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话,是如此的轻柔,也是如此的妩媚,充斥着无尽的春情。
魔后板着脸,面无表情,但嘴唇却是紧紧的咬着,脸颊更是染着一层层的红晕。
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文蝉衣那诱人的话,在自己的耳旁不断回荡,包括魔尊的手,还在向下方游离。
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胆。
她的身姿在不断颤抖着,鬓角都染了一层香汗,内心古怪的感觉变得越来越浓郁,越来越纯粹。
这刺激,大胆的行为,已经将她给逼到了绝境,巨大的屈辱感,让她深吸口气,刚要发作。
却发现那只手掌轻轻挪开,眼看着便挪远了,似乎不再向深处探寻。
注意让她长松口气,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但与此同时,不知为何,内心竟升起了空落落的感觉,似乎有些失望。
还没等她沉浸在这种失望中太久……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让她那如同蜜桃般的臀部轻轻一荡。
随后便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
那种刺激感,如同电流一般,迅速从她的经脉中流过,让她混身一颤。
不知为何,身上没有半分力气,差点就这么瘫软在地,整个身子都倒在了方阳的怀里。
方阳嘴角微翘,脸上勾勒出一抹戏谑之色。
身为一名修行者,而且还是强大的修行者,他的灵能是颇为敏锐的,因此,在魔后刚刚降临时,便察觉到一股股隐隐的杀机,以及那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冰冷感。
蔑视苍生,看淡一切。
似乎能够将天下修行者都踩在脚下。
方阳身为血雨教的教主,只追求顺从,心意,自然不会在乎所谓的苍生。
但他同样也是苍生中的一员。
魔后这故作高贵,高高在上的态度,他很不爽,也能够联想到,恐怕整个血雨禁地,都想要把天下化为奴隶,包括自己了。
既然对方要把自己踩在脚下,那自己一定要将对方给骑在身下。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这,才是他的魔道。
不过,前世加上今生,他和太多的女子有过因缘聚会,像魔后这般女子,自然也遇到过很多。
魔后高高在上,女帝同样也高高在上,但这两种却是截然不同的。
女帝需要以雷霆手段,迅速拿下,打碎自尊心,强行进入对方的内心深处,让其刻骨难忘,而魔后却要小火慢熬,进进出出,不断地撩拨着她的边界线,让对方感受到那种背叛禁忌的刺激感。
到最后,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魔后恐怕就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背叛夫君,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所以,他才会若即若离,一边离开那曼妙的隐秘之处,在对方放松警惕却又失望空虚时,轻轻一巴掌拍在那曼妙的臀部。
这种刺激,可是非同一般的。
方阳思绪万千,那深渊般深邃的眸子中,也绽放出了一丝丝的神采,慑人心魂,动人心魄。
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掠过了一个荒谬,却又格外有趣的想法。
造化弄人!
那些所谓的宗派,有底蕴的修行者,为了能够逐鹿天下,应对这即将到来的浩劫。
呕心沥血,机关算计,恐怕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开始埋下一枚枚的棋子了。
甚至,相互厮杀,拼尽一切去突破原有的境界。
而他,只想游戏在这滚滚红尘之中,根本懒得去思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结果,天狐一族的太后被自己拿下了,心甘情愿成为了自己的奴隶。恐怕自己这个主人一声令下,太后都甘愿把整个妖族都给奉上。
而注定名流清史的唐国女帝,也在眉心刻了一个奴字,和自己有了完全分不清的孽缘,能否成为女帝,都要被自己所掌控着。
魔道影月庵的庵主师徒俩,心甘情愿替自己守护魔道。正道的青年领袖关清寒,仿佛着了魔一般,想要借种拿下衍气宗。
