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距离天南秘境入世已经过去十余天。
灵雨的缘故,涌入天南的修士茫茫多。
世间修士,出身散修/小门小派的野路子,数量向来多于大派弟子。
天南秘境出了一部极品天阶功法,修炼此功法必成老祖。
还有先天洞府、灵宝法舟,灵宝以下的法宝更是数不胜数。
人是逐利的生物,听说有便宜占自然是蜂拥而至。
此外就是青云宗出了大名,一名弟子以一己之力毁了四大加上诸多一流宗门未来的核心。
这件事若发生在魔宗,宗主必定大赏,魔门玩的就是一个肉弱强食、适者生存。
血后那个位置为什么没人敢动,因为血后陛下太强了,下面的大能强者加在一块都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魔门后辈出了这样一個天生的魔子,各大魔修势力玩命招揽还来不及,
未来核心?
看看血后,一些有潜力的炼气弟子而已,真的很重要吗?
但这件事情发生在大周,效果就不一样了。
对此,市面上存在不同的声音,毕竟秘境试炼各凭本事。
那名叫做楚长歌的弟子其实是被冤枉的,是各家推卸责任,利益熏心,压下了生还弟子真正的言论。
不过不管哪个是对的,寻找楚长歌的行动从那场灵雨结束后就没停过。
楚长歌拥有一艘速度极快的灵宝法舟,因此才没被当场拿下。
法舟的落点已被找到,却没发现有人离开的痕迹。
有人说想找到楚长歌不难,直接堵青云宗的山门,要么他已经逃回去了,要么他最终的目的地也是青云。
还有传闻,因重宝现世,大量弥罗国的魔修已入境。
魔修的目标指定也是楚长歌,不同的是,魔修无人性,被其撞见,任何人都有可能被一刀斩杀。
总之就是,最近这段时间的大周南部热闹至极。
当然北上守在楚白归宗路上的修士指定同样不在少数。
......
天南城,
短短时间已有了内城与外城之分。
住店客满,恰饭要排队,这般光景在以往绝对没可能有。
喧闹街上,一名贵公子打扮的男人牵着一名衣着儒雅素裙的女子的手游玩。
男人说道:“娘子你看,这家灯笼店的灯笼是不是又大又圆?”
“还有娘子你看这个,这是天南特产的小吃软玉糕,吃进嘴里特别的润。”
一男一女当街牵手,哪怕是夫妻也显得不雅。
不过天南城只是东南小城,没那么多讲究,更加惹眼的不如说是轻纱遮面女子的身段。
没错,他们就是楚白与南宫璃,他们没往青云宗跑,反而又回来啦。
此时的楚白再次易容,换上了一张白白净净有些浮夸的面庞。
南宫小姨娘拒绝换脸,但她出门从来都是一身黑,反向操作一番,效果倒也并不比换脸差多少。
嗯,幸好这个年代没有街拍,否则楚白绝对不敢大摇大摆拉着小姨娘上街。
他一口一个“娘子”,叫得很上瘾。
所以没过多久,腰上就挨了一下,转了好几个圈,生疼。
儒雅随和的贵公子楚白忍痛扭头,打开纸扇遮住半张脸,小声道:“小姨娘,我伤还没好呢,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南宫璃:“你叫我什么?”
“前辈。”
“哼。”
意思是让他把娘子这件事解释清楚。
楚白道:“咱们不是说好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重宝虽好,金丹元婴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何况有魔修捣乱,等这阵风头过去,我的伤也好了,到时候咱们坐飞舟回去,当天上船,当天到宗门。”
南宫小姨娘继续看着他。
楚白说:“是啊,咱们两个在一起能扮演什么,当然是夫妻,难不成是兄妹?”
语罢,他又挨了一掐。
这事儿不能细聊,刚好,楚白看到不远处的摊位上有不少漂亮的女子配饰。
“诶,老板,钗怎么卖?”
楚白果断上前问价,同时注意着小姨娘的目光。
某根银钗,南宫璃看了一眼,但是旁边那跟通体翠绿的玉簪,她看了足足三眼。
“我要这根玉簪。”
卖货的中年人立刻挑大拇指,“客官好眼光,这可是上好的料子,我跟您说,南玉坊的掌柜是我的小舅子,您懂的......”
然后夸了半天也没花楚白几两银子。
银子而已,一块下品灵石能换一堆。
转过身,楚白将玉簪双手奉上,南宫璃没有接,前者要给她插在头上,傲娇的小姨娘才将其收进袖子里。
说是游玩,那就真是游玩,反正花的是凡俗的银两。
虽然万里法舟一脚油门吞了楚白三十多万的下品灵石,在陪女子逛街方面,他还是有一定心得滴。
耐心、体力、财力,缺一不可。
刚好楚白样样不缺。
因此,南宫小姨娘没再让他解释娘子的问题。
……
到了傍晚,该投宿了,楚白公子大手一挥,走进天南城最好的客栈,往柜台上放整整一碇白银,而后十分严肃地说:“掌柜,给我们开两间上房!”
他比划的是数字“2”,说的也是两间,柜台后的老掌柜心领神会。
老掌柜拱手作揖,赔笑道:“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最新城里来了很多像您这样的游客,小店已经客满了,最多只能给您收拾出一间上房。”
楚白说:“没有上房了啊,那开一间其它的也行。”
老掌柜露出苦色,“真没有。”
闻言,楚白公子再次大手一挥,“走,我们去别家。”
“诶,客官。”
老掌柜抢白道:“天地良心,您看这都什么时辰了,我拿我这张老脸做保证,天南城的客栈都已经客满了!”
楚白朝南宫小姨娘摊了摊手,传音道:“也没事,到时候我睡床下,你睡床上。”
南宫璃一言未发。
为此,楚白多付了半碇银子,单独送给能说会道的老掌柜。
所以说嘛,有钱能使鬼推磨,磨推鬼也没问题。
然而,到了房里,楚白看着铺在地上的被褥,悲愤道:“不是吧,我这伤还没好,真让我睡地上啊!”
南宫璃,冷冷的:“是你自己说的。”
“那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