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小狐狸很在意你跟唐律认识的时间呢！”

严烨这只厉鬼，想要欺负谁的时候，总会向对方展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见他轻飘飘的跑过去，将温泉里的小狐狸提了起来，殷素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严烨眉头微挑，提着小狐狸荡了荡，光秃秃的美少女就变成了垂头丧气的火红狐狸:“殷素，我是真的不懂，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怎么会对自己的情敌，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

“她不是。”

“虽然她只是狐狸，可你男人养了她几百年，要是没有特殊感情，你觉得可能吗？”严烨当然知道，殷素一直将舒凡当成唐律的宠物，既然是宠物，就没有理由成为唐律的妻子了。

“你觉得，我应该杀了她？”殷素眸眼微凝。

严烨呲牙轻笑，摇头道:“言重了。”

“这个时间你应该回涂村了，怎么会跑来这里？”不想和严烨继续刚才的话题，殷素负手盯着严烨，生怕他会对小狐狸下杀手。

“关于你的好戏，我当然要来看看。”严烨毫不掩饰自己的来意。

殷素将往生剑和唐律都安置在炼狱的时候，他就知道，殷素肯定推测到指示那些异兽亡灵的是九尾狐舒凡，她不想伤到舒凡，所以弃剑不用，她同样也想复活唐律，所以煞费苦心的将上古禁术“召魂引”塞给舒凡。

殷素每一个做法，都清晰的告诉严烨，她要放唐律自由。

虽然早就料到她有这个心思，可严烨还是不能接受，一个识规则为信仰的魔鬼，会为了一个人，明知故犯的和整个世界作对。

“现在你看完了，可以将它送回去了。”

“不，我觉得它最好还是受些伤。”严烨摇了摇头，别有用心的将手里的狐狸扔了出去。

枉死城的空中有禁锢，原本就是自然形成的囚笼，像殷素之前，从城门进出，没有任何危险，可狐狸被严烨有意扔出去，正好撞上禁锢，结果当然惨不忍睹。

可惜殷素不是什么大善人，眼见舒凡断了一尾幻化成气刃破开了禁锢，也就放弃了去救援的心思。

她没有问严烨，怎么突然对一只狐狸这么狠，严烨却忍不住要向她炫耀:“不是我说你，既然想让零族那群老顽固放弃魏书书的方法，使用召魂引复活唐律，你就应该做的更完美，那只狐狸要是拼着重伤才将召魂引带回零族，老顽固们必定知道，召魂引比借尸还魂更珍贵。”

“同样是禁术。”殷素其实并不觉得，召魂引比借尸还魂珍贵多少，只是召魂引可以作用在唐律自己的尸体上，相比借尸还魂，还是可以少害一条性命。

“我就不信，你没想好应付的方法。”

严烨误以为，殷素担心的是禁术带来的后果，赶紧拍着胸膛保证:“看在你对我妹妹那么好的份上，要是你想不到解决禁术后遗症的方法，我可以帮你的。”

“不用了，生命的等价值，我比你更清楚。”

话落，殷素就消失了踪影。

严烨愣怔了一会，才恍然大悟的冲殷素消失的方向吼道:“你这个笨蛋，就算自己死不了，可也不能乱来呀，要是你将自己的生命给了唐律，整个无垢城都要乱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