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同志听了张立行的分析,也是感觉非常有道理,然后说道:“好的,感谢你同志,我们会仔细排查,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以后少不了还要多向你寻问情况,还请同志不要嫌麻烦。”
“不会不会,配合你们侦办案件是我们每一个公民的义务,我责无旁贷,随叫随到。”
“好,感谢你。”
离开派出所,张立行又去了供销社,买了水果,还买了一只老母鸡。
这当然不是为自己准备的,而是要去看望文若欣。
来到医院,见到文若欣已经醒了,张立行也是放心了。
而文若欣一见张立行,激动的扑进张立行的怀里,想要说话,但话还没出口,文若欣就已经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张立行安慰她不要哭,此时文若欣的父母见女儿和张立行这样亲密的抱在一起,那也是吓了一跳,文若欣母亲赶紧上去把她们拉开。
这年头民风淳朴,特别是男女感情方面更是如此,即便是谈对象的男女朋友关系,走在马路上连牵手都很少。
在没人的地方偷偷亲个嘴就已经算是很出格的事情了,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两人抱在一起,这要传出去,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
文若欣被拉开,反应过来,顿时也是羞得满脸通红,好像要滴出水来。
她父亲母亲此时也是满脸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立行此时心里也有些紧张,最后他对文若欣父母说道:“叔叔,阿姨,若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这里是一些水果,还给她买了一只老母鸡,麻烦叔叔阿姨炖给她补身子。”
文若欣母亲说道:“你这说的哪里话?这也是我自己的女儿,给她炖东西吃,哪里有什么麻烦不麻烦,到是我要谢谢你,我听若欣说了,如果不是你,只怕昨天晚上她就危险了。”
这些礼物,文若欣父亲母亲倒也没有过多推辞,客气了几句就接受了,毕竟这是张立行的心意,不收说不过去。
等到张立行离开了医院,而此时文若欣的父亲母亲也不得不正视女儿的个人问题。
文若欣父亲说道:“若欣,你和这个张同志现在是在谈对象吗?”
“我,,,我,,,”
文若欣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见她这样,文若欣父亲又说道:“老话说得好,郎有情,妾有意,方能修成正果。你这样支支吾吾,说明你们之间还没有坦诚相见。
如果他真的想和你谈对象,要追求你,我们做父母的只要你过得好,只要你幸福,我们是没有意见的。
但是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们两个人能坦坦荡荡,不要去过多的做无谓纠缠,如果他对你无意,你也别上赶着去倒贴,那样只会折了你自己的尊严,明白吗?”
这句话让文若欣又想起以前张立行几次拒她于千里之外,张立行的这种令人难以琢磨的态度,又让文若欣吃不定主意,不知道张立行还会不会这样?
之后的几天,张立行每天都会来一次医院,但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只是看一眼,点个头,和文若欣父母打个照面,然后就离开了。
张立行这样的表现,也是让文若欣父母琢磨不透。
文若欣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他们见张立行这样,便纷纷开导文若欣。
文若欣父亲说道:“这个人的心思很难琢磨,而且他现在又是大老板,有道是婚嫁必门当户对,他是商贾,我们是书香,文化观、价值观都不一样。你和他如果走到一起,以后也很难幸福,我希望你能够认真的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文若欣母亲也说道:“若欣,老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咱们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决定,就是决定嫁给谁。
其他决定就算是错了,那也是痛苦一时,而嫁人这个决定错了,那就是痛苦一辈子。娘虽然看那小同志人不错,敢作敢当,能豁出命去救你。但是好的不一定是合适的,合适的也不一定是好的。
你和他工作环境不一样,生活环境也不一样,你们走在一起是很难幸福的。”
此时的张立行因为建立了豫江第一家私人工厂,又主办了豫江乃至全国第一个有奖慈善活动,在豫江早就是名声大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样的人自然会成为很多人羡慕的对象,但是也会有人排斥,比如说文若欣的父母,他们就认为张立行现在是一个商人,做买卖的,这样的身份也许某一天就会被打倒。
再者,就算不被打倒,自古商贾游走于灯红酒绿,莺莺燕燕,有几个人能出淤泥而不染?
他们并不苛求自己的女儿能够有什么大富大贵,只希望女儿能够安安稳稳,平平淡淡过一辈子,这就足够了。
而很显然,如果跟着张立行,安安稳稳,平平淡淡是很难做到的,所以他们并不赞成文若欣和张立欣走在一起。
听父母这样说,文若欣也犹豫了。
文若欣这时候已经25岁了,如果是放在一般人家里,这样的年纪,孩子都已经五六岁、七八岁了。
可是文若欣还没有谈朋友,算年纪已经是个大龄姑娘了,这样的年纪,多多少少那也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被父母劝,张立行那边又态度不明,她当然也是会产生动摇。
第二天,张立行又带着水果来看望文若欣。
只是这次文若欣却装作睡着了,张立行看着她装睡的样子,又看她父母对自己虽然客气有礼,但是却有一种委婉见外的感觉,张立行明白了一切。
张立行也没有说什么,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工厂里面还有事,就离开了。
回到工厂,张立行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灯也没有开,就那样坐在昏暗的房间,不动,也不说话,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样。
整整一天一夜,张立行都没有离开房间半步。
张立行坐在房间里面心事重重,同样心事重重的又何止他一个人,文若欣也是这样。
文若欣回忆着和张立行的过往,种种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心头,不知不觉,泪水便打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