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飞撵内,气氛是如此的旖旎,浪漫。
雾气还在不断的升腾着,方阳黑袍滚滚,眉眼间散发着一股霸道之色,目光是那么的深邃。
炙热滚烫的手掌,轻轻的环过两位女子的腰间,放在对方的腹部。
秋远黛,文蝉衣皆咬着嘴唇,微微闭上眼睛,满目羞涩,脸颊娇艳欲滴,那修长雪白的玉腿紧紧并在一起,显然已经被这种气氛所感染,微微有些躁动。
甚至……
内心又开始升起了那奇奇怪怪的欲望。
文蝉衣面容通红,手掌紧紧的攥在一起,内心仿佛有惊涛骇浪疯狂的涌动着。
同样感动到了极致。
果然,自己没有喜欢错人,魔尊并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存在,在自己的努力之下,魔尊虽然已经将魔后拿下了,而且魔后的地位还是那般的高贵,那般的高高在上。
连容颜也和自己不相上下,她很清楚男人最喜欢的就是地位高贵的存在了,能够给男人带来巨大的征服感,但哪怕如此,魔尊也依旧爱慕着自己,安慰着自己,这是何等的深情?
千头万绪,就这么在文蝉衣的脑海中不断地涌动着,她明明感动到了极致,但还是微微挣扎了一会儿,似乎想要从方阳的怀里挣脱而出,咬着嘴唇缓缓开口道。
“魔尊,您就放我走吧,我不能够在这里打扰您和魔后,奴家地位如此卑微,如此藐小,岂能够和魔后相提并论?根本不配呀……”
卑微的话,是如此的柔软,仿佛一株微弱的烛火,随时随地的有熄灭的可能,此话一出,魔后原本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那瞳孔中散发着一阵凌厉之色,冷冷的瞥了一眼文蝉衣,瞬间便猜透了对方的心思。
茶!
太茶了!
段位很高啊,看来自己终究还是看低了这个女人。
她毕竟是魔后,见过形形色色的存在,哪会轻而易举的便被文蝉衣所糊弄,因此很轻易便看穿了对方的真正目的。
那便是以进为退,和她争宠,共同争夺血雨魔尊的喜欢。
如果是之前的话,有人和她争男人,她根本不屑一顾,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更别提回击了。
一方面,她是如此的骄傲,世间任何男子都都从未入过她的眼,既然如此,就自然不会和其他人争夺了。
而另外一方面,她对自己的魅力实在是太过自信了。
可以说有十成的把握,堂堂正正直接碾压过对,任何阴谋诡计都根本不值一提。
而此时此刻,面对着柔弱无比的文蝉衣,她的内心却是猛的一颤,连带着神魂都开始有些摇曳不定,似乎有些不安起来,这种情形对她来说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从来没有存在过,让她的嘴唇都紧紧的咬在了一起,青丝凌乱。眉眼间散发着一股股的凌厉之色,恨不得直接将文蝉衣给捏死。
她很清楚,之所以存在着这种情绪,便是因为自己不知何时似乎已经爱慕上了魔尊,魔尊伟岸,挺拔的身影,刻入了她的内心深处,刻骨难忘,根本无法再抹去了。
简而言之,她吃醋了,吃了魔尊的醋。
不允许任何人和她抢夺魔尊,哪怕是自己的属下,哪怕是文蝉衣,同样也不行。
如果这一幕被山海魔主看到,恐怕定然会内心酸涩到极致,疯狂的恰柠檬。
他是自家夫人的舔狗,自从和夫人成亲之后,便一直跪舔夫人,对夫人毕恭毕敬,简直爱慕到了极致,但哪怕如此,夫人也从来对他冷眼旁观,从来没有对他甩过什么好脸色,更别说因为他而争风吃醋了。
方阳所不屑的,却是他毕生追求的,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嗡嗡嗡,空气在不断的震颤着。
秋远黛伸出手指,指节苍白,手指之间散发着一阵阵凌厉的气息,似乎已经对准了文蝉衣,随时随地都有出手的可能,而此时,方阳似笑非笑的目光,就这么瞥了过来,让秋远黛的身影微微一颤,连带着神魂似乎都开始颤抖起来。
“魔后是想要对本尊的奴隶出手吗?那你可一定要想清楚,本尊最厌恶的便是自己的女人争风吃醋了,那样,本尊会不喜欢的。”
淡淡的一句话,就这么传入了秋远黛的耳中,让秋远黛身子微微一僵,原本营绕在手指之间的那些灵气缓缓消散,仿佛薄雾一般,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
“哼!”