如今,甚至连冥界山海禁地的魔后,以及魔妃,似乎都要和自己结下千丝万缕的瓜葛。
他闲庭信步,游历红尘,只想走夫人路线,结果到最后,妖族,冥族,正道,魔道,甚至连整个大唐帝国似乎都要落入自己的手中了。
不知不觉,自己便要掌控天下,实在是太过荒诞,也太过刺激了。
千头万绪在放完了的脑海中掠过,只是稍稍联想到这些,他便有些哭笑不得,越发觉得造化弄人。
但很快他便收敛起心思,看着脸颊滚烫面若桃花的魔后,再看对方眯着的眼睛,以及那已经略略有些凌乱的紫色纱裙。
很清楚,需要再进一步了。
背叛,本来便不是简单的事情,
山海魔后实力达到了此等地步,甚至连他都略微有些看不透了,神魂定然也是相当的强大,如今陷入迷离状态,只不过是未曾品尝过凡人的欢愉,一时陷落罢了。
但很快,魔后便会从这短暂的刺激中彻底清醒过来。
他现在需要做的,便是不断加深这份刺激,让魔后深陷其中,而等到魔后给拿下来,他便算是在冥族打下了一个钉子。
无论冥族将来如何入侵,如何放肆,都没有任何用处了。
方阳正思虑之间,而正如他预料中的那样,此时,魔后的理智已经占据上风,迷离仿佛荡漾着春水的眼眸,逐渐恢复清冷,身上也散发着一阵阵努冷冽的气息。
连那绝美面容上的红霞,都变得消散了许多。
气息澎湃,正准备发怒,将面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凡人直接横扫出,挽回自己的颜面。
孰料……
下一刻。
原本搂抱着她,炙热手掌放在她那曼妙挺翘臀部的方阳,忽然一松,就这么将她给放开,甚至向后退了一步。
那种奇妙的颤栗感,瞬间消失。
或许是由于太过空洞,魔后的樱唇,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嘤咛。
似乎有些不满,幽怨。
想要让那只手掌再度回来,覆盖着她的臀部。
但很快,她便反应了过来,好不容易才清冷的内心,逐渐变得慌乱不堪,连那晶莹小巧的耳垂,似乎都染上了一层层的红晕。
抬起头,正好迎上了方阳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变得越发慌乱了。
只是稍稍联想到刚才那些暧昧,旖旎的画面,便不由面红耳赤,内心后悔到了极致。
荒诞!
太荒诞了!
自己方才究竟是怎么了?
为何这烦人如此的冒犯自己,甚至是凌辱自己,自己竟然没有当场发作,还默默的配合,内心升起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这样的自己,灵魂与血脉真的高贵吗?
不过……
文蝉衣不是说过了,已经将魔头给拿下,还让魔头成为了自己的傀儡吗?
为何到现在,魔头还是如此的骄纵,甚至是如此的放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
文蝉衣是在欺骗自己不成?
但也不应该呀,对方只不过是魔妃罢了,无论如何也不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秋远黛思索着,内心顿时升起了疑虑,不由把目光投向了文蝉衣,那原本就骄傲的眸子中透露着几分冷冽,似乎想要完全看透面前这女人。
文蝉衣咬着嘴唇,原本还在吃醋酸涩的她,敏锐地感受到了秋远黛这凌厉的目光。
她原本就极为警惕,极为忐忑,在这道目光下,哪会不清楚自家魔后已经升起了疑心?
不过对此她早有准备,于是目光幽怨,就这么款款走到了魔后面前,轻声开口道。
“魔后,这魔头确实被奴婢给拿下了,而且,内心还种下了魔种,对奴婢言听计从。只不过,我冥族毕竟没有降临,为了防止此事暴露出去,我特意将魔种掩饰了一番,没有激活之前,从外面很难看出来,魔头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现在,奴婢便把他给彻底激活了。”
“是吗?那你就去吧。这凡人如此的胆大包天,竟然敢冒犯本后,无论如何,本后都一定要狠狠地惩治他,否则,不足以消本后的心头之恨。”
秋远黛声音冰冷,目光中都带着一层层的寒意,不过此刻,内心的怀疑倒是消散了许多,以为自己是多疑了。
在她的注视之下,文婵衣微咬着嘴唇,青丝垂落,手里撑着一把纸伞,在那一片片的落叶之间,犹如江南女子一般,从烟雨中走来。
如梦似幻,婀娜多姿。
要多美丽就有多美丽。
恐怕天下男子看上一眼,就不由为之沉浸,内心顿时升起怜爱之心。
秋远黛望着向方阳走去的文蝉衣,眉头微皱,不知为何内心竟有些不悦,莫名其妙烦躁起来。
这种情绪,在她面对自家夫君的时候都前所未有,如今却突然滋生而出。
这让她羞愧的同时,也越发迷茫了。
难道说……
自己的道心真的是动了,而且连掩饰都掩饰不住?
