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麓山上,枫叶在肆意的飞舞着。
十里画廊都被那如火焰一般的枫叶所覆盖,看起来美轮美奂,简直就是一幅绝美的风景画。
女帝方才还在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脑海中闪过那荒谬的念头而感到懊恼,结果下一刻,便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一只手掌轻轻地覆盖在了自己的臀部。
炙热,滚烫。
让她肌肤都不由微微颤栗了一下,瞳孔收缩,原本那平静的丹凤眼也流露出几片惊愕之色,转身望向魔头。
发现原本在欣赏着无边落叶的方阳,不知怎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那深邃的瞳孔微微有些泛红,仿佛有血液在流动,猩红,恐怖。
滚烫的气息从对方身上喷薄而出,围绕着对方不断旋转,再缓缓下落,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魔头在蠢蠢欲动,一直在盯着自己。
似乎把自己当成了猎物,只要自己露出丝毫的破绽,就会把自己给直接推倒,随后肆意蹂躏,撕成碎片。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刚才魔头还心如止水,看起来很平静,为何现在又突然变得这般躁动了?
女帝嘤咛一声,感受到那只手掌还在不断探索,似乎马上就要深入自己的帝袍了。
这让她既惊恐,又羞涩。
完全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身上的铃铛在叮当叮当响动着,而那清脆的铃铛声,更是在这暧昧的气氛下变得旖旎起来。
女帝惊恐发现,魔尊的身子似乎微微颤栗了一下,随后变得更加狂暴。
不断蹂躏着她。
让那些紧紧贴着她肌肤的红色丝线在纠缠,勒紧她的肌肤,勒紧了那诸多曼妙的位置,从而变得越发羞耻。
哪怕女帝已经做好了被磨头稍稍玷污的准备,但此刻真正在这香麓山上,在这无边的风景下,两人发生了如此亲密的关系时,她依旧不由俏脸通红,那双丹凤眼仿佛酝酿着无穷无尽的春水,掀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再往旁边一看,原本同样在欣赏着风景的妖后,正似笑非笑地望着望着她,嘴角微翘,脸上钩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似乎有几分鄙夷和惊讶。
而在太后的身上,正散发出一阵阵雪白的光华,将她给笼罩,缓缓遮住了她的面容。
让一切都看起来朦朦胧胧,如梦似幻。
这妖后,竟然在嘲笑自己!
女帝颇为羞恼,正要发怒,却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同样升起了一股古怪的欲望,这份欲望颇为浅淡,几乎不怎么起眼。
但却如温水煮青蛙一般,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法灭绝了。
不断滋生,不断蔓延,很快便蔓延到了她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没过多久便成了一条参天大树。
女帝毕竟是女帝,刚才的慌乱只不过是意外,很快,她的脑子便瞬间清冷了下来。
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冷冽。
不由眯眼向四周打量而去,发现在这无穷无尽的枫叶间,不知何时刮起了一层雾,一层粉色的雾。
从山涧深处不断的滋生,不断的蔓延,将众人都给包围,整条画廊都充斥着粉红色的雾气。
“春瘴!”
女帝内心一个咯噔,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两个字,瞬间便知道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聪明反被聪明误,或者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愚蠢,实在是太愚蠢了!