“看在魔尊的面子上,我就饶你一命,但只此一次,再有下次,本后绝不姑息。”
魔后冷哼一声,面色冰冷,随后又将目光投到了方阳身上。
“别以为本后已经对你情根深重,离不开你了,在本后的眼里,你只不过是用来消解寂寞的工具罢了。放眼天下,还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入本后的心中。”
说着,她歪过头,面如寒霜,眸子中仿佛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冷雾,那些冷雾在不断的徘徊,不断的旋转着。
让人毛骨悚然,背脊生寒。
如果是寻常人的话,恐怕早就被魔后这一句话给震慑住了,从而内心忐忑,但方阳却始终似笑非笑,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完全不为所动,甚至那炙热滚烫的手掌,顺着魔后那曼妙的腰肢轻轻向下挪动,放在了那曼妙挺翘的弧线上,让魔后的身子微微一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满眼羞愤。
愤怒似乎马上就要逸散而出。
“你又要做什么?本后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你在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本后,本后必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是吗?”
方阳微笑着,不置一词,向秋远黛的头顶瞥了一眼,发现对方好感度又向上跑了十点,如今已经达到了七十点。
证明面前这女人虽然愤怒,但对他的爱慕却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在不断的飙升,越来越情根深重了。
不过,这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女人这种存在,实际上是颇为奇妙的,绝不能一直跪舔,毕竟有些人,舔着舔着就硬了,而且还是越来越硬,眼高于顶,在此等情况之下,必须冷落对方一段时间,唯有如此才能够彻底的变软。
这也是山海魔主为何付出了那么多,呕心沥血,结果到最后成为小丑的真正原因,那便是没有得到秋远黛的珍惜。
而现在,文蝉衣的出现,还有那茶里茶气的发言,都让对方感受到了一种危机感,害怕失去自己,从而让好感度不断的飙升。
丹阳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身为一位老手,他对这些实在是再了解不过了。
安顿好秋远黛之后,方阳便不再理会这傲娇的女人,打算谅对方一段时间,让对方多一些紧迫感,就将目光投到了文蝉衣的身上,文蝉衣还咬着嘴唇,满眼幽怨,手里的纸伞微微的摇曳着,如同风中浮萍一般,随时随地都有消散的可能。
要多柔弱,就有多柔弱。
桃花眼一片通红,泫然欲泣。
泪水似乎都要顺着那绝美的脸颊,低落而下。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此等容貌,恐怕天下间任何一个男子看到都会心生怜惜。
念及至此,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挑起了文蝉衣的下巴,微笑道。
“放心吧,本尊虽然博爱,要把自己的大爱播撒人间,让每一个女人都为本尊而沉迷。但,哪怕如此,本尊也不会抛弃任何一个爱慕者。尤其是你,不是已经答应成为本尊的淫奴了吗?本尊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说着,方阳的手掌已经掠过文蝉衣的纱裙,和那冰冷的肌肤贴在了一起,让文蝉衣身子微微一颤连气息似乎都有一些紊乱起来,眼里的媚意更是变得越来越浓郁,几乎都要流淌而出。
那潮红的面颊,妩媚的眉眼,放眼天下,恐怕根本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承受得住,不知不觉便会为之吸引,深深的堕落其中,难以自拔。
“主人……”
娇滴滴的话。
文蝉衣柔若无骨,就这么躺在了方阳的怀里,身上散发着一阵淡淡的幽香,如空谷幽兰一般,沁人心脾。
随后,她更是张开朱唇,如小狗一般,轻轻的叼住了方阳的手指。
满眼妩媚,旁若无人,声音黏腻的,如同加了蜂蜜一般,让人的身子似乎都要酥了起来。
唰!