她思索万千,心乱如麻。
而此时,文蝉衣撑着纸伞,已经走到了方阳身前,身上散发着一阵阵的幽香。
是那么的美妙,那么的沁人心脾。
让人不由自主便被撩动。
如果是寻常人的话,看到文蝉衣这幽怨的模样,恐怕早就已经意乱神迷了。
但此刻,方阳只是嘴角微翘,冷眼望着这一切,脸上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一眼便把文蝉衣这故作撩人的样子给看穿了。
他可是血雨魔尊,万花丛中过,万花皆蹂躏。
文蝉衣是很美丽,但想要凭借这份美丽,就霍乱他的心智,未免有些痴人说梦了。
看到自己的魅术已经发挥到了极致,但方阳却依旧不为所动,文蝉衣的目光稍稍暗淡了一些,内心酸涩无比。
果然,这男人实在是太无情了,明明之前将她羞辱成了那般模样,但现在却冷面无情。
这让她的内心隐隐作痛。
不过她也很清楚,此时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也不是伤感的时候,身后,魔后还在紧紧地盯着自己,只要自己露出丝毫的破绽,魔后就会瞬间察觉出来。
到那时,她的一切谋划都将破碎,自己也必死无疑。
念及至此,文蝉衣深吸口气,终究是已经走到了方阳身前,纸伞摇曳,将两人都给完全笼罩。
而她那一双散发着淡淡光泽的唇瓣,更是轻轻的贴在方阳耳边,缓缓开口道。
“魔尊,你可知今日我为何把魔后给唤来,又为何对你如此温柔吗?”
“……”
方阳挑了下眉眼,有些讶然的望向对方,确实有些好奇起来。
说实话,这个问题他早就已经存在了,在文蝉衣刚刚抵达这里的刹那,就很是疑惑。
毕竟,文蝉衣可是出自于山海禁地,出自于冥族,两人本来就是敌对关系,而且他还狠狠地蹂躏了对方,惩戒了对方,在他看来,文婵衣不憎恨自己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此刻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着实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难道……
这女人和曾经的黄茯苓一样,都是有着受虐倾向,越虐就越兴奋,越虐就越欢喜?
“说说吧。”
方阳声音淡淡,语气是如此的轻柔,和平。
文蝉衣没有开口,但神念却是已经动了,神魂摇曳之间,散发着一道道的涟漪,自动沟通到了方阳的神魂。
随后,神魂传音道。
“魔尊如果想知道,我自然会毫无保留的全部倾诉,不过在此之前,奴家想要询问魔尊一个问题,魔尊如果有勇气的话,奴家往后必言听计从,但如果魔尊没有勇气,这件事便就此作罢,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魔尊,你可想让魔后狠狠地恶堕?背叛她的夫君,也就是山海魔主,成为你的奴隶?”
幽幽的一句话,从神魂深处,很快便传到了方阳的耳中。
方阳抬起头,有些讶然地望向文蝉衣,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提问。
有趣!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此刻,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落叶纷纷,气氛也变得无比压抑,文蝉衣就这么紧盯着方阳,内心紧张到了极致。
“怎么,魔尊不敢吗?”
“呵呵……”
方阳淡然一笑,嘴角扯出了一抹玩味。
“这世上还没有本尊不敢做的事,本尊不仅要将魔后化为奴隶,还要将你一起化为奴隶。”
“不过,曾经凭什么要相信你?”
“就凭奴家已经彻底倾心,心甘情愿成为魔尊的奴隶,甚至,是牵着的狗……”
说着,文蝉衣脸颊微红,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链子,轻轻的挂在了自己的脖颈上,锁链微微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