了。

之前她还担心应该怎么解决不给傻柱生孩子，同时可以让傻柱心甘情愿给她养孩子的棘手问题。

现在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是傻柱不行，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

四合院，刘海中来到李有旭家做客。

他肯定是抱着目的来的。

“有旭，你和李厂长的关系那么好，你有没有门路把人送进轧钢厂里？

也不需要非得送到轧钢厂，轧钢厂下面的分厂都行，只要是正经的工作就行。”

刘海中的姿态放得比较低。

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四合院里一大爷了。

他当一大爷那会儿就不敢在李有旭面前摆高姿态，现在已经失势的他更不用说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给刘光齐安排一份工作吧？”

李有旭一眼就看穿了刘海中的心思。

刘光齐就住在中院，这段时间刘光齐无所事事，李有旭都看在眼里。

“有旭，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刘海中一脸陪笑。

如果不是前些天出了刘光齐和棒梗干起来导致他丢掉一大爷称号的一系列事件，他早就想跟李有旭提这个事了。

李有旭犹豫片刻，并没有给一个肯定的答复，对刘海中说：“让我先看看吧，你也知道这年头京城的工作有多难找。

真正意义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坑就那么多，能占的基本都让人占了，排队等工作的人一大堆。”

“是是是，那就麻烦你帮忙看看。如果这事能办成，我肯定会有重谢。”

刘海中笑着说道。

李有旭之所以没有给刘海中一个肯定的答复，是因为他也不知道李怀德那边情况到底怎么样。

前不久，在家里待着觉得挺无聊的李有旭点了一些发明创造和做手工的技能，手搓了一个电热水壶，已经给李怀德送去了。

李怀德当时觉得挺新奇，说是要呈上去给上面的领导看看。

如果领导觉得这玩意儿不错，应该能开一个电热水壶分厂，或者一条电热水壶生产线。

这玩意在国内用肯定不现实，但可以出口到北方去，还是有一定市场的，说不定还能赚点外汇。

如果真的能开分厂或者生产线，李有旭这个帮了李怀德大忙的人安排几个人到分厂里当工人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刘海中这人在电视剧算不得好东西，但他又没坑过李有旭，一直以来对李有旭挺尊重挺客气。

刘海中当一大爷的时候也帮了李有旭不少的忙。

以前李有旭在钳工车间被易中海打压，刘海中还想着把李有旭调到锻工车间，收李有旭当徒弟。

光凭这些，刘海中又低姿态求李有旭了，能帮的话，李有旭应该帮他个小忙吧？

……

时光荏苒，日子过得非常快。

转眼到了三个月后。

娄晓娥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肚子里的孩子都七八个月了。

棒梗已经被送去少管所了，得再过半年才能出来。

李怀德那边给李有旭回复了，电热水壶分厂已经确定要开了，上面的领导挺看好电热水壶那玩意儿。

“有旭，没想到你还会发明东西，这回你帮我大忙了。

领导说了，等电热水壶厂盖起来后，由我来管理这个分厂。”

李怀德太开心了。

他这个副厂长是管后勤的，生产方面一直是杨厂长在管，他完全插不上手。

领导让他以后直接管理电热水壶厂，就意味着他这个副厂长已经开始把手伸向生产领域了。

当时领导发话，杨厂长就在现场，他注意到有一瞬间杨厂长的脸黑了。

“有旭，你在外面的‘工作’忙不忙？如果不忙的话，要不回厂里？

等热水壶厂的厂房盖起来了，我提拔你为副厂长，领十六级工资。”

李有旭帮了自己大忙，李怀德觉得投桃报李，给李有旭安排一个好岗位。

别看他给李有旭安排的厂长是个副的，但仔细想想，这个副的和正的其实没啥区别。

热水壶分厂的正厂长就是李怀德自己，李怀德忙着跟杨厂长斗法，他又不可能亲自去管理热水壶厂。

管理权最后不是落在李有旭这个副厂长的头上吗？

可以这么说，李有旭就是热水壶分厂的第一话事人。

而且十六级的工资不算低了，一百一十块零五毛，这可是科长级别的工资，比许大茂那副科还高十几块。

李怀德给的待遇绝对没有问题。

毕竟李怀德对自己人相当不错，这是公认的。

李有旭想了一下，觉得可以接受李怀德的这个安排。

副厂长是比较拉风的，他成了副厂长，连街道办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四合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更不敢在院里给他穿小鞋。

