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

“我写给玖国玄亲王的。”

不等右白问完，帝巫子就急切的收了信纸，没有再给任何人偷窥的机会。

她会这么坦白，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已经想起了右白之前描述的各种场景，可那些记忆，不见得会让人开心，思来想去，她决定继续隐瞒那些记忆。

帝巫子的躲避让右白愣在原处呆了好半响，回过神来的时候，帝巫子已经不知去向，连同消失的还有库奇，倒是殷夹一行三人留了下来，见他回神，赶紧将虎符丢给了他:“巫子小姐说，这东西有一半属于你，反正我也没花多少钱，你要是替那些墓里的英灵担忧，不如亲自把这东西送回去。”

“巫子呢？”

在右白看来，虎符要还回去，帝巫子的去向也得问清楚。

“巫子小姐去迷暗之森了。”

“迷暗之森在哪？”右白急切的追问。

殷夹抿着嘴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的解释道:“迷暗之森属于无垢城的禁地，除了猎灵师，任何人或是灵体鬼怪进入，都会被视为敌对无垢城，要是不小心触犯了什么禁锢，身为炼狱之主的帝允就有理由将你赶出无垢城，如果巫子小姐真是你说的那位将军夫人，那么史书上记录的，涉政王右白最怕的应该是他这位小叔子吧。”

“可是深海墓穴真的很危险。”

“放心，在保证巫子小姐能够活着回来之前，素姐是不会轻易答应，让她随便去送死的。”

“可我还是担心……”

“巫子小姐不值得相信，这点我很赞同。”殷素是殷夹心中的神，他绝不许任何人诋毁的神:“可是素姐，她绝不是你能担心的。”

“那个丫头有什么本事，让你这么信任？老实告诉你，我可不相信一个屠了整座城的人，会好心到为别人的危险着想。”

“右白，你放肆！”

一大一小的人儿怒瞪着对方，大概僵持了一刻钟的时间，右白就被胖瘦跟班从背后袭击，华丽丽的倒在了枉死城的城门口。

等他醒来的时候，殷夹已经找回了帝允。

正如史书上记载的，因为对夫人的愧疚，右白连带着也将小叔子摆在了赎罪对象的位置上，以至于帝允吩咐什么，他都会耐着性子去做。

帝巫子会放心将右白扔给殷夹应付，就是认定了气不过的殷夹会将帝允请回来，有帝允看着，她就可以完全放心。

依旧还是上次见面的位置，正靠着树干闭目养神的殷素，等帝巫子走到触手可及的位置，才懒懒的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兴我无聊来看看你？”帝巫子挑眉反问。

殷素缓缓睁开眼，上下将帝巫子打量了一遍，感应到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沧桑意，殷素皱眉道:“严烨和唐腥的事彻底解决了，你就该找个地方好好休养，二次移魂消耗的术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左素决定死守边疆城池的时候，曾让心腹带出了三封信，分别交由罢黜王爷头衔的少将军右白，如日中天的影卫统帅左轩，战死的玄亲王武慕子素，我已经记起自己就是左素，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写给武慕子素的信，我会用帝巫子落款。”

遗忘了很久的记忆，重新想起来的时候，总是断断续续的，可帝巫子没有耐心慢慢梳理，所以她才先提出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