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空气在震颤!
有人拔出了剑,有人拔出了刀。
还有人直接脱下了裤子,从裤子里取出一件件暗器,疯狂旋转切割。
随后,直接向魔尊阁飞掠而去。
眼里尽是贪婪之色。
说到底,他们之前所谓的仇恨言论,都是在掩饰,真正让他们痛下杀手的,只不过是内心的贪念罢了。
数十名的魔教徒,如乌云笼罩而至。
有人御空而行,有人头顶绽放出莲花,所有的威压都向方阳笼罩而去。
方阳原本在低着头,擦拭嘴角鲜血,或许是感受到了这激荡的杀机,他抬起头来。
眯眼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
“我还真以为苍生钟一响,杀我的人如过江之鲫,没想到只有你们这几个小虾米。我,很失望……”
一句话,让所有人一怔。
莫名有些不安。
但很快,一阵猖狂的笑声响起。
“魔尊,别故弄玄虚了,你现在确实是走火入魔,已经下跌到三品高手境界了。看到这块镇魂石没?它吸收了你太多的暮气,已经变成了黑色,证明你的心神遭受了重创,难道你还能伪装暮气不成?”
“乖乖受死吧,你死后,我会替你照顾镇南王妃的。”
奇丑无比的张胜冷笑着,手里握着那块黑色的石头。
内心的贪念上升到了极致。
在看到石头的瞬间,刚才还有些忐忑不安的魔教徒,瞬间冷静了下来。
“镇魂石变色,这魔头死定了!”
“杀了他,抢宝藏,抢镇南王妃!”
“……”
众人暗自咬着牙,神色狰狞,向那站在苍生钟上的方阳,步步紧逼。
哪怕直到现在,他们还笼罩在魔尊的威慑下,不敢太过放肆。
方阳看出了这些人的胆怯,摇摇头,黑发飘飘,一把捏碎了手里的魔尊卡。
随着魔尊卡碎裂,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从他的身体深处涌了出来。
黑暗在蔓延,力量在复苏。
在他身后的虚空之中,一道足足有数丈高的恢宏身影,徐徐浮现。
这道身影通体都是墨色的,闭着眼。
和方阳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站在那儿,身上便散发出一股股阴冷的气息,几乎能够将虚空都给冻结。
而身影的背后,更是有着四片树叶疯狂旋转,每一片树叶,都蕴含着一股恐怖的力量,
“四叶法身,魔头不是遭受重创了吗?怎么还能够施展出法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假的!”
“不好,我们上当了!快逃!
“镇魂石做不得假,张胜这丑东西,肯定是他和魔头联合在了一起,故意做了个局骗我们!”
“丑东西不得好死!”
“……”
众人怒骂着,四散而逃。
没办法,修行者之间,每相差一個境界,就相当于隔着一座山。
处于四叶法身境界的魔尊,在整个唐国都几乎无敌,又岂是他们能够对抗的?
乌泱泱的人群,做鸟兽散。
方阳摇摇头,满眼冷漠。
黑发飘舞之间,当着所有人冷声道。
“你们似乎忘了,魔教之所以无敌于唐国,不是因为魔教有多强,而是我血雨魔尊,很强!”
轰!
他一只手抓出,阴风阵阵。
巨大的法身,直接捏住了一名魔教徒。
轻轻一握,魔教徒当场崩裂而亡。
骨头破碎,血液飙射,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法身之下,无人可挡。
更何况是血雨魔尊这样的强者?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方阳的身子不断闪烁着,法身一次次出手。
无论什么境界的魔教徒,在他面前都如蝼蚁一般,被轻而易举捏死!
天空中下起了血雨,血水滴淌,落在地上,伴随着那一阵阵的惨叫,显得格外凄艳。
摧枯拉朽,雷霆万钧。
没过多长时间,这些跳出来的魔教徒,都已经被方阳屠戮完毕。
到处都是破碎的尸体,血水在魔尊阁外流淌着。
顺着砖缝,从大殿滑下。
让人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句话。
魔尊阁,是用滔天鲜血,森森白骨垒成的,魔尊的宝座,就意味着杀伐!
片刻后,方阳重新站在了苍生钟上,依旧是脸色苍白,嘴带鲜血。
但此刻,却已经没有任何人敢于质疑他的威严了。
而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乖乖地低着头,甚至不敢和魔尊对视一眼。
哪怕张胜,也不再理会刚才那些人一口一个的丑东西,脸色惨白。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跪在方阳面前。
恨不得直接给方阳舔鞋。
啪啪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魔尊,我错了,我是一念之差才闯下了大错,求您饶我一命吧。”
“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他苦苦哀求着,强压眼里的愤怒和憎恨,内心却是冰凉一片。
随后……
唰!
伴随着一道残影闪烁。
转瞬之间,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微笑着看向他。
“这就不敢了吗?无趣!”
“按理说,你为魔教立功无数,我确实应该饶了你,但是,你记得我之前教你那句话吗?”
“斩草,需除根!”
方阳一个字一个字地呢喃着,就这么握着对方的脖子,将对方给举了起来。
张胜不断挣扎着,身后已经有些灵性的黑色长剑,本来还想反抗。
被方阳看了一眼,当场爆裂。
化成了一片片的碎片,掉落在地。
紧接着,方阳手指一点,一根黑色的丝线从他的手指间飞了出去,射入张胜眉心,
丝线刚刚进入,便如种子一般,生根发芽,不断蔓延,
很快便长成了参天大树,疯狂撕扯着张胜的肉体,经脉,让他的肌肤几乎寸寸龟裂,不断地流着血。
“啊!!!”
张胜惨叫着,惨绝人寰。
脸色苍白到了极点,而方阳则冷漠道。
“这叫魔线,是我的一种小手段,见血则活,随后便会疯狂生长,而生长过程,往往会带来巨大的疼痛。”
“我本来懒得使用这一招,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在王妃身上。更不应该,用一本魔教基础功法,就收买属下来试探我,这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所以,乖乖上路吧!”
滋啦!滋啦!
魔线在疯狂生长着,张胜痛不欲生。
脸色狰狞到了极致。
感觉有一棵大树在身体中生长,而他的血肉就是大树的养分。
就这样,在这极致的疼痛中,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脑海中只充斥着一个念头。
自己什么时候用魔教基础功法收买属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