又是一道凌厉的目光,秋远黛原本已经扭过头,不再理会方阳,好彰显自己那高贵的气质,让这魔头知道自己已经愤怒了。
从而让魔头狠狠的哄自己,哪怕如此,她也不会轻易的答应,非得好好吊掉魔头一段时间才行。
这种手段,她已经是使用的炉火纯青,在山海禁地,只要她稍稍一愤怒,山海魔主便是忐忑无比,胆战心惊。
恨不得跪在地上,把世间的一切美好都送给她,来换取她的原谅。
在她的眼里,自己夫君是如此,魔头定然也是如此,毕竟她的魅力实在是太惊人了,唐可不相信魔头会置若罔闻。
因此,从始至终她便自信澎湃,胸有成竹,然而,片刻之后,她便彻底的傻眼了。
明明她满眼寒霜,愤怒到了极致,但魔头却没有丝毫忐忑的样子,更别提哄她了。
反而一直用那炙热滚烫的手掌,把玩着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甚至当着她的面,便直接和文蝉衣那女人卿卿我我,恨不得拱在一起。
怒火在燃烧,秋远黛脸颊通红,只不过此刻已经不是羞涩了,而是愤怒,她气的浑身发抖,眼里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怒火。
死死的盯着方阳和文蝉衣,恨不得直接出手,画下澎湃的禁制,无论如何也要让这对奸夫淫妇知道自己的怒火是何等的恐怖。
文蝉衣身子一颤,灵魂深处感受到了一种淡淡的恐惧,已经被秋远黛的气息所压制,这是来自于灵魂,来自于血脉深处的压制。
她既惶恐又欢愉,甚至有些得意的撇了秋远黛一眼。
这一个回合,她又赢了。
虽然魔后的实力很强大,一旦出手,便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她给捏死。
这是毋庸置疑的。
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但,那又如何?自己可是有血雨魔尊的庇佑的。
而此刻,魔后越愤怒便证明对方越心急,简直就是一条败犬,输的不能够再输了。
她相信自己只要继续努力,就能够在魔尊的心里情根深重,从此之后,魔尊便对她爱慕到了极致,永远不是魔后能够相提并论的。
念及至此,她的嘴角便微微一翘,有些挑衅的撇了秋远黛一眼。
轰!
仿佛火山喷发一般,秋远黛的内心都开始燃烧起来,那熊熊的火焰几乎能够将她给吞没。
让一阵阵罡风围绕着她,不断的旋转,禁制也蠢蠢欲动,随时随地都有出手的可能。
耻辱,奇耻大辱。
在今天之前,文蝉衣只不过是个卑贱的奴隶罢了,在她面前卑躬屈膝,不敢招惹丝毫。
但现在,在这贱女人的计谋之下,她就这么跳入沼泽之中,从而被对方掌握住了把柄,竟然敢挑衅她,威胁她,这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巨大的侮辱?
如果是之前,她恐怕早就出手,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身上,瞬间便将对方的神魂给拍成粉碎,随后将这些粉碎的神魂甩入冥河之中,让冥河水不断的冲刷,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感受到那刺骨的疼痛。
但现在,她却只能够苦苦的忍耐,死死的盯着对方,咬牙切齿,满口银牙都快咬成了粉碎,却迟迟不敢出手。
一切,只因为魔头方才的那句话,魔头不喜欢女人争风吃醋,如果自己现在真的出手了,和这贱女人不死不休,魔头定然会愤怒无比,从而将她给驱逐出去,到时候她就真上了这女人的当了。
忍耐!一定要忍耐!
她咬着嘴唇,满眼寒霜,气的直哆嗦,却只能够瑟缩在方阳的怀里。
此刻的她哪能不清楚,自己错了,大错特错,她看错了魔头。
面前这坏男人,可不是她的夫君,像一只卑贱的舔狗,反而是她一直在跪舔着对方,苦苦哀求。
难道说从此之后,她也要成为魔头的淫奴不成?
而且,还是争风吃醋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