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飞第一想法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要打击一个产业。

如果仅针对上网，这似乎没有攻击点，如果加一個游戏呢？

要知道张远第一句话说的就是泡在网吧打游戏的学生。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让一个不算新鲜的事物大面积的出现在媒体上不难，炒作嘛~

况且还有陶红开开的好头。

让整个社会都讨论一个不算新鲜的事物自然很难，可事情出在学生头上，貌似又顺理成章。

“金陵不难，苏省也不难，难的是全国，具体需要花多少钱我不清楚，我琢磨着主流媒体一旦头版头条，想必地方性的报纸杂志之类的也会争相报道”

面对巨额报酬的诱惑，王泽飞比较理性。

这年头赚钱确实难，张远虽年轻却明显不是一般人，赵胜文都只是作陪，可想而知人家后面的背景。

如果大包大揽的直接答应，事情又没办好，那可搞笑了。

这个情况张远当然是认可的，否则也不会开出这样的价码了。

“三大门户网站和百度鹅厂这五家王哥你去公关，一家一千万，我要买1个月的头版，起码10天的头条，当然事情自金陵开始，苏省验证，所以每位记者每人1~2万的报酬，我首先需要300~500人规模的记者团，帮我在整个苏省的高校附近网吧实地暗访，我这个人喜欢用事实说话，到底看看大学生成谜于网络的比例有多少，上网的目的又是什么，用这种形式接触互联网对社会有没有贡献，如果有，事情结束，如果没有，那么如此的浪费社会资源，父母的血汗钱，他们的良心就不痛吗？这么一来广泛的社会讨论有没有可能成为可能？”

“有”，王泽飞肯定道，“不仅有，张总可能还要花一点钱给其他地方的记者们，也不用多，一人三两千块就可以，保证能将全国的数据都给你挖出来，这年头记者们挖不到大鱼时收入有限着呢”

张远笑着问道：“那就这么定了？”

王泽飞肯定道：“定了”

“王哥啊”

“张总请说”

“不要克扣记者们的钱，事情办好了，我给的不会比你用手段搞到的少”

事关可能的1000万的收入，王泽飞坐不住了，提也不提在汤山过夜的事，直接借口走人。

路上，短信问赵胜文：“赵总，今晚的事靠谱吗？”

还在汤山的赵胜文回的也俏皮：“如果是别的不清楚，如果是你疑惑的东西，或许在人家眼里只是数字”

这年头，敢说把钱当成数字看的，明面上的黄老板都不敢吹这个牛皮，偏偏赵胜文这样身份的人隐晦的吹了，这怎么能让王泽飞不激动。

专业对口，P大点的事儿，也就是繁琐了点。

换句话说如果不繁琐，如此好处也轮不到他对不对？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短信想了又想才回了句：“谢赵总，改日约”

之后，短信全删。

另一边的赵胜文收到短信后，直接全删，转而对张远道：

“今晚真不在这过夜？”

“怎么，赵哥有这个想法？”

赵胜文尴尬一笑，“你璐姐怀孕了”

血气方刚之龄又体力充沛，还身处高位。

张远觉得确实为难赵老哥了，心里话，他也憋的难受，但底限仍在。

一边发短信给林静怡一边道：

“你随意吧，我等下就走，我姐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张远想的是张悦的事，一旁的赵胜文想的是自制力的事，张远无数次跟他讲过要克制，不管是经济上的，还是女人方面的。

现在看来，他还不如一个小年轻的。

关键人家还不是制度内的人，还有钱。

无语啊！

等张远打完了电话，赵胜文道：

“走吧，一起走”

张远笑笑道：“赵哥，身处你这个位置，小心一点吧”

“哎，不说了，不过我总觉得你憋着坏呢？”

“怎么说？”

“搞不懂你花这个冤枉钱干啥，总不会真为学生想吧”

张远淡淡道：“难道我这样的做法，不值得领导给我一朵小红花吗？”

能被称为领导的人可太多了，这回答还不如不回答呢。

赵胜文觉得话题被聊死了，不过，真能解决大学生沉迷于网络的问题。

功德无量。

......

张远来到张悦这边时时间已然10点多。

夏天好说，冬天这个点，大多数人几乎都钻了被窝。

“怎么样？”

一进门，张远就迫不及待问道。

“还行吧，有琳姐在，好像也没什么难的”

“那就好”，张远放心了。

心里话，愧疚是肯定的，总归老姐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

应酬和交际是职场人必备的技能，但张悦只是个初中学历大多数时间还待在农村的女孩。

虽然有过不到1年的打工经历，却远远不够。

坐下后，徐艺琳也在。

张远很诚恳道：“徐总，晚上谢谢你了”

“你都把你姐托付给我了，这不就是我分内之事”

徐艺琳的语气很自然，自然到张远都纳闷的地步。

两人之前的关系就是正常的交易和上下属关系，现在能明显感觉到变化，于是张远疑惑的问道：

“你没事吧”

徐艺琳笑容一失，无语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那边怎么样？”

“确定没事？”

“不说拉倒”

张远这才点点头道：“我的事自然顺利”

搞鹅厂的事现在只是起步阶段，他也不想说太多，即便成功率很大。

可话说到一半没了下文，别说一旁的张悦了，徐艺琳作为财务方面的专业人，怎么都想不通如何在钱不够的情况下，控股一家百亿市值的上市公司。

如果加杠杆可以，她就能操作。

最简单的就是银行（这个不解释，最简单的），复杂一点的是证券和信托。

证券方面，可以跟证券公司签订收益互换合约（高配版的融资融券，不懂的可以去百度），按照按照一定的比例将原始资金放大到3~5倍。

信托方面也简单，就是按照一定的优先劣后的比例，张远和信托基金成立资管计划。

打个比方，张远的原始资金是10个亿，通过证券化后谋得30亿的资金，跟信托基金谈妥后，按照2：1的比例做资管计划，张远的30亿资金自然的是劣质资产的1，优质资产肯定要让信托基金和银行优先认购，这个数字是60亿占比2，如此一来张远的30亿变成了90亿。

1：9的杠杆合理吗？

在争夺上市公司控股权的时候，这个比例合理的不能再合理了。

看不懂可以参考宝万之争，姚老板的比例干到了1：20，照样有证券公司和信托基金给他兜底。

究其缘由是连黄天林懂的，上市公司就是聚敛财富的工具，你把这个拿到手，小钱钱自然就来了。

1：9的比例，徐艺琳自认为她随意出手就能帮张远的10亿资金滚成90亿。

可张老板的为人世人皆知，谨慎到让人无语的地步。

不加杠杆，凭什么去谋夺一家百亿市值的上市公司？

要说有钱，无脑的买买买也行。

关键是张老板的钱够吗？

够个锤子，之前资金链“断”了的时候，还从她这里借了6.6亿呢！

想到这里，徐艺琳忍不住问道：“张总真不需要我帮忙？如果我出手，我能让你花10亿的钱做100亿的事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