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五章:四弟子花怜月(必看!第一次出场的女主)(1 / 1)铜雀春深锁小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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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浩浩荡荡的苍澜湖,一望无际。

湖中有一座小岛,岛上是唐国的一流正道门派,沧澜宗!

沧澜宗宗主,乃是一叶法身境界的高手,年轻时也曾纵横天下,无人可挡。

如今却已是年过古稀。

但哪怕如此,有他镇守在沧澜宗,依旧没有多少人敢来挑衅。

但今日,沧澜宗外,停了一艘画舫。

画舫很精致。

无论是雕刻的字画,还是上面的装潢,都足以证明主人格调不凡。

而在画坊的最前端,挂着两个红灯笼。

每个灯笼上都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個字。

分别是春,情!

正是名动唐国的春情坊。

由血雨教教主血雨魔尊的四弟子花怜月所创。

平日里,这艘画坊只会停留在烟花之地。

夜晚降临,灯火齐放。

能够上船的都非富即贵,

要么是朝廷重臣,要么是天下才子,要么就是强大的修行者。

但今日,画坊却很安静。

哪怕是上面的琵琶声,琴声。

都透露着一股股的萧杀,这种萧杀并不是行伍中的灼热,炽烈!

而是如江南烟雨一般的朦胧,潮湿。

不知不觉便沁入人的骨髓,

让人头皮发麻,脊背生寒。

此刻,画舫最顶端,被称为禁地,无人能入的一间房内。

一名女子正在饮茶。

茶水涓涓,雾气渺渺。

刚从杯中飘出,便化成了一个个的仙子,在空中飞舞,许久后才消散。

正是天下闻名的仙子茶。

茶美,人更美。

女子犹如弱柳扶风,就这么站在画廊的窗口。

她脸色苍白,身子娇弱。

一双桃花眼透露着忧愁之意。

细长的脖子上,还点着一枚朱砂痣。

此时虽是夏末,但天气依旧炎热。

女子手里却捧着一个暖炉,身上的一身雪白长袍,更是厚重无比。

乃是用上好的狐毛缝制的。

哪怕再怎么寒冷的季节,也能够守住那份温暖。

夏风荡漾,湖水掀起一丝丝的涟漪。

女子就这么看着沧澜宗的方向,眸中带着几分幽冷。

时不时咳嗽两声。

素白的手帕,染上了一点鲜血。

“小姐,要不您先回屋里坐着吧,这里风太大了。”

女子旁边的侍女,小心翼翼开口。

而花怜月则淡然一笑。

笑容是如此的青涩,娇弱,让人不自觉就想怜惜。

唯有那句话,却是如此的冰冷。

“无妨,我的身子就是如此,稍微咳两声就够了,死不了。而且,谋划一年,终于到了收官的时候,怎么能错过这大好的风景?”

说着,她摸了下左手的手腕。

素白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

是如此的鲜红,妖艳,犹如人血。

沧澜宗很静!

犹如这美丽的湖面,美丽的风光。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简直犹如神仙之所,都能够进入画中了。

许久的沉寂后。

宗派内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喧哗声,叫骂,熙熙攘攘,是如此的嘈杂。

远方,虚空震荡,突然出现了一尊巨大的法相,扭曲,震动。

没存在多长时间。

便骤然消散。

紧接着便是冲天的血腥气。

显然,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厮杀。

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厮杀。

湖面上突然下起了一场雨,朦胧细雨。

雨水如雾,将一切都给笼罩。

花怜月身旁的侍女,早就撑起了一把伞,堪堪能够遮住自家小姐。

风声,雨声,厮杀声,声声入耳。

花怜月就这么默默得听着,苍白如瓷瓶般的脸颊,带着几分冷意。

手指还在抚摸着素腕上的那根红绳,一双桃花眼定定地望着远方,是那么的明亮。

她在等待,等待什么人到来。

许久之后,烟雨朦胧,在这无尽的细雨里,突然闯出了几道身影。

踉踉跄跄,脸色惨白。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够看到。

这几道身影的眉心,都有一根红色的丝线,在不断地游动着。

所过之处,带来斑斑血迹。

也让这些人的身影变得更加踉跄了。

“陈恒!陈欢!陈泰来!沧澜宗三代爷孙都在这儿了……”

花怜月呢喃着,目光幽幽。

但下一刻便疑惑询问道。

“我记得我春情堂只有一名女弟子潜入了沧澜宗,被那陈泰来老东西收为填房,我这红线蛊虫,颇为隐秘,只有行房之后才会进入身体,随后慢慢滋养。”

“等到生根发芽的那一天到来。”

“为何现在,这爷,父,孙三代人,却同时中了蛊虫?”

侍女撑着伞,咬咬牙,没有吭声。

下一刻,花怜月便恍然大悟,脸上带着淡淡的冷意。

“原来是喜欢开聚会呀。”

“怪不得这爷父孙三人的感情这么好。只是这三人恐怕都已经快分不出辈分了。”

她冷笑着,从侍女手中接过雨伞。

轻飘飘在画舫上一踩。

整个人便如柳絮一般,向远方飘去,没过多长时间便消失在了细雨里。

而那侍女则紧紧相随。

与此同时,岸上三人正在疯狂奔跑,身后还有十几名长裙飘飘的女子正在追赶着,这些女子手握短刀,个个面无表情。

美眸中透露着浓郁的杀机,与刻骨的恨意。

时不时一刀斩出。

便有一缕缕的罡风,撕破雨幕。

斩在三人的身上。

这爷父孙,一个法身境界,一个是大宗师境界,一个是宗师境界。

本来是不会害怕这些女子的。

由于他们都中了蛊虫,一身实力发挥不出十之一二。

再加上这群突然闯出来的女子,极为擅长阵法与合击之术。

没有过多长时间,便在父孙俩身上留出了一道道的伤痕。

刀刀见骨。

唯有陈泰来这老匹夫,凭借着法身境界,倒是没有受伤,却依旧被蛊虫折磨的不轻。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群人是从哪儿来的?还有,我们为什么会中毒?”

孙子陈恒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每说一句话就吐出一口血,而陈泰来眼看自己越冲越远,那群追兵估计要追不上来了。

这才冷哼一声道。

“我们中的不是毒,而是蛊,红线蛊。这种蛊只有极为强大的控蛊师才能养成。养成后,将其寄养在其他女子的身体里。等到男人和他们行房之后,便会被染上,我们肯定是被贱人给暗算了。”

“该死,到底是哪个贱人?!”

陈恒咬牙切齿。

却没有人回答。

没办法,这三人玩儿得太花了,很懂得共享精神,妻妾经常轮换。

谁又能知道谁先中了蛊?

而且最关键的是,现在纠结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先赶紧逃出这里才对。

幸亏身后的这些女子实力不怎么强,难以追上他们。

否则他们连逃跑的余地都没有。

当然,更多的也是因为这三人老奸巨猾,很清楚这些屠杀沧澜宗的女子,只不过是前锋罢了。

真正的主使者,那位蛊师还未出现。

他们当然可以将这些女子给斩杀,但如果继续拖延下去,等到蛊师到来。

那就真正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三人的身子,不断地在朦胧细雨中穿梭着,速度极快,身后沧澜宗的众人,早就被他们给甩了。

此等时刻,逃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越逃越远,越逃越远,眼在看着三人就要冲到湖畔时。

朦胧细雨中,突然多出了一个撑着纸伞的女子,正默默地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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