她差点忘记了,为了能够将魔头给拿下,为了让魔头陷入意乱神迷之中。
她命令手下在香麓山上布置了诸多的阵法,这些阵法都属于禁制,每一个阵法都颇为玄妙,颇为深奥。
哪怕法身境的存在猝不及防之下,踏入阵法之中,也很难挣脱而出,因为这种阵法并不是攻击修行者的修为,而是攻击对方的道心。
就如这春瘴,化为雾气,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寻常人根本没有发现,便已经被雾气给笼罩,随后雾气进入对方的道心,不断让道心进入波澜,再搭配上她身上的红色丝线以及铃铛。
能够逐渐将对方给拖入深渊之中,逐渐被自己给掌控。
这个计划可谓天衣无缝,完美无比,没有任何的漏洞可言。
这也是她这位女帝能够做到的极致,直接把胜率拉满了。
然而,她遗漏了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由于魔头实力很强大,神念同样也颇为强大,如果她自己去激活阵法的话,很有可能被魔头给察觉到,从而让所有的禁制失效。
同理,感受到生命气息触发禁制,同样也存在着致命的问题。
因此,当初她布局的时候,考虑了很多很多,最终决定,当到达固定时间的时候,让禁制自动触发。
香麓山云雾缭绕,本来就会升起雾气,而禁制一旦触发之后也会散发出春障,让这种瘴气融入雾气之中,不断的蔓延,不断的飘荡。
直到把整个香麓山都给覆盖,到时候无论魔头的实力有多强,无论魔头有多么的敏锐,多么的警惕,到最后依旧会踏入自己的阵法里,依旧会被自己所掌控,可谓万无一失。
然而,由于魔头之前突然决定闲逛长安,并且去白玉楼中会见了那天下第一花魁楚怜儿,两人在闺房床上讨论了一些音律。
耽误了太长太长时间。
因此,禁制早就自动触发了,这种能够催动欲望的瘴气,也已经和雾气相结合,向她们飘荡而来,飘荡在了十里画廊里了。
由于她遗忘了此事,再加上从一开始便心乱如麻,没有了之前的平静,因此,竟然忘了提前催动体内种下的禁制,去阻挡这种雾气进入自己的身体。
到现在,不仅魔头被雾气所影响,连她自己都被雾气影响了,根本无法驱逐出去。
反倒是这个妩媚的妖后,或许是因为妖族的原因,激发了本命神通,把雾气给屏蔽在外,倒是能够看自己的笑话了。
哗啦啦!
秋风不断荡漾着,粉红色的雾气则在迅速的蔓延,吹过了十里画廊,又向前方吹拂而去。
女帝咬着嘴唇,脸颊通红,清冷威严的脸上仿佛沾了一层层的云霞一般。
娇艳欲滴,连那瞳孔都开始荡漾起来。
身子微微一颤,竟莫名其妙扭动起来,恨不得魔头的手掌多增加一些探索欲,继续向她的帝袍下探索而去,永远不要停止。
“不愧是女帝,果真狠辣,竟然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如果本宫没有跟随你过来,恐怕魔尊已经被你给拿下了吧?”
“堂堂唐国女帝注定名流清史的存在,嘴里面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声称绝不会爱慕上魔尊,结果背地里却做出了如此下三滥的事。这和下春药有什么区别?”
太后冷眼望着这一切,似笑非笑,不断嘲讽着女帝。
女帝咬着嘴唇,口里发出的一阵阵的嘤咛声,偏偏无力反驳,毕竟这家伙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分虚假之处。
如果是往常,说不定她真要和太后争辩一番,但现在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能够让自己的内心苦苦挣扎着,想要挣脱而出这种粉红色雾气的束缚。
从而拉着魔头直接前往香麓山的深处,那里才是阵法的核心,只有在那里她才有着十足的自信,能够让魔头陷入情欲之中,无法自拔,从而被自己给掌控。
但偏偏如今的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上发软发烫,心乱如麻,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个个的念头,身体似乎也在不断的颤栗着。
甚至伸出了罪恶的手掌,轻轻地牵住了魔头那一双滚烫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臀部。
随后,微微一摇曳,红色铃铛叮当叮当的响动着。
“不……不要,在这里!”
她声音颤抖,艰难地说出了这一句话,话音刚刚落下,整个人便不由瘫软了一般。
仿佛变成了一汪水,显然对她来说,说出这一番话就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然而,这注定是痴人说梦罢了,此刻的血雨魔尊已经陷入了混乱的状态,身上散发着一阵阵的龙气,竟是和她体内的龙气在产生共鸣,两者的龙气都在不断的咆哮,不断的嘶鸣着,似乎迫不及待想要交融。
这种情绪是如此的强烈,如此的炙热,甚至连她都无法掌控了。
明明知道这是错的,但那纤细而又如同青玉一般的手指,轻轻伸出,颤抖着抓住了自己的帝袍。
刺啦!
