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丽的话音刚落，坐在附近椅子上的一位穿白衬衣黑马甲的年轻男子就激动地附和道：

“是的！就是这样！我终于遇到一个和我持相同观点的人了！”

“我就是那三页笔记的拥有者，我现在就可以卖给你！”

格莱林特看着奥黛丽和那名年轻男子尴尬的对话……

这时，A先生的侍从走了过来，低声对四人道：

“你们可以将需求写在纸上给我，也能在等下的休息阶段，去小房间内，把希望卖掉的物品写到黑板上。”

格莱林特填上之前决定好的东西，一些带有非凡能力的左轮子弹，或者一个负面作用小的适合提升普通人战斗力的非凡物品。

和奥黛丽决定收集观众魔药配方，隐藏自己加入的隐秘组织不同，他没有想过做这些事。

他加入的本身就是阅读者序列的隐秘组织，在这里收集？再加入一次？

A先生似乎对奥黛丽格外关注，有侍从送来A先生单独给奥黛丽写的纸条。

不知道奥黛丽回了什么，格莱林特并没有探寻好友的隐私的爱好。

格莱林特等了一会儿，终于等来了交易请求，他以200镑的价格，从一名戴着银色面具的女性手中买到了20枚非凡子弹。

10枚“阳炎”子弹，据说来自永恒烈阳教会，拥有焚烧一切污秽的力量；5枚净化子弹，是天使祝福过的圣物，可以净化一切邪魅；5枚爆裂子弹，出自蒸汽与机械教会的最新研究，爆炸产生的力量足以媲美高序列的能力。

当然，格莱林特肯定是不信的，作为前世经历过在网上购物的人，格莱林特深刻的明白，有些东西，仅供参考。

又过了一段时间，那名A先生开口说道：

“进入休息阶段，可以随意交流。”

这个时候，卖罗塞尔日记的年轻男子向奥黛丽靠拢，兴奋说道：

“我已经破解出一部分罗塞尔大帝的特殊符文，并将它们纹到了身上，获得了不错的能力。”

这话倒是引起了格莱林特的兴趣，虽然他并不认为简体中文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魔力，但他好奇这人将什么文字纹在了身上。

不会是像前世的外国人一样，在身上纹上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吧……

格莱林特一边听着奥黛丽和那名青年男子的对话，一边悄悄打量着这名男子，想看看他究竟纹了什么。

于是他也加入了讨论，在那名青年男子说自己通过纹身变得更强壮更健康时，格莱林特开口问道，

“恕我冒昧的打扰，是啥样的符号能让人变得更强壮更健康，我也想试试。”

那名青年男子听完格莱林特的话，直接将外套脱下，卷起里面的衬衫，露出胳膊。

格莱林特看到了他胳膊上的两个字，应该说是一个词。

……女仆……

“我还纹了其它的符号，它们能组成一种神秘的咒语，就能让人变得更强壮更健康。”

“你要想全部知道，我可以写出来卖给你，也只要20镑。这可是我长时间研究的结果。”

“非常感谢你的好意，但这两个符文不太符合我的审美。”

格莱林特礼貌的拒绝了青年男子的请求，那名男子见格莱林特和奥黛丽都不怎么对这感兴趣，转身朝着其他人走去。

格莱林特他们又接着呆了一会儿，奥黛丽还是没等来她想要的“观众”的魔药配方，于是他们便准备离开了。

奥黛丽出来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从格莱林特家出来时，奥黛丽答应了她的女仆安妮，最多不能超过一小时。如果奥黛丽没有按时返回，估计霍尔伯爵就该知道了。

回到了皇后区格莱林特的家中，格莱林特从奥黛丽手中要过了罗塞尔笔记，并答应奥黛丽明天早上就通过信使还给她。然后他们两个换上舞会的礼服，接着参加还在举办的舞会。

当然，格莱林特的心思已经在书房的那三页罗塞尔笔记上了。

……

舞会结束，等到格莱林特送完来参加的所有客人，回到书房时，已经是深夜了。他迫不及待的拿起书桌上的三页罗塞尔笔记，认真的阅读起来。

“11月3日，玛蒂尔达怀孕三个月了，我现在看那些来自乡下的女仆都觉得她们眉清目秀，不，我不能降低我的档次和格调，刚好，富莱斯伯爵夫人邀请我参加一场私密的派对，嘿嘿。”

等等，大帝，你在干什么？能不能写点能看的啊！

“11月8日，范·艾斯汀大主教有事情找我帮忙，咦，我能帮一位大主教做什么？”

“11月9日，原来序列途径里还藏着这样的秘密，艾斯汀大主教告诉我，成为序列5的非凡者之后，接下来的部分可以与另外一两条途径对应的序列互相替代！也就是从中序列到高序列这一步开始！但这只限于那一两条，一旦替换到了错误途径的魔药，半疯是最轻的结局，而且后续不可能再获得晋升了。”

“这样可以在序列4开始互相替换的途径有，‘不眠者’途径与‘收尸人’途径，嗯，教会的‘通识者’途径与‘窥秘人’途径也能在高序列彼此替代。”[1]

序列可替换，这倒是一个新的知识，格莱林特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收集到有关序列的信息。他可以确定，无论是从哪里得到的信息，都明确表示一旦选定序列，就再也不能更改了。

罗塞尔却给出了一个不同的说法，这难道是和扮演法一样，属于被教会隐藏起来的信息。

按照罗塞尔的说法，这个信息是来自蒸汽与机械教会的大主教，这看来，非凡的秘密被教会隐藏了不少。那么通识者这条序列又能和哪条序列互换呢？

说起来，当时在斯蒂夫教授在教授非凡者组织时，对风暴和烈阳两大教会还有心理炼金会和极光会两个隐秘组织介绍的比其它的非凡者组织要详细，难道可通识者序列可相互替换的序列就在这四个序列里面？

风暴教会作为鲁恩王国的主流教会，在贝克兰德，自然是绕不开风暴教会的；极光会是疯子组织，需要小心对待，详细介绍倒也正常，还有永恒烈阳教会，按照斯蒂夫教授的说法，这个教会的非凡者会狂热的信仰永恒烈阳，在他们面前只表现出一点不尊重太阳的举动，他们就会拼上性命。

这么看来，有可能通识者和观众这两条序列在成为序列5的非凡者之后，接下来的部分可以互相替代。

想到这里，格莱林特脑海中浮现出他认识的唯一一名“观众”，奥黛丽·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