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的投唐,给了黄巢致命一击,致使黄巢腹背受敌。
此时,李克用、宋文通等人也随之搅弄天下风云。
宋文通因护僖宗有功,赐名“李茂贞”,加封凤翔。
李克用因军功卓著,加封晋王,统帅三晋之地。
同年七月,朱温进入汴州上任节度使,从此汴州成为他的大本营,号称梁王。
当时汴、宋等地饥民遍野,官民所用物资都穷尽,内外兵马骄横难以压制,面临着内外危机,而朱温的兵势却日益增加。
随着战事兴起,玄冥教在其中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大,张源清在教中的威势越来越高,隐隐成为了他的一言堂。
这让朱温忌惮不已,立马下令给朱友珪让他再次召集高手加入玄冥教以分化张源清的权力。
而作为朱友珪亲信的孟婆则成了不二人选。
但这些张源清都无暇他顾,他现在只想摆脱那四个神经病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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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将臣的小屋里。
房屋面北而坐,房间里阴森森的吓人。
风从窗户中吹过,房梁上悬挂的人皮摇曳,摇拽着绳索发出瘆人的空冥之声。
将臣拉着张源清的手欣然向他展示自己的杰作。
一幅幅人体经络及骨骼肌肉图鉴贴在墙上,精细而又严谨,堪称医学瑰宝。
张源清目光被这些图卷牢牢锁住,从中不难想象将臣这是以多少人的血肉之躯所浇筑而成。
但这些图卷存在的意义却是利大于弊,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将臣双手环胸,对于自己的杰作充满了信心,道:“怎么样?姐姐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鬼医手将臣的名号当真不是白叫的。”
张源清由衷的赞叹道。
闻言,将臣像是寻到知音一样兴高采烈的抓住张源清的手,兴致勃勃的冲他讲解起一幅幅人体脉络图卷的含义。
“你知不知道,所有人不论男女,体内经脉都是一样的,那为什么有人天生就能练气,而有的人却不能呢?”
“为什么有人身体残疾却能练成绝世神功而有的人体肤完好却终生不能练气?”
“为什么武者打通任督二脉却能一步登天?”
将臣说完,趴在张源清胸膛,瞪起粉红妖媚的眸子看着他。
似乎在说“快问我快问我,问我我就告诉你”。
张源清早已知道她的秉性,淡淡说道:“哦。”
“哦?‘哦’是什么意思?”
将臣脸色一沉,双手掐腰气呼呼地瞪着他。
“你难道不好奇人天生弱小所能练气习武,一拳可崩山裂石以弱胜强,而老虎天生强大却浑浑噩噩?”
张源清面无表情道:“不好奇。”
“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研究人体奥秘?”
“不好奇。”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想要你的眼睛?”
“不好奇。”
“你好奇!”
张源清只觉眼前一花,将臣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气得扭曲,一根葱指戳着他的胸口逼得他不断倒退。
“说你好奇!”
张源清眼底露出一丝笑意,强装淡定的撇过头走了。
“我真不好奇。”
“哇呀呀,气死我了!”
将臣无能狂怒,气得抓耳挠腮。
见张源清真的要走,将臣猛然回身,调门都高了几分。
“你可知我当日为何救下重伤濒死的你?为何在你被萤勾打成重伤之时却没有趁人之危剜去你的眼睛?”
“因为我体内神照功内力自行运转修复伤势,你感觉新奇便想将我留下研究,顺便套出我修炼的功法秘笈。至于为什么你没有剜掉我的眼睛…”
张源清缓缓扭过头来,眼神中透着几分冰冷,道:“因为你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苏醒。”
将臣尴尬的笑了两声,又道:“你可知我想要你的功法,有的是手段?”
“我知道,采阴补阳,或者是害人利己双修秘法都可以吸走我体内真气,凭你的姿色如果色诱,我怕是难以把持。”
听到这话,将臣俏脸上竟微微发烫,谁知张源清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她恨不得把他剁碎了喂狗。
“且不说你是老牛吃嫩草,但就是如此,我也不想在这里拔了你这颗老葱。”
你这颗老葱…
你这老葱…
老葱…
“老…葱…”
将臣气得肺都要炸了,牙齿都要咬碎。
一股诡异的阴气从将臣身上升起,宛如百鬼夜行,鬼神嚎哭一般。
“等,等一下…”
张源清知道自己玩大了,慌不择路的想要逃走。
“给我去死!”
“砰——”
小屋被炸上了天,与之一同飞上天的还有我们的魔尊大人。
远处,正雕刻骨笛的侯卿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小口一吹,将内里的碎屑吹走。
“我早就说过,女人心思反复无常,最是麻烦,怎么就是不听呢。”
————
终南山藏兵谷。
楼阁台榭,绿瓦红墙。
城墙楼阁之中,静谧的房间里,戴着斗笠和面具的袁天罡看着面前的屏风静默无言。
那一丈宽的屏风上描绘着天下九州堪舆图。
褪色的“唐”被四分五裂,其中以岐、晋、梁地盘最大实力最强,楚、吴、次之弱。
而原本盘踞中原的“黄”逐渐淡漠了颜色,即将退出舞台。
袁天罡拿起一杆朱笔,抬手就那“黄”字抹去。
此时,一个头戴斗笠,面具的不良人陡然出现。
“大帅,汴州不良人来报。”
“讲。”
袁天罡动作一停,放下朱笔,淡淡说道。
“启禀大帅,上月黄巢心腹大将孟楷遭受伏击身亡,黄巢勃然大怒,集结主力攻打陈州,誓要为孟楷报仇…皇帝下令朱温出兵援助陈州,现朱温已集结大军出发了。”
此时的黄巢,粮食被李克用截断焚毁,陈州守将又坚壁清野,方圆六十里没有百姓与粮食,十八万大军的粮草也逐渐殆尽,最残暴的事情发生了,黄巢竟以人肉为食,充当粮草,这个事情天理不容,败亡已是定局。
袁天罡早已猜到结局,对此不足为奇。
只听他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问道:“叫你们查的那‘魔尊重楼’,有消息了吗?”
“这…”
那不良人犯了难,吞吞吐吐道:“那人自出现起就一直戴着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且所用内力完全看不出是何门何派,但大抵是高深的道家心法。”
袁天罡面具不悦,冷声道:“一群废物,这种小事还要本帅操心!”
“求大帅息怒。”那不良人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袁天罡默默叹了口气,忽然便不再计较:“罢了,你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