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逼到绝境(1 / 1)高人指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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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算是孙不害穿越以来的“巅峰”状态了。

一方面,刀疤和金三娘怀着下山梦,对他这位“捕头”可谓言听计从,关怀备至。每每见面,二人极为卑微,反倒让孙不害有些看不起。

另一方面,他的个人魅力在整个山寨也是与日俱增。山寨乏味,闲暇时间,众人就像听评书一般,听他天南海北,从古到今的吹,对于他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言论,比如人是猴子变的啊,地球围着太阳转,月亮围绕地球转之类,众人听到将信将疑,但又津津有味。

孙不害完全坐实了“天下全知道,天上知一半”的“百晓生”称号。

除了总是吃不饱肚子之外,这样的日子似乎也能过。不知不觉中,孙不害对狗头岭有了归属感。

但吃饭问题愈加严重,孙不害也想不出来好的对策。

孙不害想:别的穿越者,上天入地,吟诗作赋,酿酒炒菜,一会儿发明水泥,一会儿发明加农炮,自己却是完全使不上劲,丢了穿越群体的脸。

而时间一长,金三娘和刀疤那边缺似乎越来越等不及了,每每见面,总问他的下一步计策,孙不害也总是以时机不成熟搪塞。

一日清晨,金三娘和刀疤照旧过来“请安”。

“孙老弟,我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金三娘道,“我们应该主动行动了!”

“官府那边究竟还在等什么?”刀疤言语中也有些怒气道,“这样下去人都饿死了,这就是青参军的一盘大棋?好,也许是一盘好棋,但我们几个不也饿死了么?包括你,不害老弟!”

“我有一计,请两位叔叔听着……”金三娘突然拉低了声音道,“下面官府封路,他们围而不攻,就是想饿死我们!但我们三个不能死。我们可以拿了王大脑袋他们的人头去交给官府,这样一来,我和二叔也有了投名状,不害老弟也有了功绩,可以交差。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三娘,你他娘的在说什么?”听三娘要杀全体兄弟,刀疤气得直接跳了起来,“你他么是得了失心疯吗?老子平时没把你收拾好是不是?卧槽你八辈祖宗!”

“咳咳……”孙不害听到三娘这话,也是惊掉下巴,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

这话够猛!这女人够狠!

“刀疤脸!老娘给你脸了是不是?”三娘也气得站了起来,两手叉腰,“老娘看你平时像个男人才跟你好,结果你也是软蛋!老娘真是看走了眼!你下不了手?好!我们所有人都饿死!可惜我年纪轻轻,娃都没生一个!”

说着说着,三娘小声啜泣起来。刀疤脸没了刚才的怒气,过去小声拍她肩,陪笑安慰:“就没有其他方法吗?那么多兄弟,下不了手啊!”

孙不害静静看着这一幕,假装一副高深莫测,正在思考的表情。实际就是在看戏。

“下不了手?你还有下不了手的时候?你说还有什么方法?”金三娘笑了,又看向孙不害,“要不,不害老弟下山去找官府拿点吃的?我们不能饿死啊。这也太憋屈了!”

“不妥!!”金三娘居然把主意打到他这里,孙不害大声道,“我一下山,粮食肯定可以拿到,这是毫无问题的。但是势必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可能打草惊蛇,坏了青参军的这盘大棋!”

“去他么的一盘大棋!那只有用我刚才说的那个方法了!”金三娘道。

“切不可轻举妄动!还得从长计议!”孙不害突然厉声道,“必须有我指令方可行动!若是坏了青参军的大棋,我第一个找你开刀!”

“小的不敢!”金三娘软了下来。

~~~~~

中午时分,大雪初晴。午饭后,大头领留几位头领和孙不害谈事。

“不害老弟,粮食还能维持几天?”大头领问道。

“基本没了,靠野菜勉强维持三两天!周边野菜也快挖完了。”孙不害道。

“这帮狗日的官府,围而不攻,真的是想饿死我们!”大头领王寂狠狠一拍桌子,“跟他们拼了!各位叫上各自全部兄弟,操家伙,趁天气好,一个时辰后,杀下去!他们那里粮食,牛肉管够!”

“领命!”络腮胡和刀疤抱拳。

“不害老弟,你这次也去!”大头领道。

孙不害没有应声。

“怎么,不想去?怕死?”王寂微笑着盯着孙不害。

“小弟私以为不妥。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孙不害道,“我们硬攻,很可能损失惨重!这也是敌人为什么对我们围而不攻的原因。一样的道理。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他们担心中埋伏……”

“哦?在理。”王头领盯着孙不害道,“不害老弟有什么妙计,速速道来。”

“小弟私以为巧取,也许损失会小一些……我们可以乔装成山下农夫去卖酒给他们……”

孙不害说完自己的计策,众人一思索,都感觉可行,风险确实小很多。

王寂也点头称是。

孙不害又自言自语道:可是我们都是杭府的通缉犯,有画像的,恐被认出。

是个问题,众人沉默。

“唉!本来可以的!”大头领突然打破沉默,深深叹一口气。

“大哥都这个时候了,我看就低头去找他们得了。”络腮胡似乎知道王寂的想法。

“去找不一定有用!”王寂一拳打在桌子上。

原来,这山岭上除了狗头岭这个土匪窝,远处还有一个山头,也有一个土匪窝,那山岭富春当地人唤着“牯牛岭”。

整个山岭就两条路可以下山,其他都是悬崖峭壁,不可通行。一条在这狗头山,另外一条自然就是牯牛岭那边。要乔装打扮成农夫卖酒,自然得从牯牛岭他们那边下山,然后绕道从狗头山这边上山,把酒“卖给”山下把守的官军。

那牯牛岭的土匪是戏班杂耍出身!他们厌倦了四处卖笑的漂泊日子,遂决定“金盆洗手”,上山落草过上定居生活!

两窝土匪“道不同不相为谋”!关系很僵,准确的说,是那牯牛岭的人眼睛长在头顶,看不上狗头岭这帮蛮货!

原来,那牯牛岭的头领姓花,是以前这个戏班的班主,大家都叫他花班主。他秀才出身,考过举人,肚里颇有笔墨。其他人也多少识一些字,自认为是文化人。落草之后,那牯牛岭也似乎没有丢掉本业,天天可以从那边传来吹拉弹唱的声音。他花班主自我解释落匪是为了更好的创作一些折子戏。

有时候两边匪不幸碰面,那牯牛岭的人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狗头岭的人真想冲着这眼神就打一架。

但有一点,那帮土匪基本不抢劫官府,仗着玩杂耍时候会一些枪棒和拳脚功夫,他们打家劫舍,劫富(不)济贫为主。所以不是迫不得已,官府也就没怎么管他们,他们的日子倒也逍遥。

用现代话讲,两帮土匪意识形态存在竞争!自然关系好不起来。

要王寂低头去求这帮望天狮子,王寂表示我做不到,而且人家可能不卖你这个面子,到时就面子里子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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