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书,临安城的事情有何高见?”
白尚书脸上的微笑消失,反而挂上了一抹不解神色说道:
“陛下,老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皇帝缓缓坐起身,将脚搭在了前方的桌案上,说道:
“白尚书真的是年纪大了,发生这种事情都不清楚了?
要不要朕封你块良田,尚书大人回家养老得了?”
白尚书听到来自皇帝的讥讽话语,并没有慌乱,而是平淡的说道:
“陛下说笑了,老臣这身子骨还算硬朗,
先帝在世的时候还总是说老臣能够再辅佐朱家一代君主呢。”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白尚书的表情,似乎是长辈对晚辈说话时一般,充满了慈爱。
而皇帝也懒得跟滚刀肉再计较,如果他‘真的’能罢免这位吏部尚书那他也不会如此忧心了。只是再次说道:
“临安城矛盾重重,百姓苦不堪言,为何没人递上有关的折子。
临安城乃连通东西两边的重要城市,若是有变,你该当何罪?”
白尚书的表情不变,开口道:
“陛下说的应该是应该是有关临安城叛乱的事情吧?”
听到叛乱两字,朝堂中的人瞬间炸开了锅,都交头接耳起来,叛乱这种词无论在何时都是无比敏感的存在,更何况是在如此风平浪静的朝堂中。但当白尚书轻咳两声后,众人将自己的嘴紧紧闭紧。等待声音安静下来,白尚书才再一次开口:
“臣有话要讲。”
皇帝没有打断他的意思,直接摆了摆手,示意其直接说。
“我早前已经给陛下递了有关这事的折子。
叛乱之人乃我白家逆子,但……原本我白家决定抓住这个逆子,将他献于陛下脚下时。疑似兵部的人将我吏部的人拦了下来……”
“一派胡言!”
皇帝的话语在金銮殿中回荡,打断了白尚书的话语。
“我正要跟你谈这件事,你曾经说白家长子因为违反家法,不尊礼数,被逐出家门。我当时还敬佩白家有大义灭亲的壮举。
但我的人接触了这位白家长子之后,发现事情不是如此啊!”
白尚书的脸色一变,但没打断皇帝说话。
“这位白家少爷是因为你们白家的派系之争,被挤出白家的。可叹啊,就在这种情况下,临安城百姓暴乱,他居然不是逃跑去安全的地方。而是一心为国,担心交通要道受损给我大卓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自己勇敢的站了出来,维持临安城的秩序。事后兵部的人去了之后,他第一时间将令符交给了兵部,说他只是一个路过的大卓普通民众。
这是什么?这是有才、有勇、有忠啊,这是大才啊!你们白家的派系之争,导致差点损失这样一个这样的人才,可叹啊。”
皇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龙椅旁,走下台阶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白尚书,说道:
“还好是我发现了这样一个人,我已经特许将临安城县令的职位任命给了这位白家长子了,还答应他让他回到白家,洗去冤屈。吏部尚书大人,我代你处理家族事务,你不会介意吧?”
白尚书并没有说一句话,沉默不语。
-----------------
“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你是说什么?”
“就是这个啊!这个!你是怎么造出来的?”
白茶歪头看着比企谷,一脸疑惑的样子,似乎不知道比企谷到底在说什么。
“铁匠铺里是怎么敲出这么大一个玩意的?!”
比企谷指着旁边的坦克,脸上露出疑惑表情,他刚刚出去一周时间,等到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样一个东西停在白茶门外。
FT17轻型坦克,时速7.7,满载可以行驶35公里,是法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研制的一种轻型坦克。可搭乘两人,该坦克采用驾驶室在前,战斗室居中,发动机室居后的总体布局。这也是第一辆可以旋转炮塔的坦克,这也成为后来坦克结构布置的经典。
比企谷八幡虽然一直在疑惑这东西怎么搞出来的,但身体已经诚实的坐了进去。白茶摊了摊手,开始用摇把启动发动机,伴着机器的轰鸣声,机器缓缓移动。
路上的行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是惊诧万分,不一会白茶院子门口已经围满了人,都在讨论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有的大胆的,还想上前摸两下。
但刚刚靠近就被4缸水冷汽油机发出的震颤声吓的退后。比企谷八幡将坦克前方的观察口打开,白茶可以看出他此刻脸上充满了兴奋。
试问哪个现代男人能拒绝开一辆坦克呢?比企谷八幡似乎对于军事很感兴趣,了解这辆坦克的驾驶方法。在门口转了两圈后,依依不舍的从驾驶室钻出。
白茶挑了挑眉毛,凑到比企谷八幡身边,缓缓开口道:
“这辆坦克,送你了想不想要?”
比企谷八幡眼睛一亮,但随后就明白了白茶的意思,又沉下脸说道:
“我被你拐来,性命什么的都被你拿捏着,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你又何必每次都诱惑我呢?”
说完抚摸了一下坦克的机身,白茶摊了摊手,说道:
“你就说你干不干吧?”
“干。”
白茶将准备好的货物展示给比企谷八幡看,此时的马车上装着几袋粉转货物,以及一些用黄纸包着的东西,比企谷八幡上前两步,用手蹭了一下,手上多了些灰色的粉末。
“这个是水泥?”
白茶点了点头,比企谷八幡又打开了一旁用黄纸包着的小方块,闻了一下,发现是加了花瓣的肥皂。
“这是送到什么地方的?”
“算是这个国家的首都吧。”
“你在首都没有得罪什么人吧?我会不会有危险?”
白茶听到这话,将头转向一边,弱弱的说道:
“没有……吧。”
比企谷八幡扶住脑袋,叹了口气说道:
“行吧,既然已经上了这条贼船也没办法了。”
听完比企谷说完这段话,白茶上前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说道:
“好好干,以后绝对有好处。”
比企谷嘴角抽了抽,内心里想道:
“这种社长给员工画大饼的既视感怎么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