猛地一嘶!
那威严,代表着唐国帝王之尊的帝袍,竟是被她硬生生的给撕裂。
犹如花瓣一般,一片片的飘落在地。
随着帝袍落下,女帝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以身体中那不断堆积的欲望,仿佛火药一般,如今碰上了一枚火星,两者刚刚接触的瞬间。
火焰便瞬间爆炸,根本无法压制,仿佛火山喷发,从她的内心深处滋生而出,逐渐将她的整颗心都给占据。
这段时间以来,为了能够拿下魔头,她和魔头发生了太多荒诞的事情。
哪怕她道心坚定,哪怕她一直想要成为真正的帝王,镇压天下,拯救苍生。
但也毕竟是个女人,而血雨魔尊的魅力根本毋庸置疑。
之前她拼尽全力还能够将这些欲望给浅浅地压制住,但现在,在太后的挑衅下,在雾气的激发下,在那捆满全身的红色丝线拉扯之下,她终究是有些忍无可忍了,达到了极限。
而且最关键,也是让她最为感到恐惧的是,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正逐渐滋生出对魔头的倾慕,这种倾慕虽然很淡,但却不断的滋生着。
甚至连压都无法压制住。
这也是她之前为何斩钉截铁,掷地有声,那么着急的要布置下诸多阵法的真正原因,因为她很清楚,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早晚会爱慕上魔头,陷入情爱之中,而这注定是一条不归路,注定会踏入深渊,无法自拔。
当断则断,不断必乱,身为唐国女帝,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因此她只能够毫不犹豫的挥起剑刃斩情丝。
把这种可能给泯灭在种子之间。
让这枚种子不能够生根发芽。
但如今她很清楚,一切都已经晚了。
哗啦啦!
一阵阵的秋风肆意的吹拂着,女帝伸出手掌,轻轻地撕扯着身上的帝袍,帝袍不断的飘落而下,露出了那雪白如玉的肌肤,露出了那粉色的晚霞。
惊心动魄,简直就是世间最为美丽的艺术品,让人不由自主便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被这唯美的风景所吸引。
女帝原本身着亵衣,但今日为了勾引魔尊,她特意把贴身的亵衣给撕扯了下来。
随着帝袍落下,她不由嘤咛一声。
随后,她鬼使神差一般,一双玉臂轻轻地揽住了魔尊的脖颈,身子颤抖,缓缓向魔头贴去。
越来虐炙热,越来越滚烫,最终如同八爪鱼一般,直接缠绕在了魔尊的身上。
那修长而又曼妙的玉腿,微微环过魔尊的腰部,玉足并在一起,紧紧地抵着,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两者炙热滚烫的肌肤,也能够感受到魔头的悸动以及那份蠢蠢欲动的心。
“魔尊,朕想要修行了!”
简单一句话,是如此的轻微,但却犹如炸弹一般,瞬间便在女帝的内心深处炸开,让她彻底无法压抑住那最为彭湃的欲望。
而方阳被那雾气所笼罩,本来就已经是忍无可忍,如今听到这番话,自然没有任何的犹豫。
手掌一挥舞,一阵阵的罡风飞舞起来,刮起了一片片的落叶,
枫叶肆意飘零,漫天枫叶就这么环绕着两人,仿佛变成了一道火红的屏障,又仿佛变成了一层层的雾气,遮住了两人的身躯,寻常人在外面根本就看不到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次的修行,比往常更加酷烈,更加癫狂,女帝的脑海中自动闪烁出了一个个的动作,那些动作都是魔头绘画出来给她的,让她务必要记住。
当初她对这种动作嗤之以鼻,认为颇为羞耻,但如今竟然自然而然把这些动作都给完整地做了出来,甚至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