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肝了三天3G资料，钱勇钓了三天鱼，人比人气死人。

ZS搞定了信用卡这个大方向，钱勇洒洒水就讹了1.3亿大洋，这钱可以弥补信用卡推广和让利阶段的部分亏损，所以再临这里的时候心情不一样。

“出了什么大事吗”

专车上钱勇看到又一辆警车驶过诧异问道。

从机场一路过来，起码遇到了十几辆了吧，而且看街头。

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夸张了，但到处有巡逻的。

这是出了大案啊！

李爱国都不敢回头看，开口道：“领导，在搞严打，算上今天已经4天了”

“出事了？”，副驾的小蔡替领导问道。

“额，大事倒是没有，就是因为一个学生被抢，警局那边发怒了，不知道怎么就说服了上级，总之严打开始了”

嗯？

学生？

钱勇脑子里第一画面就是张远那张死要钱的脸。

“不会真跟这小子有关吧”

小蔡：“是咱们的张助理？”

大老板赞赏的看了一眼副驾。

“不是的，是一個大专学生”

“受重伤？”

“没受伤，就是财物，好像是说咱们的市民挺冷漠，我也搞不太清楚”

钱勇微微颔首。

玩证治的人神经必须敏感，否则你得做好当炮灰的准备。

内部绝对出了什么事，或者有人借事搞事。

“不对”

“我是疯了，我想这个干嘛”，钱勇摇摇头后开始闭目养神。

车队到了分行的时间是10点出头，得感谢这次严打。

打的不仅是人，还有交通违规。

钱勇上次来比较匆忙，众人没什么准备，这次是提前通知，必然得到了热烈欢迎。

领导心里是高兴的，嘴上有点生气道：

“不是说好了别搞迎接的吗？”

吴新宇凑到跟前低腰道：“没组织迎接，都是员工自发的，还有好几位说入职以来都没见过领导的模样呢”

钱勇扫了一圈，很开心。

接着不开心了。

“张远呢？”

“？？？”

这就是所谓的“说好了别搞迎接？”

......

张远郁闷无比，上午提前跟于莉说了。

领导一大早的飞机，到了分行后肯定要跟分行领导们聊聊天开开会，中午再吃个饭，表达一下关怀。

这种情况他来有啥用？

合着钱勇把他的下午来分行的提议直接否掉了呗。

再临分行忐忑不至于，不过瞧这架势被一顿乱喷怕是免不了。

刚出了电梯刘丹就急冲冲道：

“怎么才来”

“那我应该什么时候来”

“反正钱行没看到你挺生气的”

生气？

“见他鬼吧，怕是想在他面前装逼吧”，张远无语的想道。

反正一会儿就知道这厮到底从两家讹了多少钱了。

如果身份够，他又不是SB，只要500万不谈提成。

可惜了。

心里想着事两人开始等啊等啊等啊等。

刘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张远。

“你看我干啥”

“我觉得钱行确实生气了”

“拉到，他这是给我上眼药敲打我呢，放心吧”

......

走了2拨人后，终于轮到张远。

一进门张远笑容灿烂道：“钱行气色不错嘛，看来咱们赚了不少”

“吴行好，于行好”

“蔡哥好，看样子蔡哥是高升了呀，恭喜恭喜”

于莉：“嘴变甜了”

钱勇“哼”了一声，“好了，你们也出去吧”

不一会儿功夫整个房间只剩下2人，张远有一丢别扭，总感觉老家伙没安好心。

“联络函你认不认？”

“认”，张远很干脆的回道。

“？？？”

这光棍的口气把钱勇整不会了，愣了下道：

“合同呢”

“合同不认，其实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能力，偶尔有点小聪明没有大智慧，我去ZS除了白吃白喝怕是一点用没有”

“是嘛”

张远瞧了瞧钱勇，感觉确实敲诈了不少。

“领导，透露一下呗，从那两家搞了多少，瞧这心情难不成10亿？”

钱勇没好气道：“你当大洋是纸呢，还10亿”

“那是多少”

“1亿”

“可以啊，大夏移动你们都能敲出来1亿，那诺基亚起码5亿”，张远点赞。

一出手就是6个亿，他累死累活才搞500万。

120倍的差价，这生意他亏到姥姥家了。

当然，如果他张远真有钱勇的地位，别说5亿，10亿都是洒洒水，这就是身份的作用。

“你真当大洋是纸？我说的是诺基亚1亿，大夏移动我们只要了3000万”

钱勇说完心里还沉浸在董事会表彰的那会儿，不成想张远一句话给他来个透心凉。

“诺基亚你们就要了1个亿？咱们ZS哪个大聪明去谈的”

“？？？”

“哎，到底咱们是银行不是投行，直说吧领导，如果你清楚了对方的底线，如果ZS的老大去谈8亿打底，您去谈起码5个亿，我说的起码和打底”

“什么意思，说明白点”，钱勇的问话远没有刚才那么有底气，虚的不行。

“去库存和新品打入市场啊”

实体企业不像服务行业，库存问题只要你企业还活着，这个问题是无解的。

降价去成品库存是常规手段，变个花样比如买几送一买新搭旧这种捆绑式的，或者从高端市场转移到低端市场等等。

库存又不只有成品，料件库存你要不要考虑？

更何况降价你降多少呢？

过时的产品你降的不多顾客不买账，降的太多甚至成本之下你心不心疼？

当然一些实在卖不掉的你只能一降再降，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当年财务报表中的利润会被这部分亏损冲掉不少。

张远搞的这个合约机简直是神器，从长远角度看受益最大的是大夏移动和ZS，而短期角度看诺基亚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人家会借这个机会直接消耗，甚至短期内清空自己的旧货库存、旧料件库存，买单的除了消费者，还有移动和银行2个冤大头。

这哪是血赚，这是赚麻了好嘛。

新品打入市场也好解释。

每年每家手机厂商都会推包括旗舰机在内的新型号。

新品入市先不管功能，价格肯定高，还是合约机这个神器。

比如原定5000块的手机3家每家吃掉200额度，变成了4400上市，你说这个型号的竞争力得有多大？

“综上所述，领导，咱们ZS起码亏了‘四个亿’，我刚刚说的10亿也不是随便说的”

钱勇喃喃自语：

“去库存，新品打入市场”

“去库存，新品打入市场”

“我钱勇巨亏‘四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