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后国内奶牛的单产达到8.7吨，虽然比不上欧美少数地区的20吨，但也不错了。可惜2007年的时候，国内奶牛单产4~5吨，远不如北美地区平均水平的10~12吨。

2007年国内牛奶产业链上下游的问题非常多，就拿猛牛举例，他们的“公司+农户”模式采用“分散饲养＋集中挤奶＋统一加工”流程，看起来非常好，但3000多个奶站大多都是由民间资本（个人）投资完成的。

这似乎不是猛牛一家牛奶企业这么做，是行业普遍现象，他们从奶农收牛奶需要经过奶站，但此时低温冷链运输存储设备无法覆盖整個牛奶产业链，奶站设备和管理水平有高有底，人员素质参差不齐。管理漏洞和缺陷一目了然……

“全国由个人经营的奶站数量超过一万家吧？他们的利益和牛奶企业的利益一致吗？大规模散养很难保证牛奶品质，这些奶站的负责人为了追逐短期利益，会不会想办法用各种不符合要求的添加剂针对性的改善牛奶品质？”

“我们的牛奶行业的人没有你想的这么坏！”牛根嘴硬

“全国的牛奶企业都面临奶源枯竭的问题，都在抢奶源，只要牛奶挤出来就一定能卖出去，反正你不要我要，奶农奶站都不愁牛奶卖不出去，只嫌钱赚的太少，偏偏行业发展太快，就算他们被你们查出了问题，谁敢壮士断腕……”

曲黎侃侃而谈，几句话就将问题讲透彻，奶站收到了牛奶，猛牛不买，伊犁买，某鹿买，所以奶站负责人有恃无恐。而且猛牛3000多家奶站，靠人力怎么监督，视屏监控，GPS定位，现场安排员工？假设牛奶企业直接托管奶站（猛牛做法），3000个奶站需要多出1000名员工吧？怎么招聘，需要多长时间培训？

一句话只要奶农散养不能从源头控制牛奶产量和质量，再加上猫腻更多奶站模式大规模存在，奶企基本无法保证原奶质量。

“曲黎的发言一如既往的犀利，不知牛总有什么想说的。”主持人转头问牛根，谁让你挑起是非。

“我只能说曲黎小看了猛牛和全国奶业企业，我们企业通过国际标准认证，是全国驰名商标、免检产品……”牛根或许没有急智，想不到反驳的话，只好扣帽子，但曲黎说的问题他不知道？肯定知道，而且知道的更多，可屁股决定脑袋啊。

就像著名的福特Pinto案，福特汽车明知道产品设计缺陷会给消费者带来致命危险，但他们在评估后发现改进设计缺陷需要2亿美元，计算事故发生概率造成车主死亡给福特带来的赔偿也就5000万美元后，福特选择了牺牲车主生命，不改进设计缺陷。

“猛牛不是策划出来的，而是踏踏实实的产品服务和体系做出来的。”杰克马替牛根说话，可能认为曲黎在不擅长的行业信口开河吧。

曲黎犹豫了片刻没有再说，不是不想，而是说了被河蟹，再说下去又要关小黑屋了。

后面的节目中曲黎将表现的机会让给了选手，只说他选人的标准，有主见，有韧性，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学习能力：

“一个人创业成功需要运气，能力和时间，运气好的例子很多，2000年前，一大堆计算机行业的从业者凭借一两个点子就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我也是运气好，靠吹牛骗到了谷歌工程总监林兵等精英加盟，有了一定的能力……”

“如果运气不行，入错了行，那就用时间换运气，一个是改行，另外绝大多数行业都有经济周期，这10年让给别人，下一个10年的经济周期说不定就轮到你了……”

“反正我认为一个人创业成功三分靠能力，七分靠运气，将我扔到100年前的中帼，或者亚非拉其他国家，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一个问题，全世界除了米国，也就中帼会出现大量的互联网创业者。不信你看日韩欧盟，十年后他们要是有一家互联网企业能够超过白度、企鹅、阿狸和聚美都算我输……”

“你就这么看好国内的发展，还有你们这几家公司？”主持人和曲黎聊起来

“我说的是互联网行业，不包括其他。”

“嗯，那盛大、征途、携程，三大门户网站为什么就不行？”

“问我这个做什么？”曲黎看了一眼牛根，难道祸起于此

“你既然看好白度、企鹅和阿狸，那就不看好国内其他互联网企业的未来，这重要有一个理由吧？”

“也不是不看好，我只是认为白度、企鹅和阿狸的确定性很高，而其他企业暂时看不到这么高的确定性。”

“能详细的说说吗，也让大家看看你凭什么成为2006年央式财经年度人物……”主持人使出了激将法

“那我姑妄说之，大家姑妄听之……”

“首先是白度，他在国内唯一的竞争对手是谷歌，在技术上和搜索体验上，白度都不逊色于谷歌。中帼企业更擅长本土化，而谷歌怎么说呢，中帼的信息安全很重要……”

“企鹅的QO拥有全国最多的用户，几乎构建了完整的线上的社交关系网络，在PC互联网时代，绝大多数网友都无法摆脱QO重新构建起自己的社交关系。只有移动互联网才能重构这一切，到时候就看谁的执行力更强了。”

“因为有了这样的社交属性，很多用户上网第一件事就是登录QO，企鹅拥有如此超强的流量来源，他们要想做游戏，拥有近乎无限的试错机会。国内没有反垄断法，所以企鹅可以毫无障碍的进入任何新兴的互联网行业。每一个创业者都将面临这样一个话题：如果你选择的行业，企鹅也要做，你怎么办？”

“能够战胜企鹅的除了移动互联网带来的重构机会，还有专业性，不管企鹅怎么努力，他们都不可能在搜索和电商领域打败白度和阿狸，也包括聚美。”

“你就这么自信？”

“聚美的商业模式我说过很多次，我们追求的不是规模是效率，是对上下游产业链的整合能力，企鹅能够赚游戏这种快钱。为什么要赚B2C这种辛苦钱，等他们想赚辛苦钱的时候，市场已经没有他们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