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要到午夜过后才开始，你现在行动的话，时间应该还充分。”

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老板就起身叫来了两个员工，嘱咐他们跟着殷素一起，名义上是帮助殷素更快的找到那个势力的落脚点，实际上是为了看着殷素，别让她将事情闹得太大。

毕竟，黑市好不容易才过上太平日子。

“你就这样将邀请函给我，就不怕拍卖行的主办方事后质问你？他们似乎很讨厌我。”殷素扬了扬手里的邀请函，有那么一瞬，她又想回到以前的模式，我行我素的处理这件事，省的事后让别人也跟着麻烦。

老板难得的露出笑脸，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我要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就没必要再开这家面具店了。”

“那，多谢。”

殷素今天道了两次谢，让老板有些受宠若惊，可她话落就玩凭空消失，倒是让两位员工哭丧着脸，就差没让老板亲自出手跟踪。

从玩笑面具店出来，殷素朝地下拍卖行的方向前行，没多久，两位员工就追了上来，一左一右的将她夹在中间，并递给她一个青面獠牙的鬼面具，异口同声的说道:“老板特意为你做的。”

顺手接过面具，殷素用手蹭了蹭表面，华顺的不带一丝褶皱:“这么浓厚的异香，这个面具制作了多久？”

“五年前你第一次进店的时候，老板就亲自制作了这个面具，以为你会赏脸要的，谁知道你取了血直接就走了。”右边的员工忍不住抱怨。

左边的员工倒是实在，直接告诉她:“这个面具被老板供在香案上五年，想不染上异香都难。”

“为了让灵体鬼怪和活人共存，你们老板倒是大手笔，燃烧了五年的犀角，卖出去的话足够买上好几栋别墅了。”

“你要是按照五大道术世家的规矩来，审判了某个违反规则的小鬼，也去他们那登记下，也能赚上不少钱。”

每个人坚持的东西都不一样，有些人视金钱如生命，有些人视自由如生命，像殷素这种习惯自己做主的人，要别别扭扭的跑去道术世家登记拿钱，肯定会跌破很多人的眼镜。

就像她今天，给老板道歉的时候，他们都觉得很神奇。

知道殷素这种人的八卦不是自己能够探听的，行到岔路口的时候，两个员工就对视着点了点头，右边的朝右独自离开了，留下的那个自我介绍道:“我叫一，如果你觉得奇怪的话，可以称呼我为秦一。”

殷素点点头，表示理解。

秦一搓了搓手，从口袋里摸出黑市的地图，示意殷素标记自己最先看到小鬼的位置，然后再由他标示出杀害小孩的凶手可能从哪些地方撤离。

撤离的路线一共有三条，秦一表示自己和另一个可以排除掉两条线，至于最后一条线，由殷素自己解决。

“这条路通往哪里？”殷素想的很简单，她要去终点截人。

秦一犹豫了一下，将地图划分为两个区域:“你看，南边的是堕落街的区域，北边的是黑市，你要去的这条路通往黑市的最北面，那个地方就是黑市名声最胜的大佬都不愿派人去，算得上最好的藏匿位置。”

“你说的是死域？”

黑市的极北是成片的沼泽地，因为常年没有人关注，茂盛的灌木早就覆盖了地面的沼泽，整个无垢城都只有帝允一人进入过，据他描述，同行一百多个人中，就只有他一个人活着走了出来。

当初殷素作为灵舍之主，也应该进去看看的，结果因为唐律的失踪，她才把一切心思都收了回来。

等她成功召唤恶灵，就因为暗伤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并不想让她涉险的帝巫子，当然不会提醒她，还得去死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