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陈思望先是把一根小铁棒塞到黑玫瑰手中,等她下意识抓住后,开始将手上的布料轻柔而仔细地盖到黑玫瑰脸上。
随后,不等黑玫瑰反应过来,陈思望就倾斜水壶,让大量的水在重力牵引下洒到盖住黑玫瑰脸庞的布料上,顷刻间浸湿了布料后,顺着流入黑玫瑰的嘴中以及鼻孔里,让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把水吐出去,却不仅喝入了更多的水,就连呼吸都因为被浸湿的布料而无法继续。
窒息和呛水两种濒死感官的折磨下,黑玫瑰疯了般扭动身体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结果却只是让自己的手腕和脚腕被磨出鲜红的血痕,与此同时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小。
就在黑玫瑰即将失去意识之际,陈思望却忽然揭开她脸上被浸湿的布料,让黑玫瑰得以大口喘息着缓过神,没有就此晕厥过去。
一手拿着湿透的布料,一手把玩着黑玫瑰因几近昏厥而脱手掉落的金属棒,陈思望开始喃喃自语起来:“对女人有兴1趣,不是同1性1恋;对被1虐1待至濒死者能兴奋起来,但不至于沉迷其中,有施虐倾向,但不严重;不是受1虐1狂。嗯,总体而言还算是健全。呀,真是多谢你了,黑玫瑰女士,平时想找到测试自己扭曲程度的机会可没有啊……嘛,继续继续,完成实验前咱们不急着说别的。”
已经回过神来的黑玫瑰听到陈思望这番话,不由得忿恨抬眼看向这个该死的男人,然而倒映在她眼中的陈思望,无论是脸上还是眼中,既没有丝毫戏谑,亦不存在任何享受。
虽说不至于如死水一潭般平静,但陈思望这个男人给黑玫瑰所展现出来的情绪,只有满满的好奇与探究。
在这个瞬间,切实领悟到陈思望真的是如他所言在进行实验,而非是为了逼迫自己吐露情报抑或是单纯的享受折磨自己的过程,黑玫瑰反而慌乱了起来:“等,等一下!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盯上你吗?我这样做肯定不是出于一时兴起对吧?我的身后肯定还有雇主,只要你放了我,只要你放过我呜呜呜——”
丝毫没有让黑玫瑰说下去的意思,陈思望直接用口塞堵住了她的嘴巴,随后半蹲下来轻轻拍了拍黑玫瑰的脸颊:“这可不好,我都说了先进行完实验再说别的,你这样岂不是让我很没面子?”
说完,陈思望在黑玫瑰惊恐的眼神中双手搭在桌子下方,稍微较劲把桌子抬起来后拖到了墙壁旁边,发力竖起后顺手敲了敲一旁的墙壁:“本来我还奇怪你一个喜欢剥皮的人,选择动手的地方怎么会在一个没有地下室之类隐藏房间的别人家里,结果找了半天没找到是因为已经设好了阵法,墙壁都是隔音的,直接在屋子里动手就好了啊。嘛,也的的确确方便我了,就不说别的了。”
安置好黑玫瑰后,陈思望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微微弯曲和大拇指形成相对姿势后,尖锐的金属暗器便在预留好的空间中显现出来:“好了,那么让我们接着进行下一项实验吧。这次的实验内容是测试对血腥场景的兴趣度,可能会有点痛,但是请不要乱动以防扎到眼睛之类的地方哦?”
一句话打消掉黑玫瑰躲避的念头,陈思望随即手腕用力一抖,锋利的暗器不偏不倚地扎进了黑玫瑰的胸口,剧烈的疼痛让她拼命扭动身体,甚至都开始用后脑勺砸墙以期缓解。
刚刚砸了两下,一枚暗器就直接戳进了黑玫瑰的右眼中,让她登时发出了沉闷而凄惨的哼声。
“都说了不要乱动,再扭来扭去小心下一只眼睛也丢掉哦?”
淡定地发出对黑玫瑰的警告,陈思望再次掷出手上的暗器,命中黑玫瑰后先是停一停,等血迹流下后才继续,嘴上还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实话吧,你一个凝神巅峰的刺客,真要硬来我还会麻烦一些,但是既然选择了偷袭,可就给我不少的方便,我还真是要好好感谢你一番呢。”
大概十几分钟后,陈思望站在满身血迹,又晕过去一段时间才被自己叫醒的黑玫瑰身前,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圈,这才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对血1腥场面也提不起来多大兴趣,嗯,到此为止我的倾向就可以确定了。真是辛苦你了啊,黑玫瑰女士。”
笑眯眯地把黑玫瑰都快咬烂的口塞拿出来,陈思望一边从兜里掏出白色的药膏涂抹在她的伤口上止血,一边平淡却不容拒绝地问道:“那么,请问你把从雇主那里拿到的东西都存放在哪里了?可敬的黑玫瑰女士?”
绝望地抬起独眼看向陈思望,即使知道交出情报后自己就会失去利用价值,黑玫瑰此时却仿佛是卸下了重担般轻松:“在……我衣服正后方的夹层里面,有一个锁上的机关盒,盒子的密码是1343。”
默念了一遍这个数字,陈思望乐呵呵地掏了掏衣服,果然拿出一个小盒子,随后解开黑玫瑰,扶着她来到了盒子前,开始按照黑玫瑰所说的密码开始输入:“来,134——”
手指马上就要按到最后一个数字,陈思望忽然把发力,不顾黑玫瑰的拼命挣扎,把她的头抵在盒子前,依旧乐呵呵地用手指发力按下最后一个数字:“3!”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地尖叫一声,伴随着机关盒内咔哒一声轻响,黑玫瑰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同时还在地毯上留下一片温热水渍。
“啧啧啧,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好在提前用困天锁绕进去把内部机关破坏了,不然你可就要自食其果了啊,黑玫瑰女士。”
随手将黑玫瑰丢在地上,陈思望打开机关盒翻看起来,发现里面貌似都是一些自己假身份的伪造信息,有些经历的细节自己都不清楚,也难为制作情报的人去找到。
看了眼天色,也没见游笙兰来找自己,估摸着她是因为今天的事情不好意思,陈思望欢脱地绑好地上昏迷的黑玫瑰,然后便去烧水准备洗澡了。
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