“李厂长，我服从你的安排。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等热水壶厂建起来后，我能不能安排几个人进去当工人？”

李有旭张口问道。

“随你安排，只要你不把热水壶厂安插满自己人就行，那个度你自己把握。”

李怀德表示这种小事情他压根就不想管，也不介意。

李有旭捣鼓出一个有价值的电热水壶，活生生整出一个分厂，少说可以创造几百个工作岗位。

李有旭安排几个人进去当工人压根就不叫事。

只要拿捏好那个度，谁都不会说李有旭的不是。

李有旭心满意足离开李怀德的办公室。

没想到捣鼓出来一个小发明，李副厂长竟然成了我自己。

想一想，李有旭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很快，这件事情就在轧钢厂里传开了。

李怀德召集厂里的大小干部开了一个会议，在会议上提出由李有旭担任热水壶分厂的副厂长。

李怀德提议自然招到了杨厂长那头的反对，不过杨厂长的反对没什么作用。

李怀德只是反问了一句：“难道大家能举荐一个比李有旭更适合当副厂长的人选吗？

东西是李有旭发明出来的，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自己的发明吗？”

这话一出，对面瞬间沉默了。

是啊，李有旭自己捣鼓出来的东西，肯定是李有旭亲自上阵指挥生产合适。

就算某个生产环节出了问题，李有旭也能及时调整。

总结，人家自己捣鼓出来的发明，人家当副厂长是人家的实力，这玩意儿羡慕不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换成另外一个人能发明一样领导看好，有一定出口潜力的东西，一样能当副厂长。

这场会议结束后，厂里的广播室已经正式宣布李有旭担任热水壶分厂的副厂长了。

在钳工车间里干活的易中海听到大喇叭里传来的声音，手上一个用力过猛，他居然把一个很精密的零件给弄坏了。

身为拥有八级工实力的高级工人，他失误的时候可不多。

主要是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了，把他吓到了。

在家里养病养了许久的李有旭摇身一变，竟然发明了个东西，成了新分厂的副厂长？

一时间，羡慕嫉妒失落等复杂的情绪涌上易中海的心头。

他在轧钢厂里混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工人，连个管理层都没混上，李有旭那小子居然一步登天，混成分厂的副厂长了。

更让易中海绝望的是，他和李有旭有矛盾。

他曾经想整死李有旭，让李有旭永远无法翻身。

想起自己曾经在钳工车间里打压李有旭的过往，易中海就悔恨。

如果他当初没整李有旭该有多好？

如果他没整李有旭的话，现在他去抱李有旭的大腿，弄个车间主任当一当不是个闹着玩一样吗？

李有旭是热水壶的发明人，李有旭跟厂里的领导说他易中海技术水平高超，前期一些小零件需要严格把控，得调他过去帮忙，他直接原地起飞。

但很遗憾，这种事情已经不可能发生了，他自己早就把路走绝了。

隔壁工位的秦淮茹心情一样非常复杂。

贾东旭还没死之前，李有旭看她的眼神和傻柱差不多。

可惜她当初只把李有旭当成一个没出息的傻子，压根不把李有旭放在眼里。

如果当初能出卖一点色相勾搭一下李有旭，李有旭都当上副厂长了，把她调去分厂安排一份轻松的工作摸鱼混日子多好呢？

可惜，没有如果。

她本人和李有旭倒是没有什么矛盾冲突，问题出在她的儿子棒梗和贾张氏的身上。

棒梗和贾张氏以前可是恶心过李有旭的。

她现在去抱李有旭的大腿，因为棒梗和贾张氏这两个人，李有旭应该就会很烦她吧？

想到这，秦淮茹就会绝望，明明住在对面的邻居一飞冲天了，她却蹭不上半天红利，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有人欢喜有人愁。

锻工车间的刘海中得知这个消息非常高兴，一时激动的他决定亲自上，一连锻打了半个钟头毛坯件才停下来休息。

“光齐的工作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